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結巴

  門開了，上夏示意他先下去，他便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想著看來要對他客氣一點，要是把他得罪了，說不定他出去後會找他麻煩。

  上夏把酒跟菜放下便說：「這裡有點簡陋，不過誰讓你現在是私藏朝廷侵犯。餓了就過來吃吧！我今天一天還沒吃上一口飯。」

  朱榮閉目養神道「你們這裡還能喝酒啊？看來你們這些統帥是夠隨便的了，所有人對你都那麼恭敬你的官很大嗎？」

  上夏夾了一口菜便說：「官大不大也是為別人賣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職責。」

  朱榮點了點頭「那倒也是，那看你聽命於楚小姐，看來她也不是朝廷侵犯啊！」

  上夏不語，朱榮也坐在那裡不在說話。

  上夏想了想，他應該猜到了楚玲琅的身份不簡單，到底是要不要告訴他呢？這樣下去他早晚的知道的，不如說了吧！

  上夏問朱榮「你當真不過來吃嗎？」說著就喝了一杯酒。

  朱榮見狀「讓我過去也可以，你不是想審我嗎？那我總要知道一些事情吧！不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隨便定罪。」

  

  上夏微微一笑「真的第一次見到比我還倔的，而且還是個結巴，我說你現在怎麼不結巴了。平時看你憨厚又結巴的，正事面前是一點也不含糊啊！」

  朱榮走了過來拿起了筷子「你現在臉不也不冰塊了嗎？」

  「怎麼？我平時的臉很冰嗎？」上夏好奇的問。

  一句話把朱榮也問樂了「難道你平日都不照鏡子的嗎？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還沒回答我楚小姐是什麼身份？」說著朱榮便喝了一杯酒。

  上夏一臉嚴肅道「太后。」

  朱榮被他的話嗆的直咳嗽「咳咳咳，你你你說什麼？太太太后？」

  上夏認真的點了點頭，也喝了一杯酒。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一杯酒一杯酒的喝了起來。朱榮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答案，按他的猜想應該是皇親國戚或是大官千金，太后對他來說真的是致命的打擊。

  上夏還是先開了口「我知道你把太后藏起來了，你還是儘快告訴我吧！這件事牽連的真是太多了。如若你一直不說，對你，對你娘跟弟都不算太好，你總不想牽連無辜吧！還有那個看似很喜歡你的語翠。」

  朱榮想了想便說：「上統領，謝謝你的酒，跟坦白，可是我真的不能說她在哪裡？除了她自己想回來，我覺得在這錦衣玉食的皇宮，她之所以想出去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上夏聽完話後起身「作為朋友你真的是夠仗義，可是是命難違，我只能暫且不在問你了，但是我畢竟還是要聽上面的意思，你要記住只有我來審你才這麼和氣，換做他人是要用刑的，你儘快想一想，想好了通知我。」說完上夏就離開了。

  朱榮看著上夏的離開，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她為什麼看上去如此小卻成了太后了，而且聽他弟說太后有那麼多男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守的人過來鎖門嘆氣道「犯了什麼事？上統領可是第一次這麼客氣的過來。」

  朱榮不做聲，看守的人搖了搖頭便離開了，真是夠倔的。

  鳳軒還在鳳儀宮等待，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是吃飽喝足的狀況。

  上夏來了後，他還是趕緊起身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進展，還是人已經帶回來了。」說完鳳軒便往門外看了看。

  上夏請完安後，便搖了搖頭說：「人還是沒帶回來，朱榮我抓回來了，只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肯說，但是太后應該是安全的。」

  皇上臉又沉了下來「這個朱榮，是不是要讓朕親自去審他，真是好賴不知，直接定罪看他說不說，他這可是私藏太后，只要誅九族的。」

  上夏一記冷汗道「皇上莫生氣，畢竟現在太后還不知道身在何處，我們留著他還有用，他可是個硬漢子，也會武功。再說您看日後太后知道此事，您把她朋友定罪了，豈不是更不回來了。」

  鳳軒想了想「你說的還有些道理，可是朕現在很著急，他要是一直不說，太后遇到危險怎麼辦？再說他家到底是什麼人家？會不會太后落入虎坑了。」

  上夏被皇上問的很無語「皇上您忘了，太后的武藝非凡，我都未必是她的對手，別人誰會打的過她。」

  鳳軒想了想也是，這個太后還沒與朕切磋過武藝呢！回來一定試一試。別人是棋逢對手，我這是武逢對手。

  上夏看皇上不在說話，便問「皇上，屬下送您回寢宮吧！外面的奴才可都在這候著呢！」

  皇上點了點頭道「朕是該回宮了，在這鳳儀宮已經這麼久了。」

  皇上起駕回宮，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春禾跟玉藍最開心。

  春禾看皇上走後問玉藍「我們用關門嗎？皇上一會兒不會在回來吧？」

  玉藍看了看說「估摸著不會了，我們也累了一天了。關門進去歇息吧！」

  兩人關了宮門後，又到楚玲琅寢宮裡看了看。兩人鼻子一酸便又抱在一起哭了起來。鳳禾說「這皇上一天在這又是發火又是大罵的，嚇的我連哭都不敢哭了，一直神經緊繃著，也不知道太后有沒有吃飯，有沒有危險。」

