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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一輩子好

2024-09-21 15:35:22 作者: 喜有匪

  溫年聞聲,眼球轉了轉,語氣分外認真的說:「其實你最該謝謝的不是我,而是商硯。」

  那時候她的心完完全全定下來,基本上大部分是源自於程商硯。

  「老婆……」程硯生眼神無比真切,臉上不加以掩飾的寵溺:「這輩子我都會對你跟孩子好的,要是做不到,我就不是人。」

  「好了,不說這些。」

  他換了下坐姿,坐到溫年後腰處,雙手攬住她的腰肢。

  還沒到特別顯懷的月份,她腰上只有一點微微的隆起弧度。

  程晏生手雖壓在她腰腹處,可還是胳膊自動往上舉著,沒把力氣附加在她肚皮上。

  臉貼近,他吐聲特別輕柔:「我拿餘生還自己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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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年沒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她也知道,自己說多了,程晏生心裡更難受。

  她把頭稍稍往他那邊撇,臉貼著臉,程晏生感應到她的動作後,稍微將臉又挪近幾分,單手去抬她下巴,在她柔軟的潤唇上落下一吻。

  程晏生是真的視她如珍寶般。

  ……

  溫年的花鋪越做越大,已經經營到規模在海港都可圈可點。

  不少中大型的老闆,強力與她合作。

  考慮到終究是沒根基的小本買賣,暫時溫年跟謝青竹都沒合作意向。

  溫年懷著孕,程晏生極力要求她大多時間在家休養。

  程商硯全權交託給宋心慈照顧,額外又聘請了全職家教,兩頭顧。

  近來,國外出了點狀況。

  程晏生要跟衛宗跑一趟。

  但他放心不下溫年,眼看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可國外的事迫在眉睫,他必須得去處理,只好把董暖也一併接到家裡來照料。

  說是要走兩個多月。

  臨走前一晚,程晏生在臥室陽台跟她談心談了半宿,直到最後溫年實在困得不行,眼皮上下打架。

  她才依依不捨的上床睡覺。

  他左手攬在她脖頸下,讓她枕著,右邊輕輕貼在她微隆的肚皮上。

  「放心,我處理完就馬上回來,肯定不讓你擔心好不好?」  國外出了什麼事,溫年大抵也從衛宗嘴裡得知個七七八八。

  是程邵庭欠下巨款,在國外給人扣了。

  程晏生不得不去把人贖出來,這也是程世傑開的口,畢竟程邵庭也是程家的人,程家這邊的長輩不能看著他落入他人之中,而選擇不救。

  其實程晏生也想難了。

  會不會是程邵庭跟人合夥給他設計的圈套,轉念一想,大概率不是。

  程邵庭做不出這麼轟動的事。

  被扣十之八九是真的。

  這幾年他被困在國外不得回國,心思抑鬱,逐漸染上了賭癮,這玩意一旦沾染上,那便是個無底洞。

  他能有今天,是遲早的事。

  溫年往他懷裡縮了縮:「老公,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為了孩子跟你,我也會的。」

  這幾年的沉澱跟經歷,程晏生也是肉眼可見的沉穩成熟了不少。

  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年輕時,意氣用事的影子。

  一顆淚順著眼角落下去,正好掉落在程晏生胳膊上,他整個人瞬間就慌了神,手指伸過去掰她的臉,溫年起先還想躲避他。

  實在是避不開,才把臉擺正。

  程晏生心疼得要化掉:「這是怎麼了?不准哭,老公在這呢,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溫熱的指腹在她臉上一遍遍的擦拭,他動作很輕柔,準確說是小心翼翼。

  仔細感覺,還能體會到輕微的顫抖。

  看著他心疼的模樣,溫年心裡更不好受了。

  她吸了吸鼻尖,將眼眶的霧氣逼退回去:「一想到你要去那麼久,還可能面臨危險,我都不敢往下想,生怕萬一……」

  「唔……」

  嘴裡剩下的話,盡數被堵住。

  程晏生沒深吻她,怕她喘不過氣來。

  吻了三四秒的樣子,唇瓣挪開,額抵著她的,如蚊鳴的嗓音落下來:「不准胡思亂想,我保證,要不我發誓一定會平安的回來。」

  他剛把手抬起。

  溫年見狀,給他握住拉了下來:「發什麼誓,不吉利。」

  由於她的眼淚,空間氛圍變得愈發的沉重壓抑。

  程晏生明白。

  他嬉笑著說:「老婆,咱們經歷了這麼多,怎麼可能說出事就出事,再說了不還有衛宗跟著我去,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程家有得是錢,但是也只是在國內算富。

  出了國,外邊的世界那麼大,總不能程晏生到哪,都有保鏢跟著。

  溫年想著想著,眼淚總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流。

  像是控制不住的水龍頭。

  程晏生無法,只好一遍遍的拿好話哄著她。

  這件事,他除了溫年,誰也沒告訴。

  連董暖那,程晏生都是謊稱去外地出差,往年他出差一兩月都是再正常不過,董暖倒也深信不疑。

  為了配合好他。

  翌日早上八點,程晏生走時,溫年並未親自去送行,只是在門口送他上車。

  他站在車門邊,跟她深情擁抱,在她額際印下一吻:「照顧好自己。」

  溫年暗自調節情緒,但出嗓還是免不了一些沙啞:「到了第一時間給我打個電話,知道嗎?」

  「好。」

  怕她再控制不住的哭,程晏生快速鑽進車內。

  立馬把車門拉上,透過漆黑的車窗,只能從里往外看,外邊是看不到裡邊半分的。

  衛宗坐在駕駛座,抬手看了眼腕錶說:「程總,我們得快點趕過去,否則趕不上飛機了。」

  「開車吧!」

  車開出去好遠了,他還能透過後視鏡,看到站在遠處的溫年。

  她在房子門外的走廊處一動不動,遠遠的眺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程晏生不舍的將視線轉開:「具體情況,那邊的人了解了嗎?」

  「程總,我感覺程先生可能懸,那邊的人聽說是當地很有勢力的地頭蛇,並且早先就跟程先生結下仇了,這次鐵了心要治他於死地。」

  程晏生是聰明人,衛宗的話潛台詞什麼意思。

  他很明白。

  意思是這次過去凶多吉少。

  實在不行,完全沒必要救。

  程晏生許久都沒開口說話,面目之間看不出情緒的波動。

  只是偶有幾瞬,他下頜位置閃過咬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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