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2024-09-21 14:58:28 作者: 邪雪寒嫣

  林簡身份不過就是個留學生而已,接觸的人沒有那麼複雜,但是現在社會情況複雜,找個人殺了她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雲珈發現,林簡好像已經有了戒備,她上學放學都是有秦著的車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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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校里也是除了上課就是上課,而且學校管理嚴格,雲珈找的人壓根就很難進門,更別說下手殺人了。

  她等了一個星期,便毫無耐心。

  於是便出動了些,給秦著聯繫,說是要探望一下他的父親。

  秦著當面不好拒絕雲珈,於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應承了一下,他回答的模稜兩可,答應帶她去,可是不說具體時間,更不說秦業住的地方。

  雲珈就知道他會有這一招,所以也不多打聽,她想知道的就沒人攔得住。

  秦著也知道她的手段,於是就在父親那邊安排人手,保證安全便好。

  雲珈大包小包的拎了很多禮物給秦業,她特別投其所好,知道秦業喜歡文房四寶之類的,就找到了最好的歙硯送去。

  秦業看著這個價格不菲的歙硯,心裡甚是喜歡,可是他還是記得兒子的叮囑,於是對雲珈也不好過分熱絡,始終保持著疏離感。

  雲珈這熱臉貼了冷屁股,表面客客氣氣,心中自然是非常怨憤。

  她出門的時候恰好又看到秦著帶著林簡進門,這麼冤家路窄,也真是應了那句天意弄人的話。

  「這麼巧?」

  「是吧,我也覺得。」

  林簡就看著他們倆樣子,只覺得劍拔弩張,而她是多餘的那一個。

  只因為她想到一個詞:「棋逢對手」。

  這兩個人都是那種鋒芒畢露的人,而今狹路相逢,自然是要有一番「爭鬥」。

  林簡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這種心裡上的反應就如此輕易的表現在了行為上。

  她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或者說,她爭不過也搶不過。

  卻不料,秦著西裝袖子下的手一把將她的手握住。

  林簡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可他卻沒有任何回應。

  雲珈看出來了林簡的詫異,於是玩笑的語氣說道:「二位還真是伉儷情深啊!」

  「謝謝。我和林簡也是剛到,雲小姐要走,那就讓安傑代我們送送了。」秦著把話說的毫不盡人情。

  「反正大家都是同鄉,以後來往多的是。不著急。」雲珈明顯是壓下了心口的怒火,可是還帶著威脅的口氣。

  秦著回話道:「是啊,咱們遠親不如近鄰,多走動走動,自然是很好的。」

  他自然也是知道雲珈的底細,互相之間就拿著家人威脅起來,這樣雙方都不占便宜了。

  林簡看著這兩個人一熱一冷的就這麼言語上互不相讓,也是覺得十分無奈,可是看著秦著就這麼被雲珈威脅,自己身為「妻子」,就算不能幫腔,但是勸和還是可行的。

  「那下次有空一定約雲小姐喝茶。」林簡覺得真的是時候結束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了。

  雲珈一抹冷笑浮上嘴角,毫不掩飾自己目光里的嫌棄,她壓根就是看不上林簡的感覺。

  「後會有期。」

  林簡看著雲珈的就這麼甩開步子,往院子外面走去,最後上了汽車。

  她忍不住嘆息一聲。

  「為什麼嘆氣?」秦著歪著頭問她。

  「你們不是合夥開工廠,為什麼非要鬧的這麼僵?」林簡看了秦著的樣子甚是天真。

  「是她得寸進尺,都已經摸到了我父親這裡來,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我看她的作為恐怕是……」

  不吉利的話,林簡說出來是要忌諱一些的。

  「所以你們都要看顧好自己。」

  秦著認真的看著林簡,他顯然是故作輕鬆的樣子。

  接著,秦著又說道:「放心,雲珈有她的手段,我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林簡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想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中抽出來,卻沒想到他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就這麼被他拉著進了房裡。

  「父親。」秦著看到秦業正在戴著眼鏡,端詳著方才雲珈送來的歙硯。

  「你們來了,有沒有遇到雲珈?」秦業在老花鏡後面抬起頭來,打量著這兩人。

  秦著用胳膊碰了一下林簡,示意她打招呼。

  林簡有些猶豫,她難道也要叫父親嗎?

  「是門口遇到了雲小姐的,已經約了有空喝茶。」林簡無奈,她真的是叫不出口父親兩個字的,就這麼沒頭沒腦的不帶稱呼。

  事後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也覺得駁了秦著得面子,說好了假扮夫妻的,自己竟然在稱呼上這麼計較。

  「好,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們的房間,看看還有什麼缺的東西就趁著天沒黑再去買些。」

  林簡真的沒有想到,秦業竟然安排他們兩個人在這裡住,而且這話聽著就知道是要睡在一間房裡的。

  她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燒的熱,人就不那麼自在了。

  可是自己怎麼都不好意思再拒絕了,於是只能默不作聲的看著秦著。

  沒想到,他似乎也沒有什麼準備,目光也往林簡這邊投了過來。

  頓時冷場。

  「我們先吃飯吧,都餓了。」秦著岔開話題。

  林簡乾乾的咽了咽口水,就跟著一起坐到了飯桌前面。

  「喜歡吃什麼別拘束,我看你這孩子太老實了,可不能虧待了自己啊。」秦業非常主動的和林簡說話。

  「放心,父親,我不會客氣的。」

  林簡看著秦業不停的給自己布菜,心裡突然湧出來的暖流將她沒有準備的稱呼一下就說了出來。

  她有多久沒有受到長輩的關心了?

  自從自己一意孤行的跑到上海,這一別就是永遠……

  抹不去的傷痛,愧疚與悔恨,林簡都一個人獨自承擔著。

  秦著也覺得驚奇,於是頗有些感激的望著林簡,嘴角微微上揚。

  他方才吃的是一塊牛排,卻覺得就好像是吃了一塊蜜糖。

  「我睡地上。」秦著主動的化解尷尬,已經將被褥都在地上鋪好了。

  「我睡地上吧。」林簡覺得不好意思。

  洞房的時候,這裡還有一個貴妃榻,現在這個客房,了沒有那麼大的空間。

  「你是姑娘家,我得會憐香惜玉啊。」秦著說著就已經躺到了地上。

  林簡默默地坐在床邊,她有點莫名的緊張,但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秦著是個君子,她應該無需擔心的。

  可是她現在就看著秦著背對著自己的身影,發愣了起來,食指與拇指不自覺得捻來捻去。

  「還不睡?」秦著突然發問。

  「啊,睡。」林簡像是被逮了正著,就很是利索的鑽進了被子裡,可是目光依舊停留在他的背影上,收不回來。

  「你看什麼呢?」秦著又問。

  「沒看什麼。」林簡這才把身子轉身,仰面朝上。

  「假戲成真,其實很簡單的。」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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