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先掙錢

  這是先生同意收清云為徒了？別管昨天說了什麼，這一刻夏長平的心裏面是高興的，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他們老夏家總算爭氣了，這下子人家同意收清云為徒了，看村子裡那些看笑話的人怎麼說，要是夏玉肯定會藉機狠狠羞辱林家的人一番。

  不過夏長平是個老實人，這會兒也就是張羅著出去買點好東西，做給老先生吃，同人家說話的時候，也是格外的拘束，引得老先生連連在夏長平和夏玉身上流連，大概是在好奇，夏長平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實漢子，生出來的女兒就能說會道的呢？可惜不是個兒子，不然他肯定要將夏玉收為自己的關門弟子，加以培養的。

  回了家，夏玉也不怎麼說話了，一副乖巧模樣，跟著沈瑤在廚房裡面洗菜做飯，礙於沈瑤做出來的菜餚，雖然味道不錯，可是賣相實在是不怎麼樣，夏玉決定親自動手，只讓沈瑤在一旁給自己打個下手。

  幸虧了上輩子她一個單身狗，家裡面的事情都得自己動手，也就練就出來一手好廚藝，這會兒剛好能夠派上用場。

  這次雖然是匆忙準備的，不過比起那天招待林家人，可以說絲毫不差。

  干煸鴨子，紅燒雞塊燉土豆，還有一條清蒸魚，很快廚房裡面就滿是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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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沈瑤看夏玉要做飯，還有些猶豫，這一段時間夏玉雖然有時會做飯，不過都是些粗茶淡飯，也分辨不出來什麼，今天來的可是清雲以後的先生，要是咸了淡了，人家覺得夏家怠慢他了，一氣之下不管清雲了可怎麼辦？

  衝著夏玉咿咿呀呀了好久，夏玉也沒有將鏟子給她，只能看著夏玉動作熟練的將洗乾淨，處理好的食材放進鍋裡面。

  老先生四處打量著夏家的情況，屋子看起來挺破的，有年頭了，屋頂還是稻草的，夏天漏雨，冬天漏風，回想他前半輩子，考中秀才，屢試不中舉人，家中又把能賣的都賣了，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只是那時候他已經是秀才了，教學生好歹還有束攸可以維持家用，而夏家現在這個條件，實在是窮困潦倒。

  鬼使神差的，老先生從袖子裡掏出來了自己的荷包，忍痛摸出來了十兩銀子，放在了夏長平的面前。

  「賢侄收下吧，你們家這樣的條件，孩子讀書恐怕負擔不小，我覺得小玉那孩子不錯，這算是我給她的見面禮。」

  夏長平也沒多想，只當老先生口中的小玉是夏清雲，只是這十兩銀子當成見面禮，屬實有些多了，再者說這見面禮只有學生給先生的，可沒有先生給老師的，這錢肯定是不能收的。

  夏玉端著盤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夏長平和老先生兩個人在來回推搡什麼東西，好像還挺亮的，走近了就看出來了，這那裡是什麼東西，分明就是一塊銀子？

  「先生和我爹在說什麼呢？我知道先生起了惜才之心，只是這束攸肯定是要給的，還請先生收著，若是不夠了，過些日子我們再給先生送過去。」

  這十兩銀子肯定不可能是夏家的，就夏家現在的情況，別說十兩銀子了，五兩銀子能不

  能拿出來都是一回事，這還是自己想辦法賣了止血草和河裡面草藥換回來的錢。

  若不是這樣子，她也不會奢望，讓夏清雲拜師求學。

  夏長平看著老先生將錢收回去了，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可是他又怕現在說什麼了，老先生又非要他收著那十兩銀子，這可是塊燙手的山芋，摸不得啊。

  將菜盤子放在桌子上，又將剩下的菜也都端上來了，四個菜一個湯，其中三個還是葷菜，放在一般夏家這樣的人家，過年都不一定能吃的這麼好。

  可見他們對自己的重視，老先生雖然自詡為不拘小節，可是誰能夠真的做到視金錢如糞土呢？被別人重視，總比被人忽視好很多吧。

  夏玉和沈瑤並沒有上桌，兩個人直接在廚房吃了飯，有外人在，女眷一般都是在廚房隨便吃一口的，這年代可不實行男女平等，女人的地位卻是要比男人低一點的。

  她還沒張狂到，有外人的情況下，非要上桌子吃飯，最後鬧得大家都不好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起事情，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吃完飯了，夏家人就目送著老先生離開，原本夏長平說將老先生送回去，奈何他一個跛子，走的也沒有老先生快，直接老先生回絕了。

  夏清雲的年紀小，夏玉和沈瑤又是女眷就算是老先生年事已高，傳出去也不好聽，雖然夏長平不在乎，卻也不想外人議論他們家了。

  隔壁的周嬸兒趴了一天的牆根，聞著夏玉做出來的飯菜，散發出來的香味，口水差點衝倒了兩家之間的圍牆。

  夏玉回家的時候，路過周家，從周家的門縫就看到，周嬸兒撅著她的*，整個人都貼到了兩家之間的圍牆上，頓時心頭的喜悅被沖的一乾二淨。

  難怪消息能被村子裡的人知道，肯定是那天自己和夏長平在院子裡說的話被聽見了，所以周嬸兒就迫不及待的就去和別人說起來夏家的事情，平日裡吃糠咽菜都有夏家墊底，這夏家的日子一下子好了。

  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呢？人家天天吃肉買東西，自己家連點濃一點的米湯都喝不到，誰不眼紅？

  眼紅也做不出來周婆子做出來的事情，只能背後說兩句閒話，都不敢方面說。

  回到自己家院子裡，夏玉想都沒想直接把洗菜的水端了出來，直接越過牆頭澆了過去，就聽到對面牆根底下傳來了一聲怪叫。

  夏玉大驚小怪的喊了一嗓子，隨後很是關心的說道，「周嬸兒，是你麼？我沒想到你在趴牆根啊，要是知道肯定不會把水潑過去的。」

  除了周家之外，夏家周圍還有其他人家，不過就是沒有離得那麼近，大牆都是分開的，平日裡雖然能知道別人家有什麼動靜，卻也不至於人家在院子裡說句話，都能聽見。

  只是夏玉這一嗓子，周圍所有的人家都知道了，周婆子聽老夏家的牆根，被發現之後，被夏家以前那個傻丫頭潑了一盆水。

  這下子出門被人指指點點的人換成了周婆子，夏玉更是每天雷打不動的站在牆根底下問一遍，「周嬸兒，你在沒在那邊趴牆根？我要潑水了，你躲遠一點啊。」

  夏家的院子那麼大，又不是潑不開水了，夏玉這麼做，一看就能看出來，是故意的，只是周婆子都沒說話呢，其他人更不會給周婆子打抱不平。

  老周家的好不容易回村子了，就覺得村子裡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回家之後，忍不住問了周婆子，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