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林未澤的付出

2024-09-21 12:23:21 作者: 夫人.W

  陽城,某處廢棄的鋼鐵廠,到處瀰漫著鐵鏽混雜著汽油的味道,兩個女人被綁在鋼鐵廠二樓,她們掙扎著,手腳無法動彈,眼睛被黑色的布條綁住,而嘴巴也被用膠布貼著,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一輛從遠處而來的私家車忽然停在了鋼鐵廠的門口,後排座靠左的車窗被搖了下去,林未澤單手搭在那兒,眼睛有意無意地掃著前面那座廢廠,他微微地勾起嘴角。

  「下去看看。」林未澤說道。

  坐在駕駛座上的蘇淮得到吩咐後,立馬下了車,小心地打開了後邊的車門。

  林未澤漫不經心地模樣讓蘇淮有些無奈,明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收拾這兩個人還非得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

  也是,身為齊珞非心儀男人的司清言都沒有什麼行動,他的林爺也不能表現得太過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事兒也不該林未澤親自動手吧?

  把人綁完丟回寧城,讓齊珞非自己處理不就行了嗎?

  蘇淮越想越心疼他家痴情林爺,他默默地跟在林未澤的身後。

  林未澤邁著步子,時不時推一推自己的眼鏡。

  陽城還沒有寧城暖和,只是穿了一件襯衫的林未澤感到絲絲涼意。

  「林爺。」守在樓梯口的兩個小弟看見林未澤恭敬叫道。

  林未澤單純地只是擺了擺手,沒有多餘的話,此刻的他格外不一樣,原先總會掛在嘴角邊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已全然不見,有的是渾身上下散發而出的寒意。

  他抬著腳走近了那個破爛不堪的大廳,旁邊是零零散散的鋼棍和一些已經無法使用的設備,兩個女人擠出的嗚咽聲讓林未澤直犯噁心。

  「知道我是誰嗎?」林未澤冷漠的聲音流進了她倆的耳朵里。

  熟悉而又陌生,許奈奈在腦海里不停回憶,畢竟這兩人,只有她和林未澤打過交道。

  「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林未澤邊說邊拉過一張木凳,他落座在那兒,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他盯著兩人,慌亂、恐懼、掙扎在她倆的身上全部暴露。

  蘇淮一言不發,只是安靜地立定在林未澤的身旁,雖然眼前的是兩個柔弱女子,但他不會憐惜,也不懂憐惜,他只會對一人心疼。

  許奈奈掙扎了片刻,腦海里浮現出林未澤的身影,她嗚咽地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林未澤說著,他不屑地玩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走,布滿狼藉的地方只聽得見女人的抽泣聲,漫長地無聲地等待,對她們來說,是無止境的折磨。

  她們根本不知道等待她們的將會是什麼。

  林未澤有些許睏倦了,他示意蘇淮去把她倆的布條和膠布拿開。

  「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抓我?」第一個開口的是宋辭,一個被許奈奈當作棋子的人。

  林未澤好笑地把目光定格在宋辭身邊,「宋小姐,您是忘了您在寧城的所作所為了嗎?」

  「你……」宋辭張大了雙眼,面帶恐懼。

  「別震驚了。」林未澤說著,又把目光移到了許奈奈的身上,「許奈奈,你這一盤棋倒真是走的不錯。」

  許奈奈冷哼一聲,不再像剛剛那般恐慌,雙眼被蒙住只剩下一片黑暗,無論是誰,都會由心恐懼。

  「你們動別人,我無所謂,但怎麼就動到珞非的頭上了呢?」

  「因為她該死!」宋辭聽到齊珞非的名字,抹去了所有恐懼,硬著骨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瞪著林未澤,雙手握成了拳頭狀。

  林未澤不悅地挑著眉,他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雙手撐著膝蓋,往前湊了一點點。

  魅惑的聲音從他喉嚨發出,「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你有骨氣?」話落,他仰起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林未澤,我不懂,齊珞非她不愛你,你為什麼非得舔著臉湊上去?」

