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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表里不一

2024-09-21 13:59:43 作者: 夏喬安

  花將軍得知消息後,連夜趕了回來,在寅時六刻到達將軍府,著急忙慌的去花苑。

  皇帝讓他去辦一件事,昨天中午收到皇帝的信件,花水笙出事了,他直接扔下隨從的侍衛,馬不停蹄地回京都。

  天一和花蝶一個堂屋守著,一個臥房守著。

  四人才換班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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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靠在椅背上養神,雙手環胸,渾厚有力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他警惕地睜開眼,等候許久,腳步聲逐漸近了,棉帘子被掀開,花將軍衝進來。

  天一看到花將軍,起身,「將軍,您回來了。」

  「水笙呢?我聽說她的情況不妙,現在如何了?」花將軍臉上焦急盡顯,眉宇間染著疲倦,身上善法著趕路的風塵僕僕之氣。

  「公子今夜總算是吃了藥,進了點吃食,現在情況好些了。將軍不必擔憂。」天一安撫花將軍。

  「我去看看。」花將軍朝花水笙的臥房走去。

  花蝶坐在床邊的矮凳上,看著花水笙。

  門被推開,她回望了一下,花將軍和天一進來,她立即起身,「將軍」

  花將軍點頭,沒說話,走到花水笙身邊看她,花水笙後腦勺對著他們,看不見臉色如何。

  「怎麼樣了?」花將軍問道。

  「回將軍,公子已經退燒了,想來明日就會醒。」花蝶回道。

  她對著天一擠眉弄眼,花將軍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太不是時候了。

  花將軍走上前,去探花水笙的額頭,花蝶頓時心驚膽戰。

  她移步到天一身邊,撞了撞他,天一莫名其妙地看著花蝶。

  見她指著花水笙,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比劃了一下。

  天一重重地挑眉,不可思議地給了一個你確定的眼神。

  花蝶點點頭,她們鋪好床,放花水笙的時候,發現花水笙的唇紅腫,原本已經結疤地唇又破了。

  她們當時就確定了一種可能,藍寶這個悶騷居然趁機沾她們家公子的便宜。

  花水笙的藥是怎么喝下去的,粥又是怎么喝下去的,不言而喻。

  她們居然沒想到這種辦法,不過即使想到也不敢,兩個大男人肯定不可以,她們倆個女孩子更別說了。

  天一見花將軍探頭去看花水笙,他忙道:「將軍,您一路奔波辛苦了,您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

  花將軍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看看花水笙,最後點頭,「好,若是水笙有什麼事及時來找本將軍。」

  兩人相視一眼,應聲,「是,屬下知曉。」

  花蝶要跟著天一送花將軍,花將軍讓她看好花水笙,花蝶透過門縫,目送著天一送走花將軍,然後回來。

  她開門出去,「嚇死我了,天一。」

  「什麼情況?」天一問道。

  花蝶靠在柱子上,冷笑,「你說呢,她還能是自己咬腫的?」

  「你是說傾王?」天一搖搖頭,不敢相信,否決道:「不會是傾王吧!」

  「呵,有什麼不可能,這個表里不一的東西,一邊說不喜歡我們家公子,還一邊占我們家公子的便宜。」原本純真可愛的藍寶在花蝶心裡降了不只一個檔次,「hetui,渣男!」

  「如果沒有傾王,公子也不會這麼快退燒,相較於命,沾點便宜又如何。」天一直男式思維,在他看來命還是重要的,「更何況公子喜歡傾王,而且傾王這麼做那就說明他也並不是對我們家公子無情。」

  前一句花蝶直翻白眼,後一句花蝶環胸,一臉沉思。

  不得不承認天一說的有道理。

  「不過,你要是這麼說,傾王是個貨真價實的斷袖嘍?」花蝶說完,天一就點頭回應,她驚訝地捂嘴,「不是吧!」

  「那這比傾王不喜歡公子還要嚴重。」花蝶直咂舌,她家公子的命咋就這麼苦。

  「好像,公子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她之前說過,傾王是喜歡她的。」天一道。

  那時他們還以為公子被沖昏了腦袋,如今一想,傾王是對公子有情。

  若不然,傾王怎麼會選擇那樣的方式去餵藥餵飯。

  傾王要是單純的兄弟情,也用不著犧牲那麼大。

  他們之間經不起推敲,細細想來全是證據,越想越刺激。

  「情一字甚是複雜,我等凡人難以體會。」花蝶嘆著氣,轉身進去,繼續監守她的崗位。

  天一搖頭輕笑,感情說複雜也並不複雜,說簡單卻也不簡單,花蝶說的沒錯,真的難以體會。

  不過花蝶能有這樣的覺悟也是不容易。

  巳時七刻,花水笙緩緩轉醒,她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腦子清醒了,可眼睛睜不開,許久之後才掀起那如千斤頂的眼皮子。

  入眼就是橘色的床幔,她眨巴眨巴眼睛,這裡好像是她的臥房,她轉頭,果然是。

  她記得她在祠堂罰跪,怎麼就回來了?

  花水笙摸了摸腦袋,她回想了一下,在祠堂待了一晚上,全身都疼,好像後來發起燒。

  那天她好像聽到花伊卿的聲音,然後沒過多久,腦袋一懵,就暈了過去。

  她是怎麼回來的?

  她舔了舔乾涸的唇,輕嘶一下,「好疼。」

  花水笙伸手碰了碰,小臉扭曲,肯定是磕著了,委屈巴巴地望著圓桌。

  她輕輕去碰了額頭,額頭不疼了啊,為什麼嘴還疼,難不成是後磕的沒長好?

  花水笙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

  肚子咕咕地傳來叫聲。

  「畫」花水笙嗓子嘶啞,才說了一個字喉嚨疼得眼淚婆娑。

  花水笙埋在枕頭上,蹭了蹭,清了清嗓子,那酸爽,不可言語。

  花水笙準備叫人,畫蝶進來了,畫蝶走近就看見花水笙睜著眼睛看著門的方向。

  畫蝶一愣,隨後小跑過來,喜極而泣,「公子,您可算醒了,您可嚇死我們了。」

  「哭什麼,我又不是醒不過來了。」花水笙忍著疼痛,安撫畫蝶,嗓子就像灼了火似的。

  「您差點醒不過來了,若不是...您知不知道,您這幾天滴水未進,藥也灌不進去,胡御醫都說您在這樣下去命在旦夕,可嚇死我們了。」畫蝶現在還是余驚未定,這幾天她們每個人都提心弔膽,生怕花水笙真的就沒了。

  花水笙不病則已,一病所有人半條命都去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花水笙扯了一抹不算難看的笑,「你說幾天滴水未進?我難不成在祠堂待了很久?」

  如果是這樣她也就不奇怪自己為什麼這麼嚴重。

  「您在祠堂待了兩天一夜,二小姐夜裡帶我們翻牆去看您,發現您暈厥在祠堂,二小姐將您帶了出來。您昏迷不醒,已有兩夜一天半。」畫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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