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等你用膳
2024-09-21 02:16:41
作者: 非砂
顧嫿禕聽了之後才想起來自己今日起床後尚未用膳,肚子也是真的餓了,有人來叫吃飯,肚子便不爭氣地發出了咕嚕嚕的響聲。
麗夫人見狀有些驚訝:「難不成左神醫今日一早還尚未用飯?」
顧嫿禕有些尷尬:「咳咳,今日有些貪睡了,起得晚了,想著擔心凜兒的病情,便先過來看看凜兒再回去用飯。」
麗夫人臉上頗為感動:「叫左神醫費心了,多謝左神醫。左神醫的大恩大德,上官麗沒齒難忘!」
顧嫿禕搖頭:「無妨,身為醫者,這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外面左管家又道:「左神醫,王爺叫您用膳。」
顧嫿禕無奈:「麗夫人,我先去用飯了,您好生照顧著凜兒,若是有什麼需要的,您只管叫我來就是了。玩一會兒我再過來看看凜世子。」
麗夫人點頭道:「無事,左神醫先去用飯吧,可千萬不要餓壞了才是。」
顧嫿禕轉身出去跟著左管家去了左懷瑾的書房去用膳。
顧嫿禕走了之後麗夫人看著顧嫿禕離開的背影,眼裡有一絲的沉思。瑾王爺對左神醫似乎很是關心,有些不同尋常的上心,難不成只是因為看中左神醫?另外自打自己進了瑾王府,似乎到現在還沒有見過瑾王妃的樣子。
就連自己進瑾王府,都是左神醫的意思。照理說邀請自己和凜兒到瑾王府暫住,也該是瑾王府的主人開口才是。偏偏是左神醫先開口說是叫自己和凜兒進來瑾王府暫住的,說話的語氣也是一副主人的姿態。且瑾王爺對此沒有絲毫意見,甚至直言說是左神醫說什麼就是什麼,叫她不得不起疑。
難不成這左神醫和瑾王爺有事?甚至這個左神醫的地位超過了瑾王妃的地位?麗夫人想著心情很是複雜,她原先倒也沒有聽說過瑾王爺愛好男風的事情。
麗夫人在這裡疑惑的時候,顧嫿禕已經到了左懷瑾的前院了,看著坐在那裡滿臉鬱悶地等著自己的左懷瑾,顧嫿禕感覺心裡一暖。
「王爺,你怎麼還未用膳?」
左懷瑾冷冷抬眼,看了看朝著自己走來的顧嫿禕,滿臉不豫:「你還曉得回來?」
顧嫿禕尷尬一笑:「嘿嘿嘿,這不是王爺派左管家去叫我了嘛。」
「本王在等你用膳,等了很久了。」
「額…王爺即是餓了,何不自己先吃?」
「本王習慣了和你一起用膳,沒有你,吃不下。」左懷瑾冷冰冰得說著這樣類似於情話的話。
顧嫿禕看著他那彆扭的樣子,忍不住心裡發笑:「多謝王爺記掛,我知道了,咱們快些用膳罷,可別把王爺給餓壞了,若是那樣,我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左懷瑾見著她俏皮的樣子,原先憋了一肚子的不滿也突然煙消雲散了,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只是臉上仍是做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哼,你知道便好,下回再這樣不記著自己好生吃飯,本王可是要生氣的。」
顧嫿禕乖巧點頭,那模樣看起來別提有多聽話了,左懷瑾卻是再明白不過的,顧嫿禕要是當真能乖乖聽話那才是奇怪了。
見顧嫿禕過來了,馬上便有宮人過來布菜了,不多時飯菜便上好了,顧嫿禕和左懷瑾面對面坐著吃飯。
用罷了飯了,顧嫿禕準備走的時候左懷瑾突然開口道:「阿齊菱那邊有動靜了。」
顧嫿禕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怎麼了?到哪了?」
左懷瑾搖頭:「還沒有到間月客棧,不過也不遠了就是,大概明日就能到了。只是他們這一路上似乎並不是那麼太平的。他們已經遇到了好幾波的截殺了,來路不是很確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不是同一撥人,且身法手段和目的似乎都不是那麼相同的。」
顧嫿禕道:「王爺的意思是不想叫阿齊菱回南疆的人不只是皇上的人?」
左懷瑾點頭:「不錯,他們似乎並不只是皇兄的人。」
顧嫿禕凝眉:「難不成阿齊菱公主他們得罪了什麼人?」
「倒算不上是得罪了人,只是她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人家不想叫她回去罷了。」
「他們有沒有危險?」
「我不會叫他們有危險的,我的人你該放心的,他們的能力我心裡有數。便是經歷了幾波截殺,他們一行人也都是毫髮無損的。」
顧嫿禕聽到這話才放心了不少,接著問道:「阿齊菱可還好,餘毒沒有問題吧?」
「她一切都好,還有柳兒和青兒在貼身照顧著她,你放心吧。若是真有什麼不好了,暗鋒和暗刃會來給我匯報的,到時候我也定是會告訴你的。」
顧嫿禕點頭:「嗯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便放心了,我現在去看看凜兒。」
說罷顧嫿禕便出去了,到了凜兒和麗夫人暫時歇息的院子裡面,凜兒此刻已經醒了,看著陌生的環境,眼裡有些驚惶:「母親,我們這是在哪裡?」
看著孩子害怕的樣子,麗夫人心裡很是難受,是自己對不起孩子,叫他小小年紀跟著自己四處奔波。
強忍下心中的愧疚,麗夫人紅著眼回道:「我們如今在瑾王府,左神醫為凜兒醫治,凜兒只管放心,凜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床上的凜兒剛醒過來,病殃殃的沒什麼精神,但是聽到麗夫人這句話以後卻突然來了精神:「左神醫?就是那個傳說里特別厲害的神醫麼?瑾王府,是那個東臨戰神瑾王爺的府邸麼?」
麗夫人點頭:「是了,所以咱們如今是十分安全的,凜兒的病也是有把握了的,凜兒不怕了啊。左神醫那麼厲害,肯定能治好凜兒。」
凜兒有些奇怪:「可是母親,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們啊?我們明明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也不能給他們什麼好處了。」
小小的孩子,不過是十歲,長得還是一副呆萌可愛的樣子,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叫人心疼,似乎他有些太早地明白了人情世故,明白了這世間的人情涼薄。太早的不敢輕易地相信別人,甚至不敢奢求別人給的一絲一毫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