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為了你

2024-09-21 08:22:49 作者: 繞床青梅

  孫齊威聽後笑容更甚。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了。」

  「丞相不好了!」

  林浩遠剛想出口說兩句,一旁的小兵匆匆來到了他的面前,神色慌張。

  「何事如此驚慌。」林浩遠有些不滿的皺著英眉,瞪了瞪那打攪他的小兵。

  「丞相,咱們包圍皇宮的那些精兵,都被江湖上的影組給滅了!」

  小兵話一說出口,林浩遠險些從馬背上摔下去,不敢置信的伸手拎起小兵的衣領再次重複:「你剛才說什麼?」

  「丞相,咱們包圍皇宮的那些精兵,都被江湖上的。。。」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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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兵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林浩遠被扔了出去,當即吐了一口鮮血,城牆上的孫齊威看到這番景象,笑容更加明媚起來,明知故問的調侃道:「我們的右相這是怎麼了生那麼大的氣。」

  這個時候林浩遠再去看孫齊威,卻覺得這個女人陰險狡詐至極,那臉上的笑容也不如開始的百媚眾生,只讓他心裡頭膽寒,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卑鄙小人!我林浩遠一定會再回來的!」

  「回來?右相以為今天來到這裡還能走得了嗎?」

  「四年前我孫齊威本來就要親手滅了你,沒想到那個時候讓你跑了。」

  「你殺了鳳軒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的結果麼?」

  「林浩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孫齊威的最後一句話,如同環繞在黑夜中的厲鬼,又如同閻王殿中索命的羅煞,讓林浩遠真正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懼。

  林志遠到最後都沒有死,也終於知道了孫齊威最後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也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陰暗的天牢中永遠都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而至從林志遠入住以後,這血腥味越發的濃郁起來。

  「丞相大人,太后特地將剛剛進貢的上學血人參賜給你,趕快乘熱喝了吧。」嬤嬤手中端著一碗血人參熬製的湯藥遞了上去,臉上卻已經麻木,沒有一絲情緒。

  「我不會喝的!拿著這個滾出去!」

  「喲,丞相大人這樣老奴可不好交代啊,如果丞相大人執意不喝的話,那老奴只好費點心了。」嬤嬤說完上前一步,用力扳開了林浩遠的嘴,一碗濃濃的血色湯藥全部被灌了下去。

  「丞相大人好好休息,老奴明天會再來看你的。」說完,嬤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牢。

  「孫齊威你這個毒婦放本相出去!!求求你,皇帝的位置我不要了,求你讓我死吧~~」

  與天牢不相符合的是,牢中有一個巨大的木桶,裡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浩遠,桶的周圍發出陣陣惡臭,走近一看發現桶裡面滿是血水,林浩遠赤#裸著身體被綁住泡在血水中,仔細一看會發現血水中不斷有黑色的物體游來游去。

  而這樣東西不是其他,是經過吸血越來越大的水蛭,林志遠日夜被那些水蛭鑽進身體內吸血,不管再怎麼吸血,他的血總是流不完,因為孫齊威總是會把一些珍貴的補血聖品拿給他享用,以至於到現在一日日的感受水蛭在體內遊蕩的噁心感覺,卻死不掉又活不成,真正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族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好像生命的鬧鐘一樣,我們五個的命運,是不是要從這一刻起開始改寫?我們是不是就要死在這裡,並且還要受著這什麼狗屁的火刑?

  「你們退開一些,本族長來施法!」只見下面的族長大人一聲喝令,本來已經退開的族人們,再次往後退。

  被押在高高的柴堆上的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下面的動靜,什麼也做不了,這種無能為力,甚至不能左右自己生命的無奈,實在是不好受。談什麼拯救別人?現在的我們,連自身都難保。

  而孫齊威,並沒有真正的當上了皇帝,而是將皇帝的位置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鳳澤,鳳澤今年才三歲多,事實上,就算孫齊威不當這個皇帝,身為太后也要為鳳澤處理國事,鳳澤年齡尚小,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江山社稷。

  鳳澤稱帝,孫齊威干政,這些大臣們都看在眼中,相對於林浩遠的悲慘下場他們絲毫不為所懼。

  一個臣子逆反尚造不成大波浪,若是所有臣子一同反抗,就意味著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了。

  朝堂之上三歲小皇帝身邊,坐著孫齊威,她雙眸似水,卻帶著陰沉的冰冷氣息,似乎能看透一切一般。

  著一襲暗色鳳紋錦衣委地,一頭青絲梳成了宮廷所規矩的婦人鬢,額間點著一枚朱紅色印記,散出淡淡的嗜血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不足傾城,卻讓人挪不開眼睛。頸間一枚版戒項鍊,是鳳軒留下來的唯一的遺物。

