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遙遙無期
2024-09-21 06:04:25
作者: 言淺2019
君離夜帶著人一步步地上山,再一次地看到不少的蟲子,從地上鑽出,往同一個地方而去。
此等場景極為熟悉,令君離夜微微眯著雙眼。
「王妃這又開始了?」
一路上,將士們對後面緊隨一大群的蟲子習以為常,哪天看不到還覺得不正常了。
「嗯。」眾人繞過了雙瑤的方向,到別處去找,可找來找去,就只有雙瑤所在的地方是有溪水流下的痕跡。
眾人的路北密密麻麻的蟲子擋住了,只能等雙瑤完成之後,再去看看,到底有什麼問題了。
木曉不想表現出他懦弱的一面,可腿的顫抖,卻無法控制住。
兩柱香過去了,終於消減了不少,君離夜一揮手:「看樣子,短時間內不會結束,回去吧。」
等雙瑤從山上下來,已是傍晚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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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微照,百姓相擁取暖,臉上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雙瑤一愣,此等帶著希望的笑容是她不曾見到過的。
「王妃!」
木曉抬頭一看,雙瑤帶著渾身的濕氣走了下來,猶如天上的孤月一半冷清,不近人情。
雙瑤平淡的眼神划過木曉:「本聖女還未嫁給君離夜。」
「聖女的意思,難不成還真的惦記上了本王王妃的寶座了?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此位置只能是霜月的!」
旁邊的木曉,從短短几句對話中,聽出他們兩人的關係,眼神悲憫地望著雙瑤。
「你在用這種眼神看著本聖女,你是否相信你我能挖掉你的雙眼?」
木曉狼狽地逃離了雙瑤的視線。
君離夜的話,雙瑤心一痛,諷刺如潮湧般撲來,令她難以呼吸:「那還真的是期待,我坐上了這王妃寶座後,你的前王妃是否會彈起來與你傾訴不忿?」
「雙瑤!」君離夜打斷她的話,冷酷地說道:「在山上可見著什麼可疑之物?」
雙瑤托著手臂,用手指輕點下巴,轉動就靈動的雙眸:「本聖女沒見著什麼可疑之物,倒是你們,本身極為可疑。」
君離夜不欲多說,轉身往山上走去。
「不用去了,哪裡估計現在已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了,那你會放棄嗎?」
如同,現在不斷尋找復活前王妃的過程,肉眼可見遙遙無期。
君離夜的腳步一頓,冷意刺骨地問道:「怎麼樣,你肯說?」
「如今,不是我說不說的問題了,而是敢不敢說,你這種態度,令我很是擔憂。」說著,還不忘往木曉的身後躲了一下。
站在跟前的木曉,看向君離夜,從那雙黝黑攝人的眸中,看出雙瑤藏在身後,連忙往旁邊多走了幾步。
「王妃,你有話好好說,為何要藏匿在我身後?」
「無趣。」雙瑤撇了撇嘴巴,餘光死死地看著君離夜:「你求我,我就告訴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兩日過去了,太醫仍舊是找不到任何的頭緒,雖說,毒醫不分家,可會毒的人一定會醫生,會醫生的人基本上都不怎麼胡毒。
「王爺,要不我們去詢問王妃,王妃待下官的態度,尚且不錯,估計也不會為難下官的。」雙瑤為這場瘟疫的關鍵點,木曉不忍城中的百姓受難,也不忍百姓陰陽兩隔。
見君離夜不出聲,木曉擅作主張地找到雙瑤。
「我家中不富裕,無法給你足夠多的銀子,你先收著,往後我的俸祿都給你。」
雙瑤夾著青菜的手,頓了頓,放下碗筷,勾起一抹弧度,拿出娟子擦了擦嘴角。
木曉回應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顯得有些滑稽和猙獰。
「本聖女是這種趁火打劫的人?倘若真有此事,也不會找上你,要找,那就只能那人!」雙瑤的每句話中,都帶著刺,專門刺向他。
木曉祈求地看著君離夜。
「隨你。」字字誅心,木曉難以接受地無助胸口,深情略帶悲傷的走了出去。
百姓們雙目發光地望向走過來的:「木縣城主,情況如何了?我見那個小姑娘都已找到了,我們是不是都有救了?」
百姓們不懂,為何要等候一個姑娘,明明就有一個上了年紀的逃太醫,年輕的小姑娘哪裡能比得上老太醫?
「恐怕不行了,不用擔心,此事太醫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隻字不提雙瑤。
雙瑤在一旁聽了之後,淡然一笑:「若太醫能找到原因,請問此刻找到了嗎?」
「太醫也比你要強許多,一定可以。」
盲目的信任,令雙瑤鼓掌:「當真是老當益壯,太醫你自己也該好好的注意身子了,不然天下變涼了,你就先倒下了。」
只有這麼一個太醫,幾個城池的人都在等著他去救治,又怎能倒下?
太醫被雙瑤這般的抬高,臉色露出了幾份的尷尬和不知所措,下意識地看向了君離夜,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態。
「這,老夫的能力有限,若王……聖女知道,請聖女指點一二。」
老太醫都這把年紀了,回去後,就能頤養天年了,更是不會注重面子,該問的不問。
雙瑤一聽,眼神飛快地閃過一絲讚賞,能拋棄面子,低聲下問,一點都不顧及這臉面,於他而言,半截身子都埋在了土裡,現在更是不可能為了這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
「給你。」
雙瑤將腳底下的籠子,踢給太醫,路過君離夜身側,冷哼一聲:「沒想到,定南王,竟然比不上一個人嗎?」
君離夜正眸光寒冷地盯著他,蹙眉,生怕她被欺負了起。
等雙瑤消失在眾人的眼中,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太醫小心翼翼地翻動著木籃子,聞見裡面傳來陣陣的惡臭味,蹙眉,疑惑第問道:「怎麼王妃的喜好這麼的獨特,我已毫無勇氣接觸王妃,她看著我的眼神極其的淡。」
淡得好像是不存在一樣。
「王妃是苗疆聖女,此事不知?」
太醫淺淺一笑:「這些年,我潛心學意醫術,對外面的事,一概不知,原來是苗疆人,也難怪會用這種方式來訓練。
尤其現在這種特殊情況,雙瑤這般做,倒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