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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好意思我手滑

2024-09-21 01:01:57 作者: 楚秋的若何賦

  路過冷飛洵和蔣琬的時候,白笙瞅准蔣琬拖在地上的裙擺就是一腳踩上去,他走得匆忙,蔣琬卻因此不小心摔倒在地,周圍還坐著幾個名媛夫人,原本因為冷老爺子正值氣頭上,沒人上去觸霉頭,現在冷老爺子已經離開,蔣琬又摔倒出醜,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來,緊接著,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她們竊竊私語,目光鄙夷地看著蔣琬。

  冷飛洵趕緊將她扶起來,蔣琬表現得委屈至極,眼眶一紅,哭著跑了出去,冷飛洵跟在她身後,一邊叫著她的名字,心裡簡直把歌邪和白笙的祖宗十八代都扯出來罵上一邊,殊不知,快步跑在前面的蔣琬眼裡已經沒有絲毫委屈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怨恨和惡毒。

  冷老爺子一路走到三樓的休息間裡,才肯停下來,不多時,歌邪和白笙也隨之追上來。

  在歌邪和白笙的勸說下,冷老爺子終於不再生氣,開口道:「還是情兒懂事乖巧,飛洵那臭小子淨會惹我這老爺子生氣,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他給氣得去找他奶奶了!」

  「爺爺,不要說他啦,您要不想見他就別見,在這休息會兒,看看風景也好,要是沒吃飽,情兒再下樓去給您拿一些魚子醬來。」歌邪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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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她長得非常蘿莉,笑起來非常可愛動人,很有一種奇特的說服力。

  最終,冷老爺子留在休息間裡,但並不餓,只叮囑歌邪好好玩,讓白笙照顧好她。

  回到二樓的餐廳里,遠遠地卻發現自己原先的座位已經被幾個富家女團團圍住,她見狀心道不妙,兩步並作一步,走了過去。

  還未靠近,便聽見其中一個名媛,拿起桌上的酒杯,玩味地看著榕溪,開口道:「不如我敬你一杯酒吧?」

  說著,就將手裡的酒杯遞給榕溪,卻又故意鬆開握住杯角的手……

  但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酒水灑落在榕溪的身上,她抬起頭來,才發現歌邪手裡竟然穩穩地接住那杯紅酒。

  下一秒,那杯酒便被澆在方才故意鬆手的那個女人的臉上。

  「我也敬你一杯酒。」歌邪微笑著說道。

  那女人驚呼一聲,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歌邪,卻發現此人似乎有些眼熟,在記憶里細細思索,才想起對方的身份來——冷老爺子的寶貝孫女兒。

  一時間,她被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也不敢動作。

  歌邪推開其他的幾個女人,護在榕溪身前,低頭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

  榕溪仿佛還有些沒有晃過神來,停頓半刻,才伸手指向另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支支吾吾地說道:「她們剛才經過我身旁,非說桌上的蛋糕粘在她的身上,吵著要我賠,然後她們還說從來沒有見過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不用細問,歌邪就知道這群該死的女人說過怎麼樣的話。

  在上流圈子中,這些富二代身上大多都有一種迷之自信的優越感,所以特別排斥和他們「不同類」的人,顯然榕溪作為一個全新的生面孔,她們不知道也不認識,自然會刁難她,嘲諷她,如同嘲笑蔣琬一般。

  但對歌邪來說,兩者的區別在於,蔣琬自己爭著要做小三,但榕溪什麼都沒有做過。

  「你說我的蛋糕粘到你的裙子是吧?」歌邪抬起頭,挑眉看向那穿紅色禮服的女人問道。

  「沒有沒有,許是我看錯,對,定然是我看錯的!」那女人搖頭說道。

  畢竟以歌邪的身份,任誰也不想得罪她,雖然不知道跟在她身後的那個氣質不凡的男人是誰,不過從穿戴和外貌來看,身份地位絕對不是她們這群毫無建樹的富二代能惹得起的。

  然而她們太不了解歌邪,歌邪才不管她事後慫不慫、道沒道歉,二話不說,拿起桌面上的那一盤奶油小蛋糕,挨個挨個丟到那幾個女人的臉上,速度快如疾風,根本讓她們躲閃不及,並且邊丟邊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怎麼這麼手滑,連個小蛋糕都拿不穩呢。」

  白笙看著她那囂張至極的模樣,忍俊不禁,連笑都憋不住直接笑出聲來。

  被丟蛋糕的幾個女人不敢還手也不敢多言,只得灰溜溜地捂著臉從餐廳離開。

  「現在看到了嗎?跟我作對的下場。」歌邪始終在笑,笑得不可一世,直到那幾個女人消失在她的視野里,她才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

  「你呀,總是這麼調皮。」白笙說道,語氣里簡直是說不出的寵溺。

  榕溪感激地望著歌邪,由衷道:「謝謝你溫小姐,但其實你沒有必要為我得罪她們,我知道,能來這裡的人都非富即貴,我怕她們會不會報復你啊?」

  「傻孩子,我背靠冷家,誰敢動我?」說完,歌邪朝她丟個媚眼,朝著白笙的方向一指,繼續道:「何況這裡還有個大佬在,難不成還能讓我被欺負去?安啦!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我幫你是應該的。」

  冷飛洵終究還是沒有把蔣琬追回來,她仿佛受到什麼天大的赤雞一般,上了一輛計程車便離開這個地方。

  任由他怎麼挽留都沒有用。

  他不怪蔣琬,蔣琬也只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被那樣斥責貶低,心情總會難受。

  可是冷飛洵真的很想告訴爺爺,其實蔣琬也是個好女孩,就是不知道歌邪踏馬到底給冷老爺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他哄得團團轉!

  想到這裡,冷飛洵轉身回到莊園的別墅里,剛走進去,便看見已經吃完早餐的歌邪和白笙。

  他們兩個站在巧克力瀑布旁邊,白笙手裡拿著一把用竹籤穿好的棉花糖,而歌邪則一根一根地將棉花糖全都裹上香甜的巧克力,然後一口一個將它們吃掉。

  兩人時不時還會低聲交談,不知為何,看到白笙和歌邪言笑晏晏的模樣,冷飛洵第一次覺得心裡仿佛某塊地方就此缺失,他也第一次發現原來歌邪長得其實那麼好看,她笑起來那麼陽光明媚又甜美可人。

  他就這樣看著她笑,甚至有些痴迷。

  直到榕溪從另一邊走過來,低聲對歌邪說上幾句話,三人才一齊離開。

  從始至終,白笙都保持著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微笑著,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歌邪的身上。

  冷飛洵竟然有些吃醋。

  他幾乎想要上前去理論幾句,可是卻陡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上前去理論幾句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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