  林未澤一愣,然後笑著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是沒關係。但林未澤,你就算殺了我們,你也救不了她了!」許奈奈嘲諷地勾著嘴角,挑釁地看著林未澤。

  林未澤的心猛地一顫,他迅速地走近許奈奈,因為太過於激動,椅子被掀翻了,他蹲在許奈奈的跟前,用力捏著她的下巴。

  「我要護的人,誰都別想動!」

  「呵呵……」許奈奈忍著疼,冷笑,「林總,恐怕這回你護不住了。」

  林未澤面色冷峻,空氣縈繞著沉重壓抑的氣息,他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地問:「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幾遍,結果都是一樣的,你護不住了!」

  林未澤甩開了許奈奈的臉,她的下巴有著肉丸可見的紅印。

  「奈奈……」宋辭擔心地看向她。

  林未澤站起了身,背對著她倆,閉目沉思了片刻,最終對蘇淮說:「打電話給傅橙,讓她立馬回寧城。」

  「是。」蘇淮回答,然後轉身走到外邊去打電話了。

  這兒只剩下林未澤和許奈奈她倆,林未澤勾起嗜血的笑容,不緊不慢地摘下了眼鏡,他把眼鏡掛在襯衫的口袋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手術刀,悠閒地轉過身。

  宋辭見狀,再次睜大了雙眼,倒是許奈奈,臉上任何表情都沒有。

  她冷漠地看著林未澤,「看來林總為了齊珞非,真的願意讓自己的手沾上血啊。」

  「說吧,你究竟對珞非做了什麼?」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許奈奈反問。

  「你、不會,但她會。」說著,林未澤拽起了宋辭,他掐著宋辭的脖子,力氣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宋辭掙紮起來。

  她的臉被憋得紅彤彤的,聲音斷斷續續。

  「你、你…你、想、幹什麼……」

  「這件事情,跟你也脫不了關係。」林未澤冷聲道,他看似平靜的眸子藏著巨大的憤怒。

  宋辭搖著頭,拼命地抓著林未澤白皙的手,掙扎地蹬著腿,難受地感覺一陣緊接著一陣,她快要窒息了。

  「宋辭,原名凌辭,是凌萌的姐姐,是孤兒,兩人被不同的家庭領養,初二那年,凌萌準備轉學來陽城的時候,意外身亡,身為姐姐,痛不欲生,自此恨意萌生,你轉學到了陽城,高考後順利進入了大學,畢業後想以一人之力報仇,卻不知所措,後來許奈奈爆出珞非抑鬱症以及初中的事情,你找到了許奈奈,那段時間珞非正好在招新人,許奈奈提出了讓你進入珞非的工作室。」

  宋辭的臉色蒼白,她僵硬地問:「你、你都知道?」

  「是。我知道。」

  聽到林未澤的回答,許奈奈也不禁詫異了幾分,她看向林未澤。

  「不會的!」宋辭驚慌失措。

  「你們想害珞非,也得有本事。」

  「我不相信,我下藥這件事只有我和奈奈知道,怎麼可能……」宋辭還未說完,就讓林未澤甩在了地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宋辭。

  許奈奈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只是林未澤在套話,不禁張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瞪著宋辭。

  宋辭疼得皺緊了眉頭,她蜷縮著身子,對所遭受的一切感到害怕。

  明明那麼膽小的一人,卻還心心念念著報仇,這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這時,蘇淮正好囑咐完傅橙,轉身踏進門口時,看見林未澤黑得不像話的那張臉,下意識地掃了宋辭和許奈奈一眼。

  林未澤回想起齊珞非這陣子的異常,猛地狠狠地踢開了宋辭,憤怒油然而生,握在手裡的手術刀一摔,砸在了地上,發出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

  「把人送進局子。」他說著,快步離開了。

  蘇淮緊緊地跟在林未澤的身後,他問:「林爺,現在去哪兒?」

  林未澤沒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機撥打了齊珞非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只是聲音有點嘈雜,他微微皺眉,輕啟薄唇。

