第一百一十五章 煩心事兒
2024-09-21 18:28:03
作者: 荷蘭沒有風車
正事辦完了那剩下的時間就可以隨便遊玩了,回去了見到上官玉兒也是煩,倒不如仗著自己手中有出宮的令牌在外面多玩上幾天,在這裡沒有人能夠管得住她,自己難得拿到了出宮令牌出來一趟,不玩的淋漓盡致玩出花樣來就是妄行。
清讓還沒有回來,她也不會叫一大桌子菜,吃也吃不完那就是浪費,乾脆叫了碗面草草下肚算,一個人吃飯那就隨便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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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吃完飯沒多久就餓了她海特地買了一大袋包子饅頭,就怕自己一會從自己的小心思里走來了過後就餓。
這一點她還是一直都有所體會的,吃飯的時候沒有吃多少,一會餓了的時候就沒有吃的了。
出來逛街,最重要的還是看山望水,不過大城區哪有那麼多山山水水給自己看,她也不能走太遠,最多就是在宮的外邊到處走走,這樣也算是出去玩吧。
她無奈的笑笑,自己是一直沒有打發走的想法,也許也有想留下來的時候,不過這一切都還是要過一段時間再說的。
玩了一圈,只能說古人確實挺無聊的!
尋了一圈卻沒發現幾處好玩的地方,不如說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看來看去也就一些賣東西宮裡沒有的稀奇玩意,客棧裡面的東西也確實不如宮裡的美味,但是也多了一些家常菜的味道,吃起來也比宮裡吃膩了的山珍海味更有幾分人情味。
閒來無事她就買了幾張信紙開始寫字,她的毛筆字還不算好看,那麼久了自己的毛筆字還有一些歪七八扭的意思,遇上複雜一些的字體甚至寫不清楚,這幅身體的原身寫的是行書,多為秀麗,一看就是一副大家子閨秀的感覺,不過夏璃珞寫的是小篆,模仿琦這幅身體原來的手筆著實不容易,即使避開了那麼多次寫字的機會,不過終究只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手傷身體不適只能是緩兵之計,諸如此類的藉口用多了久而久之定會讓人起疑。
能逃的過的就逃過了,書信此類真要個需要提筆草書的時候也沒有辦法。
練了一會她就覺得眼睛酸脹,用手指按壓了幾下眼窩,這次撒開筆放置一邊,天色稍暗,她把桌上的蠟燭點燃,昏暗的燭光把房間照影的有些發亮。
透過窗台看到外面才發覺到今晚有活動,街上不少小娃娃握著燈籠到處跑,好生熱鬧。
她趴在窗台看了一會最終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決定下樓看一會熱鬧,人都要八卦的時候,夏璃珞也不例外。
那麼多人都會去湊熱鬧的時候她也會想去摻一腳,在宮裡的時候,最熱鬧的無非就是宴席,盤腿坐的時候腿都會坐麻了,每次起來的時候還是要人攙扶一下才可以從點子上起來,雖然宴席上用的墊子鬆軟無比,不過還是不能緩解多少雙腿的酸痛,沒有習慣跪坐一直跪坐下去的話雙腿著實談不上舒適可言。
不知道凳子什麼時候才能推出在宴席上。
今天大概不是什麼節日,如果真的要是節日的話宮中就會舉行宴會,到時候蕭懷琛是不會准許自己出來的,只不過這個時候應該就是老百姓之間的一些活動之類的,無礙傷風敗俗的一些活動還是有參加的必要的。
她現在是男兒身,趁亂容易遇上很多事情,雖然人多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好,
保持著這樣的想法,她出門的時候也不會忘記在腰間上別上一把配劍,懷中的令牌多次確認已經老老實實的收到懷裡不會被人摸走過後才敢出門去。
剛出門就發現街上全是行人,一片混亂中她有點畏懼的退了幾步,最後乾脆提腿儘量避開那些行人多一些的地方跑了一會。
停下的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她意識到自己跑的太過猛,將軍的女兒不愧是將軍的女兒,這副身體素質很好,即使自己跑了一會都沒有大喘氣。
她走的有點偏,可始終沒有放棄去湊上一熱鬧的想法,微微揚頜便可以看見天上綻開出的彩光擦亮了漆黑的幕布,原本只是一朵兩朵,不過後來繼而連三的相續在一邊同樣展開了不少煙花。
