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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死性不改

2024-09-21 15:17:53 作者: 喜有匪

  趁著周末。

  本章節來源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溫年先去了趟醫院看秦讓,除了臉色有些啞白,其餘狀態都算不錯。

  江瑤不在。

  陪同的人,是秦讓的秘書杜先聰。

  溫年在椅子上坐了十幾分鐘,等著秦讓把整碗白米粥下肚,她才起身:「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醫院看你。」

  杜先聰送她到門口,等人上車,才轉身離去。

  「小姐,去哪?」

  溫年報了溫家的地址。

  從醫院到溫家的路途不遠,打海港城回清城後,她還沒回去過,此時正值下午三點多。

  天邊烏雲密布,暮色已經極沉了。

  眼看有大雨之勢。

  「我一定還,給我點時間……」

  「嘭……」

  溫年走到院落里,屋內發出悽厲的喊叫聲,還有一道沉重的撞擊響動,是那種家具,或者瓷器摔在地板的聲音。

  連續響了好幾聲。

  她心猛然一跳,加快步子。

  寬闊的溫家客廳里,站著七八個男人,腰肥膀粗,牛高馬大,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屋裡的陳設擺件,被翻得一片狼藉。

  宋心慈倒在地上,此時正拽著一人的褲腿,不斷的磕頭求饒,額上一片深紅色的血印子:「別打我,求求你們……」

  男人甩開她。

  人徑直撞到桌角,鼻子流出血。

  鮮紅一片。

  「媽……」

  溫年震驚之後,衝進門,一把將宋心慈打地上扶起身。

  宋心慈儼然是被嚇壞了。

  見著她,一個勁瑟縮著往她懷裡鑽,雙手雙腳蜷縮成一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是她閨女?」

  男人躍躍欲試,想過來拽人。

  溫年狠狠瞪住雙眼,迫使得對方沒敢徑直伸手,隔著點距離站定,他說:「那正好,你媽欠我們的賭債,她沒錢你來還。」

  聽到「賭債」二字。

  她心都涼下去一大截。

  宋心慈嚇得根本說不出話,臉部好幾處傷。

  「什麼賭債?」

  溫年抿著唇,略顯茫然無措的喊了一聲。

  領頭的男人是個壯漢,胳膊紋一條龍,臉上跟手臂都有極深又長的刀疤,尤為臉部的最為駭人,貫穿半邊下顎骨骼。

  他直勾勾的盯了幾眼:「老二,把欠條拿來。」

  長得矮小圓墩的男子,遞上一張泛黃的欠條。

  說是欠條,不如說是隨手寫的幾個字,上邊還覆著紅手印。

  「自己好好看看。」

  溫年一把扯開,盯著上邊的字,仔仔細細看過去,一字不落,生怕看錯,她還連續看了三遍,確認無誤,是宋心慈的字跡。

  宋心慈心虛。

  在她身旁低著頭,渾身顫抖。

  見她久久不回應。

  領頭為首的壯漢笑呵呵,粗魯又劣鄙的一腳踹爛身前椅子:「這個錢,要是還不上,我們就把你家砸了,再把你媽……」

  「誰說還不上?」

  氣歸氣,怒也是真的怒。

  但溫年還不至於氣到失去理智,真要是把宋心慈交出去,怕不是被打個半死,就是斷手斷腳。

  滿心的涼意。

  溫年如被背刺般難受,她目光掃向宋心慈:「這些錢,真是你欠下的?」

  以防被炸,不得再確認一遍。

  宋心慈一個勁的哭啼。

  臉腫眼腫,嘴角更是腫得厲害,她壓著面目,點了點頭。

  一共五百多萬,連本帶息。

  溫年疊好欠條,交到壯漢手中,態度還算和善,她咬了咬牙根,說:「錢我會想辦法還你們,但得給我幾天時間。」

  「三天後,我會再來。」

  壯漢招了下手,示意屋內的屬下撤退。

  直到人離開遠去,溫年繃緊的心松下。

  她掃一眼。

  整個客廳里的擺設,近乎全被砸得稀巴爛,倒的倒,碎的碎,兩邊牆壁都沒倖免於難,砸得掉了牆皮。

  宋心慈也很狼狽。

  溫年扶著人,宋心慈像個喝醉酒的,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借著力把人攙扶到椅子上。

  她淡定從容,去僅剩沒壞的飲水機處,倒了杯水:「先喝口水。」

  見她沒動怒,甚至重話都沒說半句,宋心慈眼睫嗆起淚,嗓子哽咽,佯裝委屈:「年年,是他們逼我,我沒欠那麼多錢……」

  「好了,不說這些。」

  宋心慈緊握住水杯,沒敢喝。

  她臉上都是傷,有些地方流著血,溫年並未打算給她包紮。

  而是說了句:「我跟程晏生離婚了。」

  離婚的三千萬,她沒透露給宋心慈。

  嘴裡說話,溫年蹲下身,去把地板上的碎玻璃渣,一一收撿好,該擺放的也都擺放整齊後,她仰頭:「你打算怎麼還?」

  宋心慈試圖性的開口。

  張了好幾下嘴,話沒吐出,眼淚先流。

  「年年……」

  溫年眼眸深沉:「錢我沒有,你自己看著辦。」

  剛才說那番話,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先把人打發走再說。

  程晏生給的三千萬離婚費,她是一分都不會拿出來的。

  「年年,我想去找你大哥。」

  宋心慈的聲音不大。

  溫年聽得真切,她嗤笑一聲:「這個時候,大哥未必肯見你,也不太可能會幫你還這麼大一筆賭債。」

  話到了嘴邊,宋心慈憋住沒敢說。

  程晏生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溫重堇入獄的事,守口如瓶。

  看她欲言又止,溫年起身,將一袋碎渣扔到門口,言語不帶溫度:「想說什麼就說,在我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局面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能比現在更糟糕。

  宋心慈:「你大哥有沒有找過你?」

  溫年細看她。

  眼神好似在琢磨,宋心慈問這句話的用意何在。

  好久,才說:「大哥很忙,我沒聯繫過他。」

  兄妹間早形成了一種默契,不需要過多的聯繫,但心繫彼此,這也導致,溫重堇入獄這麼久以來,溫年都絲毫沒察覺出。

  一群人剛離開。

  秦讓那邊就收到了信。

  杜先聰跟他說:「秦總,溫小姐家好像遇到了點麻煩,有人上門要賭債。」

  宋心慈好賭的事,沒多少人知道。

  自然也包括了秦讓這個外人。

  「要賭債?」

  杜先聰輕聲解釋:「聽說溫小姐母親很愛賭,這些年輸掉不少錢,在海港城的時候還有程家撐著,現在回了清城……」

  局面處境,可想而知。

  秦讓眼底琢磨著,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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