  「你在哪兒?」

  「酒吧。」她隨口答道。

  「怎麼樣了?」

  「林爺這是在關心誰呢?我還是熱搜的事情。」

  「你。」

  「我還好,解決了一點事情。藥,也停了,想著能忍著就忍著,實在忍不住就吃點安眠藥,只是最近事兒多,睜著眼睛處理事情的時間都不夠,就懶得閉上了。」

  齊珞非風輕雲淡地解釋著自己最近的情況,如果此時換作是司清言,那她會隻字不提。

  但林未澤知道她的情況,就算她瞞著林未澤,他也會調查。

  倒不如,直接坦白了。

  林未澤本提著的心放下了一點,他鬆了口氣,說:「嗯,改天我帶你再去看次心理醫生。」

  「嗯。」齊珞非回答完後,掛斷了電話。

  林未澤打開了車門,順勢坐在了後排,他回答道:「傅橙什麼時候到寧城。」

  「最快凌晨。」

  「告訴她,把珞非的藥全部換成維C,然後你把藥送去查驗。」林未澤揉著眉頭說道。

  「您的意思?」

  「她們對珞非的藥動手腳了。」

  「明白。」蘇淮說道,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深夜裡,大街小巷都一片寂靜,路上來往的車輛已經寥寥無幾,大多都已經回到了自己溫馨的家裡,安靜的街道四下無人,店鋪多多少少都已經關門了,唯有一處依舊熱鬧。

  塔菲酒吧

  司清言坐在吧檯,不停地灌醉自己,他像是把自己封閉在安靜的世界裡一樣,與這嘈雜的酒吧格格不入。

  他握著酒杯,一飲而盡。

  齊珞非藏在人群里,目光放在吧檯,觀察著司清言的一舉一動,就連他喝了多少杯酒,都數得一清二楚。

  路過的小姐見司清言一人買醉,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她是酒吧的舞女。

  「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司清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示意服務生繼續倒酒。

  「別這樣嘛,來酒吧買醉也不是您才會做的事兒,既然不開心,就把事兒都說出來,自己藏著,多沒勁兒啊。」舞女拉開旁邊的椅子,十分自來熟地在司清言身邊落座。

  司清言不耐煩地說:「你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讓你開心啊。」舞女邊說著,手邊摸向了司清言的大腿,由下而上,直到停留在司清言的腰上。

  齊珞非撐著下巴,打趣地看著這一幕,話說她和司清言在一起那麼久了,兩個人好像除了吻和牽手,其他更進一步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滾!」司清言忍著怒氣,壓著聲音吐出這字。

  舞女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往日經理培訓他們所說的話,全部拋到了腦後,興許是因為司清言的顏值太讓人忍不住了。

  「先生,您這樣會嚇跑人的。」

  嚇跑?司清言一頓,忽而想起今天摔門而出時的樣子,他好像凶齊珞非了。

  可是,他真的很生氣。

  他拿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司清言的身上瀰漫著濃濃的酒味兒,舞女見他沒再動怒,更加地得寸進尺往前湊,「先生,我陪陪您吧。」

  舞女說得明目張胆,齊珞非離得遠,聽不見舞女說什麼,但她看得見。

  她招來了經理,指著司清言旁邊的舞女,「把那人趕走。」她說。

  經理會意,心裡暗罵了那舞女一聲沒眼力見兒。

  舞女纏著司清言說話,司清言對她依舊是不搭理。

  「你趕緊走。」經理上前對舞女說。

  舞女不樂意了,她理直氣壯道:「這位也是客人,我在陪客人。」

  經理無奈地扶額,他小聲地附在舞女耳邊說:「他是你惹不起的人。」

  舞女聞言,偏偏不信邪,非要一個勁兒地作死,她挽起司清言的胳膊,不依不饒。

  「我說你這人,別的人你愛怎麼惹都沒關係,這人不行!」經理說著,招呼了幾個服務生,強行把舞女拉走。

  舞女不滿地破口大罵,她是認識司清言的,她是司清言的粉絲,整天舔著他的顏值睡覺,今兒運氣好,讓她碰見了,偏偏讓經理給攪和了。

  「吵死了。」司清言醉醺醺地抬眸,泛著迷離的眸子格外惹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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