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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2024-09-21 15:33:07 作者: 喜有匪

  車開到半途時,謝青竹突然打來電話,叫她去花鋪。

  於是程晏生先送回董暖跟程商硯,再把車轉去花鋪。

  溫年剛一進門,謝青竹拿著兩本帳目本,神秘兮兮的在她眼前晃悠兩下:「年年,你猜猜我們這兩個月一共營銷多少?」

  「五十萬?」

  謝青竹搖搖頭,蹙了蹙眉:「太保守了,大膽點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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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到程商硯剛上小學,這幾個月花鋪一直是在謝青竹手裡打理的,她幾乎很少看帳目。

  「八十萬。」

  謝青竹還是搖頭:「你大膽點,別那么小氣吧啦。」

  溫年有些驚訝:「不會是一百萬吧?」

  畢竟只是一個小花鋪,生意再好也不可能做到像大公司那樣,營收年入大幾千萬。

  謝青竹把帳目本亮出來,那一串密密麻麻的數字,徹底驚呆了她。

  一共三個月一千萬入帳。

  溫年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謝青竹遞給她,笑得眼睛都快眯起看不見光:「年年,咱們以後也是有錢人了,起碼能在那些看不起咱兩的人面前揚眉吐氣。」

  她知道這話指的是誰。

  不是程晏生,也不是姜闊,是姜闊那邊的親戚。

  打她進門起,姜家父母也不算特別的待見她。

  謝青竹這人還偏偏是屬天蠍座的,報復心最是重,她老想著尋機會,能把這個臉狠狠的打回去。

  溫年捧著帳目本,仔細的查看翻找了好幾次,隨後也沒多少情緒,淡淡的吐了聲:「真沒想到,還真是一千萬,三個月就辦到了。」

  越是內心駭然,她表面越是平靜。

  謝青竹眼底帶著些淚花:「年年,咱們的花鋪會越走越大。」

  她攜帶這個好消息回去,跟程晏生說了。

  他滿眼都是心疼:「你呀,平時還總說我工作狂,看看你自己。」

  溫年嘴皮翻了翻,眼巴巴的看向他。

  程晏生挑眉,道:「你又在心裡打什麼主意呢?」

  她坐過來,幾乎是挨著他身體,雙手抱住他的腰,撒嬌的口氣說:「我最近看上公司對面那個店鋪,就是咖啡店旁邊……」

  話還沒說完。

  程晏生連聲打住她:「這個不行,我都答應……」

  溫年眼神黯淡,眼皮也跟著往下耷拉:「你之前追我可不是這態度。」

  那個店鋪,是他說好跟周應淮換項目來著。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老婆。

  程晏生那叫一個左右為難。

  溫年在打量他的臉,試圖想揪出點破綻來。

  不過程晏生要是不給她看出端倪,那是絕對看不到一絲的蛛絲馬跡。

  「真不給啊?」

  「我答應應淮了。」

  溫年嗔怪的看他一眼,沒好氣說:「兄弟重要還是老婆重要?兄弟能陪著你過一輩子嗎?最後還不是得跟我過。」

  她就差直接說,況且她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這是真把程晏生往牆上逼。

  「好好好,我答應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

  溫年湊近他的臉,朝他臉上親一口。

  程晏生捏捏她鼻尖:「真是個磨人精,什麼都想要,回頭應淮要是擺我一道,你可別裝死,自己出來認著。」

  「我相信淮哥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周應淮本來打算在那開個律所給江彌聲的,豈料被溫年捷足先登。

  他直接一腳油門殺到了海港來。

  溫年跟程晏生只好硬著頭皮接待。

  她對那個店鋪算是勢在必得,看周應淮時,眼神都有些虛,程晏生指了指桌上的酒杯:「酒在那,這事你自己跟應淮認了。」

  看樣子他是壓根沒打算幫她了。

  溫年趕忙拎著酒,給周應淮面前的杯斟滿,再給自己倒好。

  她湊過去:「淮哥,我先干,當作是賠罪了。」

  周應淮哪能看不出這模樣。

  夫妻兩上陣,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婦唱夫隨呢!

  他沒接杯喝,而是轉過去臉,看向程晏生:「晏生,這鋪子可是你早先就答應我的,你不能放我鴿子啊!」

  溫年眨巴眨巴眼,計上心頭:「淮哥……」

  「好了。」

  程晏生打斷她。

  瞧他開了這個口,溫年乖乖的坐到一旁去,等著他現唱現賣。

  程晏生把酒杯壓得低一些:「應淮,就當是給我這個面子,回頭我再幫你物色處更好的位置。」

  果然,程晏生有得是好地方。

  溫年真後悔,早知道多盤算幾下,打他嘴裡多出的好地方,那肯定是真的好。

  這回,周應淮的臉色稍有緩轉。

  他瞅瞅程晏生的臉,還算真誠:「行,下不為例啊!再有下次,咱倆這兄弟情怕是沒得做了。」

  「保證。」

  吃完飯,送走周應淮,溫年在車裡,一直盯著程晏生看。

  她左右覺得這個男人愈發的狡黠奸詐了。

  許是她目光過於灼烈,看得程晏生心虛:「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心真慌得不行。」

  「你真有好地方?」

  「我那都是權宜之計,除了你要走的位置,哪還有更好的地方。」

  溫年白了一眼:「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你天天跟我生活在一起,還不信我啊?」

  她捉摸著,問道:「對了,淮哥要那個鋪子拿去幹什麼?」

  想到這個,程晏生就覺得頭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以前他沒怎麼覺得,眼下算是深刻體會,不光是溫年海底針,周應淮家那位也是。

  深得很。

  「聽說是她老婆想開個律所,岄府那麼寬的地方隨她挑,她還不樂意,非要開到海港來,你說這是不是閒得故意鬧騰。」

  都身為女人,溫年驀然覺得自己有那麼一丟罪惡感。

  大抵是因為這鋪子,是她從江彌聲那搶過來的。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可她也確實很需要這個鋪子。

  溫年抬起臉:「你說我這麼搶走鋪子,她往後不會恨我吧?」

  「想什麼呢?人家沒那么小心眼,況且我不是答應了他,給他找別的地兒。」

  想想也是,她見過幾次江彌聲。

  對方不似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

  溫年撇撇嘴:「晏生,其實我這麼做挺不道德的。」

  程晏生一副見鬼的表情,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今天才知道?你自己想想這陣子從我這拿走多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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