雖然離得有點遠,不過她還是聽得到耳側傳來的熙攘人聲,歡聲笑語中又是煙花炸開的砰砰聲,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青年,不爭的也跟著振奮了一把,城市對煙花的管制還是挺大的,至少在市區是這樣的,想想看除去自己在老家的時候,又見過幾許煙花。
她想離得更近一點。
她這麼想著,轉身離開陰翳忘人聲的地方靠近。
越是靠近煙花衝上天的聲音更是明顯,幾乎是在耳邊炸開一樣,頭頂上也時不時透著光打在她的肩膀上,她不作聲響的拉近距離,最後站在人群中的幾步之遙。
那些人應該都是一些老百姓,有的青年脖子上還騎著幾個四五歲大的小娃娃,甚是親昵,現在的人結婚都特別早,歷史上十五歲就嫁入宮中皇帝的也不少。
以前自己的同屆同學最多也就生了個娃而已,而現在年齡相仿的妙齡女子的娃娃都可以下地打醬油了,實在是一種難以言述的體驗。
「太奇怪了。」
「你是說天空之花?」
她愕然,猛地扭頭看著拍著自己肩膀的人,愣了半晌,鬆了口氣,「怎麼是你,你也喜歡到民間湊個熱鬧?」
默然噙著淡笑,挪開了放到夏璃珞肩膀上的手掌,微微一笑,道,「你到是一點也不擔心我把你偷溜出來的事情告訴別人,扮成這樣出來,你也是挺聰明的。」
他指的當然是夏璃珞的一身男裝,她聞言臉色稍變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只有他一個人才送了一口氣,還好他是一個人來的,她摸不清默然現在的笑容意味著什麼,只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笑。
「你可別亂講,我可是拿著出宮令牌出來的,是正大光明的出來的!」
「不是慣著我,是我問他討的,他揪不過我。」
她去問蕭懷琛要令牌的時候是偷偷去的,避開了所有人出行的時間確保了多次絕對沒有人在看著她的時候才敢去找蕭懷琛的。
她狐疑的眯起雙眼,口氣不大好, 「你監視我?」
默然本來溫雅的笑容多了幾分戲謔,甚至是對夏璃珞對口氣保持著一種輕蔑的口氣,「我可沒有,你還沒有那種值得我監視的地步,你還不足以擾盤。」
夏璃珞「哦」了一聲,登時默然。既然不是監視自己那肯定就是蕭懷琛身邊有他的線人,估摸著也就是那個書童,回去的時候就要告訴蕭懷琛要把那個書童換掉。
她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輕嘆一口氣,拉著默然衣袖的力氣似有似無,頗有求情的口氣說道,「你可別告訴別人啊,是我找他磨過來的。」
默然手一擺,淡淡地道,「那可說不定。」
她一怔,似乎也沒想到默然會這麼說,她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對自己的無能有些憤憤,是了,自己早該認清,自己手上一點籌碼也沒有,怎麼可能會讓默然回心轉意。
她想的專注,不見默然抿著薄唇上揚嘴角,有些得意的意思。
「行了,我不說就是了。」
「真的?」夏璃珞驚喜道,根本沒有猜到默然突然變卦的原因,自己也沒有什麼能給他交換的東西,他們這些古人玩心機的不都喜歡交換條件麼。
「你不信我?」
夏璃珞啞然,不過只是一時的事,連忙開口搶在默然說出什麼反話的話之前快速吐出一段話,「不敢不敢,我當然信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
默然失笑,手掌覆上夏璃珞的腦袋,本來用巾帽乾乾淨淨梳好的頭髮被他揉的有些凌亂,「你確實聰明。」
夏璃珞表情不太好的打掉在自己頭頂任意作亂的手掌,「你別亂摸我頭髮,很難梳的!」
默然難得的皺著眉,「我替你保密,你難道點賄賂的封口費也不願給?你要是這麼決意我便書信一封立馬告上身上那邊去,就說在宮外碰見了本應該在宮裡的……」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自己手被人抓起放到夏璃珞的頭頂,夏璃珞沒好氣的說,「得得得,你就使勁坑我吧,給你摸就是,也不會掉塊肉。」
默然滿意的笑笑,也不客氣的大手一糊就把她的頭髮摸的散亂不整。
她捎帶嘴角,埋著腦袋小聲嘟嚷了一句:「你就不記嫌男女有別?」
她低著頭看不清默然的表情,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可你現在是男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