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什麼時候想通什麼時候起來
2024-09-21 13:58:46
作者: 夏喬安
花伊卿千盼萬盼,終於門帘被掀起,花伊卿淚光閃閃,「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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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將軍匆匆進來,便看見自己的一雙女兒,一個被花康氏的婢女鉗制,一個在被老夫人鞭打。
老夫人鞭子快要落下的時候,花將軍高喊,「住手,母親!」
老夫人聞言停了手,鞭子失了力垂下,落在花水笙的背上,雖然輕飄飄的,但對於已經傷痕累累的花水笙來說,無意是雪上加霜。
「你還知道回來?」老夫人在心底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面色卻不顯示半分,神色冷冷的。
花松連忙接過鞭子。
花將軍走到花水笙身邊,濃郁的血腥味飄入鼻中,花將軍臉色大變。
花水笙後背和其他地方的衣服顏色,形成鮮明對比。
「母親,你怎麼能對水笙行家法?」花將軍聲音微顫。
他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往將軍府趕,還是來晚一步。
「怎麼不能?你知不知道這個混帳東西做了什麼?她喜歡男人,她向男人求愛,丟盡了花家的臉,更是不知悔改!」老夫人指著花水笙,向花將軍訴說花水笙所做的大逆不道之事。
花伊卿此時也掙開了鉗制,跑到花水笙身邊跪下,扶著花水笙,哽咽著開口,「爹爹回來了,哥!」
花水笙被扶起,靠在花伊卿身上。
「那又如何,她喜歡男人天...」
「爹!」花水笙虛弱的喊花將軍。
花水笙出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此時花水笙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眼卻炯炯有神。
「爹,兒子不孝!爹莫要因不孝兒子和祖母起爭執!」花水笙著重兒子二字。
花將軍緊盯著花水笙,他手緊握成拳,圓回自己的話,「這是我的兒子,母親,我唯一的兒子,就算是她喜歡男人,可以讓她改,何必行家法?」
「大哥這話說的,花水笙這次行事多荒唐,若不行家法,她日後指不定會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她可是向傾王求愛,皇上最疼愛的兒子,若不嚴懲,花家上下老小都難逃一死。」花康氏不陰不陽的道。
花誠拉了拉花康氏,「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花誠和花將軍早已分了家,即便出事也不會連累到他們。
花將軍臉色難看至極,側目看向花康氏的眼神凌冽,帶著一絲嗜血。
花康氏害怕的朝花誠靠了靠。
「改你說的倒容易,若她能改我何至行家法!」老夫人氣的快要沒脾氣了,花水笙和她爹一個脾氣,都死倔死倔的。
她生個兒子氣她,如今孫子也是這個德行。
「花水笙,你說你能改嗎?」
眾人都看向花水笙,花水笙從花伊卿身上直起身子,磕了一個頭,「孫兒改不了,孫兒就是喜歡他,求祖母成全!」
「你看看你快看看!」老夫人握住花將軍的手腕,手直抖。
那個他,花將軍也明白過來是誰,在來的路上,天一已經跟他說了來龍去脈。
他才知道那天的煙火是花水笙向藍寶求愛所放,還被拒絕了。
花將軍安撫著老夫人,「母親,她一時想不明白,您莫與她計較。」
「哼,死不悔改,我寧願沒有這個孫子!讓我打死她算了,丟人玩意兒!」老夫人說著又要拿鞭子行家法。
花將軍連忙制止,「母親息怒,再打下去會沒命的,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求母親饒過她吧!」
老夫人看著被她打的鮮血淋漓的花水笙,頭疼不已。
「讓她滾出去跪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起來!」老夫人不想輕易放過花水笙,又怕自己心軟,只有這麼一個法子,眼不見心不煩。
「母親」花將軍不贊同的喚老夫人,花水笙的傷需要及時醫治。
花伊卿淚眼朦朧,「祖母,不行的,哥哥後背...」
「孫兒領命!」花水笙再次磕了一個頭,隨後晃晃悠悠的起身。
堅毅的身影,不服輸的勁,即便遍體鱗傷也不願意改。
令人佩服,也令人心疼。
花伊卿急忙起身,攙扶花水笙。
花水笙的行為無疑再給老夫人心上添一把火,轉身走到上位坐下。
「母親,水笙還小,即便修仙之人,也承受不了帶傷在冷天被罰跪。母親放過水笙吧!」花誠幫著說話。
「誰也不許替這個混帳東西求情。」老夫人話語異常堅定,不容違抗。
花水笙被花伊卿攙扶著出去,天一跟著花將軍一起來,看見花水笙被攙扶出來,幾步上前,「公子?」
血腥味清晰刺鼻,天一扶著花水笙另一側,目光落在花水笙後背暗紅色的衣衫,「公子,老夫人對您動刑了?」
「我沒事,不嚴重,別擔心。」花水笙安撫著天一。
「怎麼沒事兒,整整二十六鞭子呀,祖母那是下了狠手的!」花伊卿沒好氣的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逞強安慰別人。
天一蹙眉,「老夫人放過公子了?」
「哪有,祖母讓她跪在外面,什麼時候想通什麼時候起來。」
「好了,天一你回去吧!」花水笙轉身,跪下,花伊卿和天二扶著花水笙,陪著她跪下。
花伊卿想到花水笙帶傷在冷天中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你這是何必呢?認個錯而已,你這麼執拗作甚?」
「我沒事的,別哭啦,再哭可就不好看了。」花水笙淺笑,安慰著花伊卿,抬手去擦拭花伊卿的眼淚。
這不是認錯不認錯的問題。
「你別動了,小心傷!」花伊卿忙握住花水笙的手,她是不是傻啊!
「那你別哭了!」
花伊卿嗔瞪花水笙,花水笙咧嘴一笑,眨眨眼,「乖,哥沒事兒!」
花伊卿吸吸鼻子,不再理會花水笙。
「你倆跪著作甚?我可不需要人陪跪啊!」她一個人跪就可以了,這倆傢伙湊什麼熱鬧。
花伊卿哼了一聲,不說話。
天一義正言辭的道:「您是主子,哪有主子跪著屬下站著的道理!」
「......」花水笙微微嘆氣,知道兩人的性子,沒再多說。
屋內時不時傳來花將軍和老夫人的聲音,花將軍和花誠還在勸老夫人。
在大冷天,花水笙的額頭不停地冒汗,若不是花伊卿和天一一直注意著花水笙,根本發現不了花水笙的異常。
花伊卿給花水笙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擔心,「你怎麼樣了?」
花水笙淺笑,「我無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