  玉藍拍了拍她「走吧！我們回去睡覺吧！太后一天不回來，我們就一直不能鬆懈，太后那麼好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再說太后也不希望看到我們哭成這樣啊！」

  楚玲琅在山上摘了一些野果，等著朱榮太久沒來，只能拿果子充飢，還好打了充足的水，不然太難熬了。她躺在石床上，翻來覆去的想朱榮弟說我是偷了皇宮寶物的盜賊，看來這個鳳軒是非要把她抓回去不可，也不知道朱榮會不會頂過去，今日沒來送東西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楚玲琅心裡盤算著，如果明日朱榮來送吃的了，她就借一些盤纏去大周，畢竟西涼不安去了，只是想必鳳軒把城門都關了。

  清晨，朱榮娘沒看見朱榮，便進屋去叫。「起床了，要開始殺豬了。」

  朱榮弟揉了揉睡眼道「娘，今天我來殺豬，我哥出去給別人幫忙了。」

  朱榮娘打了他一下說：「這孩子，淨胡說，你哥大早上去誰家幫忙，都知道咱家殺豬，不來幫忙就不去了，你哥哪有那功夫去幫忙。」

  朱榮弟坐了起來「是真的，娘，我哥真去別人家幫忙了。怎麼？您是覺得我殺的不如哥好？」

  朱榮娘臉色一沉「說，你哥是不是出事了？」

  朱榮弟穿好衣服起身說「咳，我哥那麼大的人了，能出什麼事，娘，你咋就不信我說的話呢！要不然等他回來，您自己問他。」

  「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沒說，就說幫完忙就回來。」

  朱榮娘生氣的又要去拿擀麵杖，「你就撒謊吧！你哥一定是出事了，都說母子連心，你說完我心裡這個鬧心。今日豬不殺了。」

  「誒，我說娘，咋地我哥不在，豬都不殺了。」朱榮弟無奈的問。

  「豬都沒抓回來還殺啥殺。」

  朱榮弟拍大腿道「是啊！這豬都沒去抓，娘您等著我現在就去。」

  朱榮娘攔住了他「不准去，你跟我撒謊了，今天我們不抓豬，也不殺豬了。」

  朱榮弟要試圖略過去「娘別鬧，這不殺豬，咱家吃啥，上咱家殺豬的那些人，還咋殺豬了。」

  「我說不殺就不殺了，今天就等你哥回來。」

  朱榮弟又躺回了床上「好好好，您說不殺就不殺，今天我啥也不幹了，一會兒您去跟他們說啊！」

  朱榮娘氣的走了出去，來殺豬的人趕著豬都來了。

  「我說朱榮他娘，朱榮呢！瞧我今天這兩頭大豬，特意趕來排第一號呢！」一個老伯問。

  「順子他爹，我們朱榮昨天出門了，還沒來得及通知，今天是殺不了了。不然讓你家順子自己殺。」

  順子跟他爹擺了擺說：「爹，我可殺不了，再說我也沒朱榮哥有勁啊！推豬肉倒行，這我也扯不動豬啊！」

  他爹讓他靠邊「我自己殺，怎麼養你這玩意，沒事多學著點朱榮大哥，別淨跟著你朱榮二哥屁股後面，啥也沒學會，就學會了油嘴滑舌。」

  朱榮弟此時走了出來「我說順子爹，有你這麼教育兒子的嘛？我娘還在這呢！就說起我的不是來了，我娘要不在這，你準備咋說我？」

  朱榮娘聽別人說她兒子，自然心裡也不是滋味。但街坊四鄰的住這麼多年，也不妨說什麼。就說：「對，順子爹，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們朱榮弟，我們朱榮弟平日豬肉賣的可多了。」

  順子爹不好意思道「那豬肉賣的好，殺豬是幕後啊！不是豬殺的好，處理的乾淨，賣的咋能多呢！要不朱榮弟，你哥不在，你來試試。」

  朱榮弟拿起刀便說「我來就我來，我就不信了，這天天看殺豬，還能難住我了。」

  說完朱榮弟就要綁住一隻豬，廢了老大勁才綁完一個，一刀便劃破了豬的氣管跟大動脈，用大盆順勢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