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夜闖顧府
2024-09-21 02:00:45
作者: 非砂
十一月十五,夜黑風高。
兩個身影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顧家後院,一進花園的範圍,一陣夜來香的味道就襲來。
顧畫禕立刻往左懷瑾的嘴裡塞了一片銀丹草:「這顧府的夜來香的品種還真是不錯,味道竟然這麼大!」
「阿禕,你說的雪凝膏是在哪兒?」左懷瑾淡淡的瞥向周圍各色各樣的花,雖說不識,可卻早也知曉這裡頭的花花草草大多都是有毒的。
堂堂醫學世家養這些毒物,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顧畫禕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便道:「放這種藥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藏書閣,一個是顧貫仲的書房,我們先去藏書閣吧?」
「好!」
顧畫禕之前就已經去過藏書閣,尤其是那《內經雙絕》就是從裡頭拿出來的,不過前段時間她已經看完了,而且還都記住了,所以就將那東西直接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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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再有《內經雙絕》這東西了!
兩人熟門熟路的走到了藏書閣,偷偷摸摸的進了裡頭,不必燃燭,依著夜明珠的光亮可以將裡頭看的一清二楚。
顧畫禕四處找了找,倒是看到不少的珍貴藥材,眼睛一亮,嘴角一勾,直接從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布袋,一股腦的將這些藥材直接扔進去。
左懷瑾看到她的行為忍俊不禁,不過倒也依了她,順帶幫了點忙,兩人匆匆忙忙的將這些東西都裝好後,這才發現藏書閣里不曾有雪凝膏。
「顧貫仲倒是把雪凝膏藏得挺深的啊!」顧畫禕哼哼道,正準備離開不小心撞到了牆邊,剛想叫出聲來就聽見這牆發出的聲音不對勁,她便立刻看向左懷瑾。
左懷瑾自然也聽見了,他立刻走過去一把將顧畫禕給拉到身後,輕輕的敲了敲牆壁,略微蹙眉道:「果然是空心的,裡頭估計是密室!」
「這藏書閣還有密室?」顧畫禕也有些意外,不過轉而便說,「反正來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豈不是白來了?」
左懷瑾自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在一旁摸索了半天便看到牆壁自動打開,緊接著一個密室就出現在眼前。
密室的牆上四個角都放上了碩大的夜明珠,直接將漆黑的屋子照的大亮,兩人立刻進去,順帶將密室給關上,這才認真的打量起密室。
顧畫禕直徑走到一個木盒前,拿起打開發現裡面放著一支血參,看樣子應該至少有千年,她毫不客氣的就揣入袋子裡,緊接著又拿起其他的盒子,每一個盒子裡頭都是更加珍貴的藥材,而且都是不多見的。
「這顧貫仲哪來的這些東西?」顧畫禕低聲呢喃問道。
只見左懷瑾走到一個盒子面前,將其拿起打開,見裡頭放著的是一朵月牙白的蓮花,當然若是尋常人只會將其當做用上好的玉籽雕刻的蓮花,可識貨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顧畫禕也正好看過來,僅一眼便激動起來,連忙走過去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才開口:「這……這不是失傳已久的碧落花嗎?」
「你認識?」左懷瑾很是意外的看著她。
顧畫禕直接將他手中的盒子接到手中,看著他開口:「我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正所謂上窮碧落下黃泉,這是一味毒,可也解百毒,更有甚說可活死人肉白骨,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足以吊氣,可與閻王搶人,沒想到顧府竟然有這東西?」
左懷瑾冷哼一聲便道:「這是一直都是宮中的東西!」
「什麼?」
「父皇去世前就有太醫曾說要用碧落花為引入藥,為的就是碧落花的藥效,可那個時候宮中傳來消息說是碧落花失竊,所以父皇不治而亡!」
「看來這東西應該早就在顧府了?」
「呵呵,還有你之前看到的那支血參,那可是我那好皇兄當年送給母后大壽時候的禮物,竟然也在這兒!」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裡的東西大多都是宮裡頭賞賜的?」
「想必如是!」
顧畫禕略微的蹙了蹙眉頭,毫不客氣的就將那碧落花給塞入兜里:「那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氣了,這些東西本就是不義之財,不如讓我拿了也好造福百姓。」
「自然!」
兩人收刮寶貝,收刮的不亦樂乎,而且還看到了他們一直想找的雪凝膏,不過還有一個石盒子,她倒是想打開,可怎麼用力也打不開,索性也一股腦的丟入袋子中。
直到將密室里的東西都搜颳走了,他們倆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顧府……
不過在離開的那一瞬間,顧畫禕竟然看到了顧府南院的一角長了一簇鮮紅的花,若是沒有記錯應該就是曼陀羅花。
她心中大驚,沒有言語,直到進了王府……
一進王府,左懷瑾便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的開口:「阿禕,你怎麼了?」
顧畫禕愣愣的抬起頭看著左懷瑾,張了張嘴,可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阿禕?」左懷瑾自是看到了她猶豫的神色有些擔憂。
顧畫禕卻依舊保持沉默,直接讓他將搜刮來的寶貝給她,然而就看到她將裡頭數十樣寶貝一樣一樣的攤開在桌上,最後盯著那個她打不開的石盒。
「這個盒子我打不開,你試試?」
左懷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試了試可到底還是打不開,最後看到石盒下有一個孔,他看了一眼顧畫禕直接從她頭上拔下一根金簪,讓她離遠一些,然後用金簪尖刺的一頭刺入那個孔,只聽到噠的一聲,石盒瞬間打開,可與之而來的還有三根銀針。
噠噠噠!
銀針深深的插入木樁上,眼力極好的兩人自然看到銀針上面還淬了一層黑色的毒,顯然是見血封喉。
顧畫禕微微蹙了蹙眉頭看了一眼他,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將石盒打開,裡面倒是沒什麼,只是一個布包。
左懷瑾將布包打開放在桌上,只見裡面有數百根銀針,而這包的樣子與她現有的金針包一樣,顯然就是一個針包,只不過包上面繡了一個字:「雪」。
別人不知,可顧畫禕卻很清楚,這個「雪」正是她母親親自繡的,在她留給自己的好些遺物中也有繡這個字。
所以,可見這個包正是她母親的。
「這是我母親的銀針包,她一向喜用銀針救人,甚至教過顧貫仲,可他似乎一直都學不會,我本以為這東西早就被銷毀了,沒曾想竟然在他那兒!」
「看來你盡得你母親的真傳?」
顧畫禕冷冷一笑道:「我母親早就死了!」
「對不起!」
「沒什麼,不過我覺得打開這個石盒這麼麻煩,甚至還有生命危險,不至於就放一個銀針包吧?」顧畫禕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只見左懷瑾拿起石盒左看看右看看,這才發現石盒還有一層,打開後發現裡頭是一沓寫了字的宣紙。
左懷瑾拿起後便遞給她,畢竟這上面的東西他可看不懂……
然而,他看不懂,顧畫禕看得懂,越看越心驚,最終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阿禕,你怎麼了?」
顧畫禕抬起頭看著左懷瑾苦澀一笑:「阿瑾……我似乎知道給你下毒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