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百貨逃生

  29.逃生

  兩個人無法抗拒那神秘的力量，走到廁所門前看著清潔工，她掃地的動作很僵硬，每動一次都會發出桀桀的聲音，聽得令人毛骨悚然，「地上的垃圾該如何分類，哪些是有害垃圾，哪些是可回收垃圾，哪些是廚餘垃圾，哪些是其他垃圾？」

  莫橋低頭一看，清潔工所謂的垃圾是一些上面有圖案的卡片，旁邊有四個不同顏色的垃圾桶。

  喬織寒激動地爆方言，「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莫橋想起之前從奇怪的顧客那裡得來的垃圾，她拿出問清潔工，「你能不能幫我分類一下這些垃圾呢？」清潔工不語，莫橋蹲下身把卡片扔進相對應的小型垃圾桶，「報紙、書籍和舊家電是可回收垃圾。」

  喬織寒也幫莫橋分類，「過期食品、蔬菜水果和瓜皮果核是廚餘垃圾呢，難以回收的廢棄物是其他垃圾，莫橋，渣土別丟進有害垃圾里。」

  莫橋很快就分類好垃圾，清潔工遞給她一把掃帚，在她面前自爆，濺莫橋一臉血，「啊！」莫橋什麼都看不到，喬織寒扶著她去洗手台前洗臉，「為什麼要在我面前死？」

  「廁所沒有消失，可能會是安全區域。」喬織寒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著裝，血也濺到自己身上，但不礙事。

  「可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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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得對。」

  喬織寒看著她的背影，她沒有像其他女生那般，看到人死後尖叫害怕，感覺上是她有一顆強大的心臟，能夠接受這一切。

  他沒有去直白去問莫橋，等她想要告訴自己一切吧。

  「你在想什麼？」第五層有電影院和小吃店，莫橋與喬織寒肩並肩走著，路過一家店鋪時，莫橋會看他的招牌，以及店鋪裡面有沒有人存在。

  莫橋說完，場面安靜片刻，喬織寒開口說，「要是朋友隱瞞自己的話，該怎麼辦？」

  「暗示他唄，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不會解決嗎？」

  「我暗示過她呢，可是她就跟我扯東扯西。」

  兩人走到第五層的休息區，看見一家子人坐在那談論事情，見莫橋靠近，花甲老人站起身，愁眉苦臉跟她說起自己的遭遇，「你能幫我解決煩惱嗎？」

  喬織寒內心吐槽，他們來這裡又不是專門給他們排憂解難，但還得保持微笑說，「老爺爺你有什麼煩惱嗎？」

  此時他的兒女們走來跟莫橋和喬織寒說他們欠錢的事情，「我們欠一家店主五千塊，現在很苦惱，不知道要多久才還得起。」

  「又不是欠……」莫橋直接扇喬織寒的嘴，他看著莫橋，瞅見老爺爺的兒女們露出不滿的表情，他的孫女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之前看到她在玩滑滑梯，反正自己覺得後背涼就對了。

  莫橋低頭想了想，抬起頭似乎看見遠處有個人，雖看不到臉，看衣服，那應該是便衣警察，他所給予的保護果真不假，「可惜啊，我們只是學生，不能幫到你們什麼。」

  莫橋的手離開喬織寒的嘴，他立馬附和她，「對啊對啊，我們真的是學生，學生能有幾個錢花啊，老爺爺你說是不是？」

  「嗯，你說的沒錯。」

  老爺爺的女兒掏出一個小福袋，遞給莫橋，「謝謝你們，雖然沒有直接解決我們的事情，但是很感激你們有這份心，這是護身符能夠保平安。」

  「謝謝。」

  莫橋垂眸，欠錢的一家人在自己面前自爆，滾燙的血液在莫橋臉上滑過，喬織寒踏出一步，擋在她面前，與她對視上，喬織寒不自然地咳嗽幾聲，「女孩子見多了，大晚上會做噩夢。」

  「我最近都是深度睡眠。」

  喬織寒努力不讓自己在莫橋面前失態，他拉著莫橋去找通往下一層的通道，電扶梯開始運作，喬織寒欣喜，邁開步子往那走去，看見幾個孩子站在前面玩耍。

  有個孩子躺在垃圾桶旁邊睡覺，有三個孩子在電扶梯那來回跑動，兩個孩子坐在扶手上，電扶梯在運作為何他倆個不受到影響？仔細一看，兩個電扶梯上面系有繩子，兩個女孩穩穩地站在上面沒有掉落。

  他們看到莫橋和喬織寒到來，除了睡覺的孩子，紛紛跑向他倆面前，「哥哥姐姐，陪我們玩嘛？」

  「我沒……」莫橋趕緊捂住喬織寒的嘴，點頭答應，兩個女孩拉著莫橋的手到繩子前，「姐姐，我們來玩走繩子吧！」她們一躍跳到繩子上，對莫橋擺擺手說，「姐姐你怎麼不上來？難道你不喜歡與我們玩？」

