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詳之地
2024-09-21 15:15:18
作者: 冰糖葫蘆串
再往前看,文景已經離開了,文君君想要追上去,可是身旁的下人卻忠心耿耿的守在自己的旁邊,執意要他先回府。
文君君看著文景離開的方向,有些疑惑,那裡根本不是國師府的位置,大半夜的文景要去何處?
江家好似也是在那個方向,難不成,他要去找江樓月嗎?
「小姐,請回府吧。」一旁的下人催促著。
請記住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知道了,催什麼催,跟叫魂一樣。」文君君一臉不耐煩地模樣。
回過頭又看了一眼文景離開的方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了。
文景的確是去了江家,深夜登門,打擾江樓月文景倒是也沒有任何愧疚感,大大咧咧地等在偏殿裡。
他打小在江家玩,在家的時候,一個不順心就跑這裡來了,使喚起江家的丫鬟侍從,都比國師府里的更時候順心順手。
江樓月很快就過去了,一進去,就開門見山地問了:「大半夜的過來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文景看著江樓月,又想起自己妹妹做的說的那些事情,還是免不了對江樓月有了幾分愧疚。
可是,真要他開口說道歉的話,他又說不出口。
當下,只能道:「我睡不著,就來找你玩了。」
江樓月:「……」
江樓月扭頭就走,一甩袖道:「挽月,送客!」
「別介!別介!喝一杯嘛,咱們喝一杯吧,我記得柳家地窖里有上好的梨花白……」文景笑嘻嘻地跑過去,伸手攔住了江樓月的肩膀,自來熟的惦記上了江家好喝的和好吃的。
江樓月一臉的不耐煩,還有無奈,不過,倒也沒說什麼。
挽月在一旁偷笑,去準備了酒水和吃食。
今晚月色不錯,兩個人就坐在亭子裡對飲。
酒過三巡,文景仍舊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不停嘆息著。
江樓月嘖了一聲,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把酒杯重重放下。伴著對方這張晚娘臉,他吃不下,也喝不下,吃粒花生米都能夠硌得胃疼。
「行了,到底什麼事情把你愁成這個樣子?」
「唉……」又是重重一聲讓人倒牙的嘆息。
江樓月忍了半盞茶的時間,決定他要是還不說,就把面前這盤花生米蓋到文景臉上,然後回去陪自己的嬌嬌。
「之前,衙門的人到國師府報信,說你跟我妹妹打起來了……」
文景說話的時候偏過視線,不敢直視江樓月的眼睛,他怕一對上對方的視線,就會暴露自己的心虛。
他捏著酒杯,被尷尬心虛一堆情緒所包圍,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一時間品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心情複雜。
江樓月手裡的筷子一僵,慢慢把筷子放下,看著對面欲言又止地文景。
他做了好久的心裡建設,這才擠出了一句話來。
「小時候,你去我家找我玩,正巧被她給碰上。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頭,追著我,追著你。」文景感嘆著:「得有十年了吧?」
「嗯,十年了,我拿他當半個妹妹,老太太清醒的時候都拿她當半個孫女兒,早就是我們江家的人了。」江樓月不緊不慢地開口。
文景笑容裡帶著幾分歉意:「可是,她不這麼想,她也不想當你的妹妹。文君君有些偏執,十數年的感情,叫她一夕間放下,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難免會做出一些錯事,走上一些岔路。」
文景抿抿唇,咽了口唾沫,將喉嚨里的話艱澀地擠了出來:「希望你念在這份感情,這十多年的光陰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吧……」
「以後,我定會多加管束,此事不了結,我不會叫她邁出文家大門一步。」
沉默在蔓延著。
文景這一番話,相當於承認了這次的事情是文君君一手策劃的。
事實上這也沒什麼好掩蓋的,估計他們都心知肚明。
哪怕江樓月不知情,可是,他是文景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濃於血的摯友,他不想要在這種事情上隱瞞。
但是文君君又是他最寶貝的,唯一的妹妹,想不在此事上偏頗,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文景心裡知道對不住採桑,對不住江樓月,平白叫人受了此等委屈,誰會心甘情願?
當下,更是窘迫地抬不起頭來,肩膀上像是扛了千斤重的秤砣一樣,垮著腰,沒精打采的。
「你幫我拖住了文國師,沒叫寧王下水摻和這件事,已經是幫我大忙了,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今算是還了這個情。」
江樓月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文景臉上的笑容更顯得苦澀,他妹妹惹出的禍事,還要他父親下場幫著欺負人不成?他做這事,原本就是份內之事,可是,卻又卑鄙地當了文君君的免罪金牌。
「終究是我對你不住。」文景嘆息著,也喝了一杯。
「文景,倘若我與君君日後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你想如何做呢?」江樓月忽然間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文景手裡的杯子都沒來得及放下瞪眼了眼睛,一臉驚詫:「何至於此?」
江樓月忽然笑了起來:「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瞧你嚇得。」
「不要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你個欠揍的傢伙。」文景沒好氣地開口,不忘白他一眼。
江樓月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文景心裡總覺得不安的很,好像這並非是開玩笑似的,剛才那瞬間,他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又想起了江樓月曾經說過的輪迴之說,總隱隱約約地覺得,江樓月好像得以窺見未來一樣,他所說的這些事情,將來一定會發生。
思及此,文景越發的不安心了。
只覺得心臟都在打鼓,一陣陣地心慌意亂。
「你來的也恰是時候,我有件事情非常好奇,很想要問問你,知不知道什麼有用的信息。」江樓月忽然轉變了話題。
文景有幾分心不在焉地問道:「什麼事情。」
「長蛇,你知道是什麼地方嗎?」江樓月問道。
「啪。」
文景手裡的杯盞應聲而碎,碎片扎到了掌心裏面,滿手鮮血淋漓。
他一張臉毫無血色:「你是如何知道那個不詳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