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絕殺
2024-09-21 14:09:01
作者: 夏喬安
一陣風拂過,吹動了花水笙的墨發,花水笙警惕地望著四周。
遲冗見花水笙東張西望,似是在找什麼。
隨後花水笙看著他,玩味一笑,「我從不做不划算的事,小惠子一條命你一張臉,就想讓我離開我家寶寶,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哦!」
「花三少這是什麼意思?是說話不算數了嗎?」遲冗語氣有些急。
花水笙手背在身後,「一個奴才而已,何至讓我自降身份。」
遲冗見她蔑視他,語氣濃濃的嘲諷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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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浮現一抹笑意與狠決。
花水笙如君王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錯過他眼中的情緒。
她好整以暇地看他接下來的表演。
方才耳邊傳來一句話,讓她答應遲冗,她試探了一下遲冗,遲冗的反應讓她確定那聲音是與遲冗有關,都沒想到她不按套路出牌吧。
忽而銀光一閃,暗衛一驚,花水笙眯了眯眼,緊接著就看見遲冗朝自己的臉劃了一刀。
花水笙和花苑的暗衛都驚呆了,看不懂遲冗的操作,難不成是想逼花水笙就範?
遲冗眉頭緊鎖,右臉鮮血直流,口子不淺也不短。
「你幹什麼?」花水笙冷漠地道。
遲冗起身,唇角勾了勾,許是不常笑,又加上臉上流著的血,猙獰難看。
花水笙頗為嫌棄。
遲冗手撐著地,緩緩起身,眼中算計一覽無遺,「花三少,我與小惠子陪在主子身邊十多年,一傷一死,您覺得您和主子還有可能嗎?」
眾暗衛:「......」
從未見過如此狠辣心機的人,這一招絕殺啊!
聞言花水笙看著遲冗,一雙眸子如結了一層薄冰,笑容滲人,猶如一朵藏著毒的艷花。
「遲侍衛還真是好算計,不過遲侍衛應當知曉我的身份,我能走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更不在乎你這小小的算計,你大可去藍寶面前挑撥離間,如此讓他厭我惡我。」
遲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現在考慮不了那麼多,這一步棋已經下了,落子無悔。
花水笙周身隱隱的黑色霧氣,遲冗錯愕不已。
花水笙見他驚訝,以為她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外,她冷笑,「出來兩個人,將遲侍衛送回傾王府。」
暗衛出來了兩個,不客氣的架著遲冗離開,遲冗盯著花水笙看,瞳孔放大。
花水笙從他眼中看到了恐懼,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快被心裡的火壓下去。
遲冗那般回去,結果不用看她都知曉了,好一朵大白蓮花!
花水笙摸著下巴,眼神空洞,神遊起來。
如果遲冗還留著,定然會大吃一驚,她周身的黑色霧氣被白色霧氣吞噬。
花水笙眸光一閃,她看著地上沾著血的匕首,唇角微勾。
「來人,傳大夫,遲冗求醫不成,惱羞成怒傷了我,下面的不需要我再教了吧!」花水笙拿起匕首。
「公子,不可!」暗衛們皆現身,阻止花水笙接下來的動作。
花水笙掃了眼他們,其中一個暗衛道:「公子,您身嬌體弱,不值得啊!」
花水笙頓時瞭然,笑著道:「想多了,遲冗確實不值得我傷了自己,去找大夫吧。戲嘛沒必要做那麼真,叫個大夫即可。」
遲冗要玩,那她就奉陪到底,看看藍寶信誰!
暗衛們鬆了口氣,但還是緊盯著花水笙手中的匕首。
一個瘦小的暗衛立即去叫花松叫大夫。
花水笙將匕首隨意扔給一個暗衛,「收好,這可是證物。」
花水笙選擇身子,信步進了屋。
得知花水笙被遲冗刺傷,花松心頓時提起來,不敢耽擱的派人去找大夫,派人通知花將軍。
大夫還沒來,畫蝶夸著藥箱冷著臉回來。
畫蝶將藥箱放好,去找了花水笙,花水笙只著裡衣躺在床上。
「公子,您這是準備午休?」畫蝶不解地問道。
「非也,傾王府如何?」花水笙懶洋洋地問道。
畫蝶輕蹙一下秀眉,淡淡地道:「都好著呢,傾王爺受了點輕傷,惠公公血暫時止住,但是還是需要您做手術,屬下看他命暫時保住,準備帶他到將軍府,讓您給他做手術。」
「結果遲冗回來了,那叫什麼鳩鶴的還趕屬下走,說不需要屬下,怕屬下把人治死了。說什麼您傷了遲冗的臉,說您心思歹毒。」畫蝶嗤笑,「您若歹毒,那這世上怕是沒有心善的人了!」
「什麼人嘛,不知好歹,就遲冗那張臉誰愛看啊,傷他的臉您犯得著嗎?」
花水笙瞧著畫蝶眸子裡盛著怒氣,素來溫溫柔柔的一個人,除了她生病的那幾次,還沒怎麼生過氣。
她笑著安慰道:「跟他們那些人氣什麼。」
「不知好歹,忘恩負義,您何苦吊在傾王爺這顆歪脖子樹上!」畫蝶氣呼呼的坐下,對藍寶的成見不是一般深。
花水笙垂眸,笑而不語。
「對了,公子,遲冗臉上的傷怎的一回事啊?」畫蝶問道。
傷的還真不淺,觸目驚心。
花水笙譏笑一聲,漫不經心地開口:「他啊,自個劃得,想要以此挑撥我與藍寶之間的關係。你知曉藍寶失憶,現今對我感情不深,比起陪伴藍寶十多年的兩位老人,我算的了什麼啊?」
藍寶現在的情況,花水笙對四人說是失憶,忘了一些關於和她的記憶,要不然沒法弄。
「什麼,他瘋了吧,就為拆散你和傾王爺!」畫蝶震驚不已,她擰眉沉思片刻,「公子,你說遲冗是不是喜歡傾王爺啊?」
花水笙眉頭重重一跳,似乎沒聽清,「你說什麼?」
「公子,屬下覺得吧,遲冗肯定對傾王爺有意,不然說不通他為何對自己那麼狠。」畫蝶分析道。
花水笙被畫蝶這麼一說,也有些懷疑,「可是遲冗看藍寶的眼睛裡沒有愛意啊。」
「遲冗跟在傾王爺身邊十幾年,我聽暄說他曾經是殺手,這樣的人最會掩藏自己的情緒了。日久生情,還有救命之恩,難免不會生出其他心思來。」畫蝶分析的頭頭是道。
畫蝶同情地看著花水笙,就這麼一個人在藍寶身邊,藍寶能對花水笙動情才怪。
心裡又氣,氣藍寶不知好歹,放著花水笙不要,淨聽人挑撥離間的話傷害花水笙。
失個憶,智商也不在線了,花水笙對他的好隨著失憶也都煙消雲散,哪有這麼美的事!
花水笙挑眉,畫蝶說的不無道理,除了這個理由,想不出其他能讓遲冗毀容以此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理由。
她能為了藍寶做到這個地步,遲冗未免不可。
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