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多想

  說道酆衛後宮的這一群妃子，酆衛的內心無疑是矛盾的。在處置她們這件事情上，他更多的算是於心不忍吧。

  但是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說，酆衛最後都會把他們遣散出去。她們多半是沒有犯什麼大錯的，就算是個別因為性格問題，有些飛揚跋扈，但是她們在酆衛面前也必然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只是他們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之前的他是有多麼被動，雖然身為皇帝，卻事事被別人牽制。如今酆衛就要對她們背後的靠山下手了，那麼對於這些權貴的附帶品，自然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值得慶幸的是，酆衛這麼多年都沒有對他們其中的誰產生真的感情，或許是因為自己一直在告誡自己他們的身份吧。否則，就算是養一個寵物這麼多年也會有感情，而酆衛直接從源頭杜絕了。

  酆酒沒有立場去評價酆衛這樣做究竟合適不合適，她不是酆衛，不知道他內心的那一份痛苦。不處於那個位置，自然不可能感同身受。

  「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支持你。只要你做完每一個決定，都可以保證日後不會後悔。畢竟身處於你的位置，身不由己和一念之差並存。」

  酆酒沉默了一下，接著就釋然了。如果酆衛是因為這些妃子長時間的陪伴而產生感情，那多半也不是愛情。對那些大臣下手之後，酆衛現在的後宮自然不可能平靜。

  「朕知道，放心吧。身在這皇家，對於這種都已經習慣了。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朕就開始選妃，到時候如果有看的順眼的，說不定你會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嫂子。」

  酆酒的這一番肯定，酆衛說不動容那是假的。哪怕是帝王，整個國家最尊貴的人，身邊還不是需要有人能夠給予溫暖。很明顯，酆衛現在的處境能帶給他這種感覺的就只有太后和酆酒兩個人……

  兄妹兩人後面隨便說了說最近各自身邊發生的事情，看著天不早，酆酒就準備起身回體驗館。太后這個時候還沒有派人過來，多半是還沒有醒，或者就是她宮裡的人忘記交代了。

  酆衛留酆酒晚上在這裡吃飯，被酆酒給回絕了。酆衛現在明顯被這些事情困擾，她還是多給酆衛留一些時間自己獨處。說不定酆衛在這段時間內會有新的想法，人在獨處的時候思想會達到集中的新高度，酆衛現在正是需要這樣的空間。

  看酆酒心意已決，酆衛自然不可能強求，就答應讓酆酒先回去。酆酒還不忘交代一聲酆衛，如果太狗血真的派人過來了，讓他回一句自己已經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酆酒興致不高，似乎心裡在想著什麼事情。

  「你是受了今天下午談的事情的影響嗎？」

  小九作為酆酒的聯合體，自然非常容易受到酆酒的影響。沒辦法，看著酆酒心情不好，它多少也有些被影響。一人一系統，誰也不說話，這氣氛怎麼看都有些奇怪。

  「確實有點兒，我在想，酆衛這次大改革，之後南廈的朝政會變成什麼樣子？是真的去酆衛設想的那樣一片祥和，還是說甚至不如現在。」

  小九既然問了，酆酒巴不得把自己內心的顧慮說了出來。這個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一些應該說得不應該說得，都可以沒有任何防備的說出來，也不需要擔心會被人過度解讀。

  「我一猜你就是因為這個，我告訴你，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從酆衛登基到現在已經多少年了，他壓抑了這麼多年。甚至因為防備這些大臣，這麼多年無所出。他可是皇上啊，這皇位有無後繼之人被多少人在看著，結果呢，他還不是義無反顧的選擇如此……」

  小九到底是十足了解酆酒的，早早的就想到酆酒的顧慮所在，酆酒開口之後，恰好跟它的想法重合。酆酒或許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思考的多一些，沒有過多的站在酆衛個人來考慮。

  酆酒關注的更多是朝廷之後的發展，但是她忽略了這朝廷的決策更多是由酆衛來做的。只有酆衛舒心來，面對朝政才會更加傷心，否則他就是一個既隱忍，又有怨氣的皇帝。心裡都不舒坦，人怎麼可能會好過。

  「你說得有道理，我是酆衛這一邊的。明明剛剛我還在說一定會站在她寫一邊，結果現在自己卻在這裡瞎擔心。明明他都準備了這麼多年，更是自己在背後培養了那麼多接班人，我還在瞎擔心什麼呢。」

  小九的話算是點醒了酆酒，她自己也意識到應該是她想的太多了。說到底，如果不是她自身的能力，就算是她現在是一個郡主，也根本沒有資格摻和酆衛這一次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沒事兒多操心操心自己。立場都不堅定，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人家的妹妹！」

  即使酆酒認清楚自己的問題，還是免不了被小九一頓嘲諷。它雖然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系統，都知道對待自己重要的人，一定要真誠，一定要在他做出什麼決定的時候給予一定的支持。

  換個角度，酆衛做的又不是什麼大錯特錯的事情。只不過是為了解放自己，同時又可以改變社會的風氣。所謂的官僚氣息，多半不都是這些自恃清高的世家搞出來的。

  把他們給消滅了，不僅僅不會有什麼損失，反而對朝廷是一件好事。就酆酒自己在這裡瞎擔心，如果有什麼問題，那褚千易這個比她了解詳情多得人不早就提醒酆衛了！

  「是是是，可是我哪裡有什麼事情需要操心。我最近想幹的事情就只有開個店，武陽他們不是在進行著拿。其他的事情除了吃喝睡，你說我還能幹什麼？是誰在我之前想做些什麼的時候攔著的，這會兒倒是嫌棄我了！」

  酆酒被小九懟的有些急了，內心非常不服氣。明明她現在閒到不行，這也是在它的慫恿下才這樣的。現在小九居然開始嫌棄她了，這讓她怎麼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