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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你最紈絝

2024-05-05 01:50:46 作者: 葉初似月

  「錦兒的事即使念叨一輩子都不會膩,更何況這一時半刻。不過錦兒是否要先跟本王好好談談……早出晚歸一事?」墨玉澤緊跟其後,背著手好好看了這燈火通明的院子,與她主人窈窕的身影。

  紅菀哪敢讓自家小姐動手,連番推脫,拿出常備的藥箱給自己上藥。

  葉似錦也不多糾結於此,轉頭看了看那個自帶麻煩的王爺:「王爺傷在耳朵,錦兒一介女子怕是不好替你上藥,還請王爺自己動手。」

  墨玉澤故意撫了撫耳廓,放下手的瞬間卻是顯得更為紅腫了,而後輕飄飄地嘆了口氣,端起冷了許久的茶道:「剛才在亭內,錦兒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一位侍女就能讓你大變了樣。」

  紅菀明白自己在場,兩人定是不好說話的,找了個藉口出來:「小姐,廚房還煨著燕窩,奴婢過去看看,莫不得給別人端走了。」

  墨玉澤給紅菀一個讚賞的眼光,紅菀看到只是淡淡回了一個禮便退下了。「錦兒,你這侍女當真是極好,看人的眼光都高出別人家的丫鬟不知多少。」

  

  葉似錦自然不會當著別人的面,給最受聖上寵愛的墨玉澤面子,只得虛情敷衍地附和:「王爺客氣,能得您一句讚賞是她的福氣。」

  墨玉澤不管她的語氣怎樣,依舊將這話當做好話收進囊中:「錦兒,耳朵上的傷為你而受,本王當然是心甘情願。可惜啊……」他搖頭晃腦,痛心疾首的表情浮露於面,「可惜錦兒竟然不為本王心痛半分,區區上藥都不肯,實在令人心寒至極。」

  葉似錦明知他是裝的,但多少還是有些彆扭。她垂眸輕笑,還是替他撿出藥瓶塞進他的手中:「雖然不是宮中御醫親配的藥,但是藥效不差,塗上應該一盞茶內就能見效了。」

  「若是一盞茶內它沒起作用,錦兒該如何賠本王?」墨玉澤捏著藥瓶摩挲,偏偏不願意上藥。

  這麼幾天下來,葉似錦再怎麼蠢笨也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且說她又非愚笨之人,對墨玉澤這副模樣了解似乎更多些:「王爺受的僅僅是擦傷,只要沒人從中作梗,基本上可以打消這個顧慮。」

  三言兩語點破墨玉澤的心思,他挑了挑眉更是覺得有趣,回想起今日進宮母后說的那番話,年歲不小,當可成家,又想起出宮時,冥楓被塞的滿手仕女圖。

  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頗為尷尬。畢竟是皇后所賜,冥楓明面上僅是墨玉澤的侍衛,更無法違背這一「善意」。

  最終還是墨玉澤出手掀飛那些仕女圖,將冥楓解救出來,還留下一話——「九王妃,我心中早已有人選,只待良辰吉日。」

  留下一句大話的墨玉澤此時打量著葉似錦,家世顯赫又為嫡女,才貌俱佳不說,前兩天母后還跟他提起過這人。

  葉似錦被瞧著渾身不舒坦,總有種餓狼盯上獵物的感覺,而她就是那隻獵物。

  墨玉澤不打算這個時候來跟她說這件事,無論是真是假,都是打草驚蛇,依著她的性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一時間兩人各懷心思,房中空氣沉寂下來,壓得讓人透不過氣。葉似錦低頭猜測墨玉澤心中有何事,眼帘映入一條粉色的披帛,是之前宮宴獻舞時丟失的。

  她的視線一路向上,順著手臂直直望著墨玉澤。葉似錦的眼睛有光,對上墨玉澤點墨的眸子,似乎光被吸入無盡的深淵,又像光引導人攀爬出峽谷,相互牽制,相互拉扯。

  墨玉澤伸手摁了摁葉似錦眉間的褶皺,似將她的煩惱愁思一一撫平:「這披帛太引人注目了,昨日宮遙還問我這是誰的。我沒說,這小子就在自己胡亂的猜,一會說是凌丞相之女凌若華的,一會以為是哪位名伶傾慕於我故意留下的……」

  「胡說八道,沒有真憑實據的還在這裡胡亂猜疑。」葉似錦聽到一半,語氣冷靜的說出去自己的看法,偏頭避開了墨玉澤流連的手指,補了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欺我也。」

  墨玉澤笑了笑照單全收,沒有給自己做過多的辯解:「這幾天的接觸,錦兒仍覺得本王只是個花天酒地的人?」

  葉似錦聽到暗中搖頭,墨玉澤看似風流紈絝,在世人眼中少有建樹,可墨皇偏偏寵愛這位九王爺,應不只是他排行老么,還有其他能讓墨皇看上眼的地方,卻沒有表露出來。

  可葉似錦也樂得當回傻子,只笑眯眯道:「九王爺當然不只是個花天酒地的人,五陵紈絝有誰能與你相提並論?花天酒地與王爺相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墨玉澤聽她裝傻剛要還嘴,紅菀回來了。這回的燕窩還有暖意,沒有撒梅子干,而是撒了一層鮮艷欲滴的花瓣藏於燕窩之中。

  「奴婢見院中的瑞香剛開不久,便采了幾朵去蕊取葉,下水焯熟。瑞香祛風除濕,小姐前些日子還在窗戶旁待了許久,奴婢怕小姐寒氣入體就擅作主張,還請小姐責罰。」

  紅菀和碧蘿的忠心,葉似錦心知肚明,當然不會因這種小事來傷了他們的心:「你們為我著想,我賞你們還來不及,怎麼忍心責罰?夜早深了,你們早睡些,明個還要做事呢。」

  墨玉澤已經是第二次聽到葉似錦半夜賞月之事,面上烏雲重重,等紅菀一走就拽著葉似錦往內室去:「難怪你在宮中都露出了疲累之樣,失眠一事怎麼不早與我說?」

  一把甩開墨玉澤,葉似錦自個返回桌子旁,一匙一匙慢慢餵進口中,熨帖了胃也催發了睡意。墨玉澤故意沒有跟著她回桌旁,而是望月不知在想什麼。只聽到「砰噹」一聲,他回過頭去看到葉似錦趴在桌上。

  幾步的距離,墨玉澤都使出了輕功,輕手輕腳將人抱入懷中,把住她的脈像發現沒有什麼異動,那怎麼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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