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好得很
2024-09-21 14:06:46
作者: 夏喬安
胡御醫本想著花水笙醒了,今晚能回家和家人過年,誰知又出了岔子。
畫蝶也會醫術,花將軍也不好今晚將胡御醫留下,讓花松準備了馬車送胡御醫回胡府過年,明天再去接他。
別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唯獨將軍府,小廝婢女們謹小慎微,不敢嬉鬧。
老夫人白日裡派人,喚花將軍去花府過年,對於花水笙隻字不提。
花將軍寒了心,自從花水笙傳出不能人道的消息,老夫人帶著花康氏隔三差五的來將軍府鬧,鬧來鬧去就是一件事。
過繼花舟越到花將軍名下,讓大房有個傳宗接代的人,日後花將軍也不會無人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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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次又一次的鬧騰,花將軍心逐漸的冷了。
花水笙不知原因的熟睡,怎麼叫也叫不醒,好似沉醉在夢中。
花將軍吩咐花松準備年夜飯備著,等到花水笙醒了便能進食。
整個京都被煙霧籠繞,鞭炮聲此起彼伏,不間斷,無不彰顯著過年的歡樂氣氛。
花將軍守在花水笙床邊,等著花水笙醒來。
外面傳來的鞭炮聲夾雜著不大不小,卻足夠萬家聽到的鐘聲。
花將軍看向窗欞,正頭看著花水笙,「水笙,新的一年開始了,你是不是也該醒了?」
花將軍從袖子取出一個紅封放到花水笙的枕頭下,「新年咱們的水笙要健健康康的,開心快樂,心想事成。」
花水笙睫翼一顫,花將軍未曾看到,他捋了捋花水笙的頭髮。
「水笙,新年快樂!」
守了一會兒,花松進來,「將軍,您還未用膳,換畫蝶姑娘來守著吧!」
花將軍看了看花水笙,點點頭。
他不能把自己累垮了。
花將軍與花松出去,關門的一瞬間,花水笙身上有一層白霧縈繞,滲入花水笙體內,漸漸被吞噬的一乾二淨。
畫蝶進來時,白霧已然全無,無人察覺這一點異象。
卯時,畫蝶半睡半醒中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勿地睜開眼。
只見一個紅影唰的從眼前閃過,她迷茫的眨了眨眼,隨後猛地坐起來,看向花水笙的床,床幃在晃動,地上的鞋不見蹤影。
一陣水聲,畫蝶看向恭桶所在的隔間,她忽然一笑,掀起被子,穿衣下榻。
她剛穿好鞋,花水笙從隔間出來。
畫蝶望過去,震驚不已,花水笙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
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血絲褪去,眼瞼下的黑青變淡了不少,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有了淺淺的血色,唇瓣上也染上粉色。
花水笙伸了個懶腰,衣袖滑落,露出白皙清瘦的手臂。
她瞥了眼呆愣著的畫蝶,挑眉問道:「怎麼是你?」
「公子,屬下要守著您啊!」畫蝶溫聲回道。
「昨晚不是我爹守著嗎?」花水笙活動了下筋骨,這兩人什麼時候換的,她這一覺睡的格外好。
畫蝶從花水笙的話里找到關鍵,她道:「公子,您睡了一天兩夜,這兩夜前半夜是將軍守著您,後半夜是屬下守著。」
花水笙動作一滯,她看向畫蝶,神色凝重,「新年了?」
「是的,公子。」
花水笙揉了揉眉心,單手叉腰,「昨天年宴是什麼情況,藍寶如何了,有消息嗎?」
她竟是睡了這麼久,難怪現在感覺這麼舒服。
也不知道藍寶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安不安全,傷好沒好。
這都七八天過去了。
畫蝶眸光微閃,她福身道:「傾王好得很,公子莫要擔心他。」
「找到了?」花水笙欣喜地問道,眸子似閃爍著亮光。
畫蝶瞧著花水笙的模樣,她心裡替花水笙感到不值。
「是,昨日傾王從傾王府進宮參加年宴,許多人都看見了。」畫蝶聲音清冷,語氣透著一絲不滿。
傾王出現在傾王府,像是從未離開一樣,天二查不到他的消息,暄和曲權也沒有與她們通信。
傾王的失蹤就是一個陰謀,一切都是他自己所設計的,目的恐怕是毀了公子,可惜了,算盤落空。
她們家公子如今神清氣爽。
花水笙長舒一口氣,沒事就好。
「去打水洗漱。」花水笙吩咐道。
「公子是要去見他嗎?」
花水笙淡淡地看了眼畫蝶,「吩咐你的事去做,多做事少說話還需要本公子重新教你嗎?」
畫蝶聞言無奈的低眉順眼,福身退下去打水。
一遇到藍寶的事,花水笙就不復冷靜。
花水笙取了一身新的衣裳,身上淺淡不一的烏青,結疤的擦傷,她視若無睹,換了衣服,穿戴好。
洗漱後,讓畫蝶守在屋內,她從窗戶離去,去往傾王府。
花水笙進入傾王府後,發現傾王府守衛森嚴,她心中疑惑的到了嵐盛園。
飛身翻牆而入,碰到一層隱形的阻礙,將她彈了下去。
花水笙沒有防備的被撞到了地上,地面冰涼,花水笙摔的不輕。
她撐著地站起來,眉頭緊皺,拍了拍衣裳,靠近嵐盛園的牆。
她飛身憑空立於空中,伸手觸碰嵐盛園的上空,觸感軟軟的且清涼,卻是看不見。
這是結界,嵐盛園怎麼會有結界?
花水笙心中疑惑不已。
她沒有靈力,對結界束手無策。
花水笙將嵐盛園外圍轉了個遍,卻找不到可以進去的地方。
暄與曲權他們都住在嵐盛園,她也無從去問嵐盛園多出的結界,也不能得知藍寶現在的情況。
花水笙抹了一把臉,眸底深不可測。
她在傾王府待到天明,也未等到藍寶,期間只看到遲冗和小惠子進出過,不曾見到暄和曲權。
花水笙試圖在遲冗和小惠子他們進入時,一起進去,嵐盛園的結界好似專門針對她一樣。
一直進不去的花水笙,有些煩躁,眸光閃爍,她自己都沒察覺的藍光。
花水笙吐出一口濁氣,離開傾王府。
她的臥房多了除畫蝶之外的花將軍。
花將軍神情嚴肅,一雙眼看不出情緒,手裡端著茶盞,茶杯上繚繞著朦朧水霧。
花水笙還沒撤去隱身符,她又出了花苑,撤了隱身符重新進去。
「爹,您來了,早啊!」花水笙笑呵呵的和花將軍打招呼,「爹,新年快樂。」
「大清早的去哪兒了?」花將軍含笑問道,眼底卻沒有笑意。
花水笙摸了摸鼻子,「我出去轉了轉,睡了一天兩夜,這骨頭啊都酥了。」
「畫蝶,你說你主子去哪兒了?」花將軍睨了眼畫蝶,不怒自威。
畫蝶看向花水笙,放在小腹右側的手動了動,做了幾個手勢。
花將軍知道花水笙去了傾王府,現在很生氣。
畫蝶沉默不語,花將軍冷哼一聲,威壓迸發。
花將軍是一名將軍,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戰役無數,官場遊走了多年,畫蝶哪裡受得住,當即跪在地上,輕微的一聲『嘭』。
「爹,我去傾王府見藍寶了。」花水笙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