  莫橋撫摸唇角，女孩的要求令她很難為情，她沒有能力穩穩站在繩子之上，無奈，殺意太重，莫橋得想辦法婉拒她們，還能保住自己性命。

  她注意到女孩們穿的都是裙子，「小妹妹，你們站在上面會走光喔，不信你們看其他男孩子。」莫橋低頭一看，睡覺的男孩子不知什麼時候睜開自己的眼睛，瞪著莫橋，他的眼睛很奇怪，一隻全黑，一隻全白。

  「四哥你快睡你的覺吧！」穿著藍色裙子的女孩尖叫，男孩聽話閉上眼，兩個女孩從繩子下來，拉著莫橋的手，「姐姐你說的對，被四哥看真的很難受。」

  另一個穿紅裙子的女孩說，「對啊對啊，他的眼睛太恐怖了。那姐姐，我們玩什麼？」

  莫橋翻找口袋，找出一條繩子，「會翻花繩嗎？」女孩們搖搖頭，看著莫橋的手在動，「這是長塔，你們試試看能不能變成其他呢？」

  女孩們驚訝，「太神奇了能教教我嗎？」

  「這個太困難了，我教你們動物吧！」莫橋在教她們時，看出紅裙子的女孩故意學不會，她是在拖延時間？莫橋看著時鐘，還有二十多分鐘，沒有時間給她浪費，「你看這小姐姐多聰明啊，我相信你也能喔！」

  穿藍裙子的女孩臉紅，莫橋微笑，清楚她剛才想要做什麼，果然這一招行得通，穿紅裙子的女孩立馬改變狀態，她想要做得更好，「恩，都很棒呢！」

  見她倆露出微笑，莫橋轉身去找喬織寒，發現他成為了孩子王，「你怎麼回事小老弟？」扶手上的孩子前來護在喬織寒面前，不讓莫橋靠近他半步。

  「這是你們的姐姐。」喬織寒朝莫橋眨眼，自信一笑，繞過孩子到她面前小聲說，「誰強，誰就能成王，就能令別人服從自己，我厲害嗎？」

  「厲害。」

  喬織寒捏住她的臉，「給爺笑。」

  「你神經病。」

  八個孩子站成兩列，喬織寒握緊莫橋的手腕，「哥哥姐姐乘坐電扶梯吧，請切記聽到自己的名字或者彼此的名字，千萬不要回頭。」

  「謝謝，再見。」喬織寒主動去牽莫橋的手，莫橋微愣，逃生要緊沒有對喬織寒說什麼，淒涼的曲子在她耳邊響起，莫橋抬起頭看見拿著鐮刀的男人，他跟試衣間的女人站在一塊，苦笑與自己揮手，告別？

  四個奇怪的顧客站在第九層目送她和喬織寒，莫橋看懂那個女孩的唇語，她在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回應。

  店鋪的三人趴在第八層樓欄杆那，店員和小偷不斷地晃動腦袋，她聽見便衣偵查員說，「別犯致命的錯誤，他就是猶豫。」莫橋瞳孔緊縮，便衣偵查員被擊殺從八層墜落，喬織寒握緊她的手，如果莫橋去看，那麼他們所做的努力都毀於一旦。

  收銀員在第七層樓架著搶，準備要狙擊莫橋，她瞄準莫橋的腦袋，服務員前來踹掉她的槍，售貨員前來想要幫助收銀員。被服務員一口吞掉腦袋。

  收銀員怒吼，「你在做什麼？難道你不想活著嗎？！」她的聲音，莫橋和喬織寒都能夠聽到。

  「我們是人，不是傀儡！」服務員與收銀員打了起來，看樣子收銀員處於劣勢，服務員明顯是練家子，「活著待在這，還不如死了算了。」

  喬織寒用認真的語氣對莫橋說，「我想幫助他們。」

  「你太善良了。」

  「善良？」喬織寒是第一次聽女生這麼說他，他感到好奇，「我們幫他們解脫，他們幫助我們逃脫，誰也沒有欠誰，但你不要毀掉他們為我們付出的努力。」

  喬織寒眨眼，欠錢的一家人站在欄杆前揮手告別，這時有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喬織寒！莫橋！你們快回來，乘坐的電梯是通往地獄！」

  「其實你們遇到的並非是真實存在！」

  莫橋握緊喬織寒的手，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不讓他回頭去看，「你覺得他說的對嗎？」

  「你沒必要這樣做，如果通往的是地獄，我們有機會活下來，轉頭有兩個可能，一是死亡，二是真話，我寧願相信前者。」電扶梯將莫橋和喬織寒送到門口，看外邊情況是白天。

  可當他們走出來，卻是黑天，莫橋脫下沾有血的外套，喬織寒接過，俊介探出腦袋叫了一聲，莫橋坐在電動車上說，「終於能回去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