  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因為大臣們的話而輕踩著地面,美目流轉,朝堂之上所有人的表情印入眼底。

  「恕老夫不能夠承認我堂堂一國讓一個婦孺與孩童治國,但皇命不可違,請皇上和太后允許老夫告老還鄉。」

  「臣自認能力不足,還請皇上和太后也能讓臣辭官回鄉。」

  一旦有了開始的聲音,之後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一個有一個要辭官罷官的聲音傳入耳中,仔細聽著似乎只是憤憤不平,而實際上,他們一個個的,只是想要逼著孫齊威和鳳澤下台,另立新主。

  可惜的是,這都是鳳軒早都擬好的旨意,想要他們下台只有一個方法,就是自己丟下榮華富貴,他們才能另立新主。

  「眾愛卿可聽聞過天命。」

  孫齊威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朝堂上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半晌,剛才帶頭辭官的文職一品太師率先開口應話:「微臣自來都信天命不可違,還請太后明示。」

  孫齊威一邊輕敲著椅子,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各位大臣不願意擁護我兒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哀家以往的身份嗎?可是縱然如此,讓哀家帶著兒子從這個位置上滾下去,哀家覺得甚是虧得慌。」

  話一說開,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多少有些不自在,畢竟,太后總歸是太后。

  「剛才太師說他信天命,巧了,哀家也信,哀家聽聞南方鬧災之後北方又開始旱災,我們就拿這個作為天命,做一場祭祀,若是祭祀過後三日後旱災得不到緩解,說明上天也不樂意我母子兩身居高位,那我們就自動下台,但是如果反過來的話,還請各位安心的呆在自己的官職上,眾愛卿覺得如何?」

  孫齊威話一出,底下便開始議論紛紛,其中以負責個地方災情的官員為中心開始議論。

  「這北方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有下過雨,真照著太后的意思,如果一祭祀就真下雨了,那說明也是上天承認了太后和皇上的位置,我覺得可以。」負責災情的官員娓娓說道。

  經過一番議論,最終都願意以祭祀的方式來決定孫齊威和鳳澤的去留。

  下朝以後,孫齊威拉著穿著小龍袍的鳳澤滿腹心事的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鳳澤忽然抬起小臉,帶著幾分過分早熟的心事小心詢問道:「母后,那些人是不是都不喜歡母后和孩兒啊?」

  孫齊威本冷淡的面容觸及鳳澤和鳳軒極為相似的容貌,心下軟了一片,當即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們不喜歡也得喜歡,因為我們龍兒本來就是皇帝。」

  接觸到孫齊威不甚緊張的容顏,鳳澤也輕鬆了下來,早朝上的不愉快也隨著煙消雲散。

  而孫齊威卻在心中打著小九九。

  盤算她她沒有話說,若是算到她兒子身上的話,那問題就出大發了。

  祭祀安排在三日後的午時,祭祀的地點安排在祭祀台上,為了表示這場祭祀的慎重,請了著名的大師過來親自主持,更是為了體現出天命的意義,當日由鳳澤親自點燃求雨之火,才三歲的鳳澤顯得過分的穩重了些。

  親眼注視著這一切的孫齊威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安靜的看完了這一切,眸光幽深。

  慢慢的,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陰沉的天空,眼睛中漸漸流露出絲絲悲傷,還有著難以抑制的想念。

  鳳軒,你在天上都看見了嗎?你留下的保護我們母子倆的羽翼,雲兒會好好守護的。

  祭祀持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結束之後,各位大臣都紛紛告別,現在只要等著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而在祭祀之後的第二天,宮外就傳來消息說北方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雨,旱災得到了緩解。

  聽到這個消息的孫齊威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一樣,並沒有過多的欣喜表現,只是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極好。」

  七年後。

  民間流傳著太后的手段和謀略,少年皇帝的年少有為,慢慢的,這個國家都開始承認了孫齊威的地位和才識,宮中當初和孫齊威作對的大臣在這幾年的時間內,紛紛被取而代之。

  太后利用考試的制度讓一些新一批的人才輔佐少年皇帝,也使得這個國家日漸繁榮起來。

  只是在他們看到的光輝外表下,實際上的孫齊威卻一日日陰鬱,每每鳳軒忌日,總會獨自一人站在御花園中觸景傷情,獨自落淚。

  以至於在五年後,年輕太后思念成疾,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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