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刷新下限
2024-09-21 13:58:26
作者: 夏喬安
一句真疼啊,再次讓眾人無語,挨都沒挨上,哪裡來的疼!
要不要這麼污衊人!
什麼清風朗月,什麼貴氣優雅,這特麼就是一個傻子吧!
可惜了這麼這麼一身好看的皮囊!
眾人相繼躍起,向花水笙衝去,花水笙在半空如履平地,眾人根本碰不到半分。
但是耳邊響起的花水笙厚顏無恥的聲音,讓他們暴跳如雷,太不要臉了。
還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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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水笙的厚顏無恥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每一次都在刷新他們對花水笙的下限。
「花少,我們根本未曾碰到你,你說這話也不怕被雷劈!」有人氣不過,開口指責花水笙。
藍寶聞言扶額,敢情他又被騙了。
外面此起彼伏的指責聲,沒有再行動的意思。
藍寶冷聲道:「磨磨蹭蹭,讓你們趕個人都趕不出去,本王養你們有何用!」
花水笙笑著搖搖頭,口是心非的小傢伙!
藍寶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他們不禁一顫,立即噤聲。
主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也不知道主子和花少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就鬧掰了,情況好像很糟。
不敢再耽擱,也沒再手下留情,一窩蜂的沖向花水笙。
不過就算不手下留情,他們也不是花水笙的對手。
花水笙也不逗他們了,移身穿過人群,落到窗戶處,將窗戶向里外一拉,露出一角。
藍寶一臉無奈,忽然出現花水笙的臉,他表情一滯。
「吶,你要我走那我就走了,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晚安!」花水笙輕柔的聲音划過耳畔。
藍寶還沒冷下臉,花水笙就放下了窗戶,拍了拍衣袖,飛身離開。
藍寶出神的看著窗戶。
遲冗看著花水笙與夜色結合,逐漸隱沒了身影,掃了眼黑衣人們,「王府的暗衛增加一倍,將軍府相鄰的那面牆再增加一倍,眼睛都給我放亮,花水笙若是再進入府中,從哪裡進來的,那裡的暗衛全部自己去領罰!」
「是!」遲冗的意思也就是主子的意思,他們不敢違抗。
花水笙回府之後用過晚膳便歇了,並不知因她夜鬧了傾王府後,傾王府的巡邏侍衛多了一倍,暗處的守衛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堅守。
目標就是為了防止花水笙再翻牆進入王府。
接到命令的人皆是不知所以然,好端端的兩人突然鬧翻,還不允許花水笙進王府。
傾王府的變動,各家暗哨皆知,紛紛傳話給自家主子,眾勢力還以為傾王府出了什麼事,讓他們盡力細探。
最後卻是一無所獲,只能猜測。
「你說傾王府的守衛增加了一倍?」
蘭涯眸中不加掩飾的愛慕之意,看著臥榻之上雍容華貴的女人,慵懶地依在玉枕上。
二十幾年過去了,這個女人仿若不老,容貌沒有一絲變化,風韻猶存。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夏金國當今把持朝政的太后。
他恭敬地回道:「是。」
「為何?」太后懶散的問道,沒有任何好奇,似乎只是按例詢問。
「傾王府的人口風極嚴,未曾探出一星半點。」處於要位的人又接觸不到,即便接觸到也不會透露,軟硬不吃。職位微小的人又不知情。
很是為難。
明明一個殘廢王爺,沒有任何的作用,卻派那麼多人守著,還有那麼多人對他忠心耿耿,難以捉摸。
若不是知道藍寶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他真懷疑藍寶在密謀什麼。
太后輕笑,其中笑容意味不知,「隨他折騰去吧,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總是關注他做甚?」
「誰知道皇上會不會利用他找出破口。不得不防啊,太后!」蘭涯語重心長地道。
太后緩緩睜開眼睛,一閃而逝的凌厲,隨後淡然地望著下方坐著的蘭涯,「隨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丞相應當知曉!」
太后話裡有話,稱謂也彰顯太后對他的震懾。
蘭涯微微嘆了口氣,「您總是這般心軟。」
「子遠,我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硬,哪裡心軟過?在這深宮之中,心軟如何活的下去?」太后拂了拂額前的碎發,塗有緋色丹蔻的手如她那張不老容顏一樣,不曾顯示她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太后話語裡似自嘲又似陳述。
蘭涯張了張嘴,最後決定換個話題,「太后,還有一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我之間有何不當講的,說!」
「前夜的煙火似花家小子為傾王所放!」
「哦?」太后緩緩坐起,來了興味。
蘭涯道:「我的人蹲守在情人湖三里附近,只看到花家小子和傾王出入那裡,而今早我的人來報,說是前夜有人看見花家小子向傾王單膝下跪,手捧鮮花,似乎在求愛。傾王竟然被嚇得站了起來,落荒而逃。」
「這麼有趣兒?」太后眸光微閃,心情甚是愉悅。
這倆小子穿一條褲子長大,共患生死過,近些年花水笙在昆萊山修行,鮮少回來過,和傾王交集也不深。
可花水笙手捧鮮花向傾王單膝下跪,這意味著什麼她一清二楚,更何況那日的盛世煙火,讓她都驚讚。
不過傾王會嚇得站起來,她是一點也不信,這世間的傳聞啊,信一半即可。
「我也覺得甚是有趣,如果在這一點上做文章,那麼傾王即便腿腳利索,也絕對登不上那個位置!」蘭涯眼中的計算一覽無遺。
「傳聞不可全信,誰知他是否看清,花家小子和藍寶交集不深,若不是真的,豈不誤了兩人的婚姻大事!那個位置與藍寶無緣,不必與他多計較,我也不知道你總盯著兩個小子作甚?他們還能翻起什麼的波浪來?」傾王的腿十一年前壞了,傷至腰脊,人最重要的部位之一——脊啊!
「太后,不可放鬆,誰知他的腿真壞假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太后否決他的提議,讓他甚是為難,再次提醒太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權勢才能更加長久的把握在她手中。
「哀家說了你盯著他便盯著,若做些不該做的事,哀家可不會如從前那般輕易饒過你們!」太后換了自稱,臉上沒有一絲蘭涯可窺探的情緒,一雙眸子幽深的可怕。
蘭涯起身,似不懼,恭敬的鞠身,再次勸道:「太后三思!」
「哀家餓了,傳膳,丞相要不要留下陪哀家用膳?」太后彈了彈衣襟上的褶皺,前言不搭後語。
蘭涯頗為無奈的抬頭看了眼太后,完全沒有改變意思的樣子,風輕雲淡的。
他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臣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