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我的敵人

  19.你是我的敵人

  莫橋坐在椅子上接到一條莫名其妙的信息，說是發現王漁清在東區那出沒，「老闆，這是你發的信息嗎？」

  封即看了眼信息，搖頭說，「不是我發的，你要不要去東區那碰碰運氣？我跟你講，這單任務距離過期還有六十多小時，你沒有完成任務。」莫橋咽口水，她可算明白封即為何遲遲沒有給自己下一單了，原來這玩意有時間限制。

  莫橋決定去碰運氣，她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前往東區，果真在機場發現等航班的王漁清，便向前去追他。

  王漁清發現她，轉身逃走，將行李推到莫橋面前，使她不小心絆倒，「真痛。」

  莫橋沒有放棄去追蹤王漁清，她重新站起來跑向王漁清，發現他出機場攔到一輛計程車，眼睜睜看著他上車離開，莫橋氣憤跺腳，在看是否有計程車來到。

  「快上車。」林若迪開車到自己面前，莫橋微愣，隨即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他腳踩油門，去追載有王漁清的計程車，「真沒想到王漁清是幕後主使，蕭遙是黑衣人這件事已經被壓住，上面打算秘密解決掉蕭遙，防止引起社會動亂。」

  莫橋輕聲應他，她在想封即的哥哥林若迪怎麼知道她在追捕王漁清，難道是封即派來的援兵？莫橋感覺不可能，要是林若迪派封即來，她倒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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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麼？你是在想王漁清的事情嗎？」林若迪看了眼後視鏡，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弧度，「放心吧，王漁清死罪難逃，冥界的管理者也不會放過他。」

  莫橋想了一會，扭頭對林若迪說，「我認為蕭遙是王漁清的傀儡，他的三魂七魄全被王漁清收走，怎麼看也是王漁清罪孽比較重。」

  「打住，我派人調查過了，蕭遙是自願將魂魄交給王漁清，再加上他是正常人時也修煉鬼力。他有錯，錯在他願助王漁清的野心。」莫橋愣神，林若迪看著前方的計程車，車窗沾染上少許鮮血，王漁清打開車門，將司機的屍體拋到公路上，而他駕駛著計程車。

  林若迪轉動方向盤避開司機的屍體，莫橋往後去看，大貨車車輪碾壓司機的腦袋，腦漿迸裂，令人作嘔，大貨車司機似乎不知道自己就在剛剛碾壓一個屍體的腦袋。

  「抓緊了，我要去追王漁清的車了。」莫橋緊抓安全帶，林若迪落下莫橋那邊的車窗，大風撲到莫橋臉上，使她睜不開雙眼去看前方，林若迪這是故意的吧？

  他不慌不忙地撥通電話，「餵？我是林若迪，王漁清現在往你那趕去，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得將他攔下，如果失敗，我們永遠再也見不到他的蹤影。」莫橋叫林若迪關車窗，風太大沒法看前方路，林若迪聽不清，「哈？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關窗？好的。」

  車窗終於關上，莫橋的頭髮全被吹亂，幸好自己沒有化妝的習慣，要不然就會出現五彩斑斕的臉龐了。

  「林先生，如果我們再直行一公里的話，會遇到斷橋的麻煩，這是我感應到的，能相信我自然是欣喜萬分。」林若迪點頭，但是王漁清開的那計程車沒有拐彎的意思，這時莫橋開口，「林先生，若你願意去闖，我也奉陪到底。」

  林若迪微笑，在選擇是否拐彎還是直行的交叉路口前，他沒有猶豫，直接直行跟在王漁清車後，「莫橋，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認識封即，又如何去到行封外賣那做外賣員？還跟小織寒成為搭檔。」

  「只是機會放在面前，看自己能否抓住了。」

  「那你後悔過做這一行業嗎？」林若迪問她，莫橋一愣，她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沒有單子派送，她很輕鬆，能夠拿著錢想去哪玩就去哪玩，還能陪著張九九，有單子派送時，她就得抱著無畏無懼的心態去接受。

  「我……」

  大橋正如莫橋所言，開始崩塌，林若迪直踩油門，一刻都沒鬆懈過，王漁清竟然直接跳車，運用鬼力將自己傳到安全的地方，「再開下去，我們會趕不及了，只能棄車了。」

  「可是我不會使用鬼力。」

  林若迪解開他倆的安全帶，抱住莫橋打開車門往下跳，看著他的笑容，莫橋以為擁有了安全感，「我也沒有鬼力呢！」

  莫橋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看著林若迪，她似乎看見王漁清站在旁邊那望著他倆，「我們會死嗎？」林若迪很誠懇地點了下頭，莫橋無奈嘆氣，怎麼比封即還不靠譜？「那怎麼辦啊，死了誰替我倆收屍？難道真被垃圾車撿走扔進垃圾場？」

  林若迪緊抱著莫橋，下面不是海，而是另一座橋，若砸塌了，他倆會掉落在土地上，「你是不是在生命快要結束前爆發你話癆本質了？」

  「都要死了你還說風涼話。」

  「是你說要奉陪到底。」見她難看的臉色，林若迪不再開玩笑，他左手摟著莫橋，右手伸出面對落石，「千萬別眨眼喔！」

  可莫橋還是緊張地閉上雙眼，感覺到自己被林若迪放在什麼地方，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公路上，旁邊是那輛有血的計程車，「林先生？」

  莫橋左顧右盼，都沒找到林若迪和王漁清的蹤跡，她站起身靠近計程車，發現副駕駛座上有個瓷瓶，她打開車門進去裡面拿取瓶子，打開一看，黑色霧氣傳了出來，它四處飄蕩，莫橋跟著它走，看著他進到一停在路邊拍視頻的男子體內，「啊！」

  「我又回來了嗎？這是天堂，還是地獄？」男子拍打身體，在莫橋眼前做出一系列奇怪的動作，男子看到莫橋，抓住她的手說，「這位小姐，請問這裡是天堂嗎？肯定不是地獄，樣子都不長這樣。」

  「這……是人間。」男子愣住，轉身看到車窗上的自己，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受到萬噸驚嚇，他拉住莫橋的手，激動地咬到舌頭，「先生請你冷靜一下，能否問一下你的名字？」

  「我，我叫蕭遙，逍遙自在。」自稱是蕭遙的男子握住莫橋的手，激動地講述自己在瓶子裡沒有任何記憶，無聊到撞擊瓶子消磨時光。

  莫橋愣住，她不太相信那團黑氣就是蕭遙的魂魄，「嗯你認識王漁清嗎？」蕭遙呆了一下，躲避莫橋的目光，「你認為我是你敵人嗎？」

  蕭遙完全感覺不到莫橋身上任何一絲鬼力，他滾動喉嚨，汗水從額頭那流下，「你是普通人，請不要多管閒事參與進這件事裡。」

  「我來盲猜一把，其實你討厭王漁清。」莫橋自信一笑，這是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的，蕭遙歪頭對此疑惑不解，「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說是說對了，討厭他是因為他要求我交出我的身體給他最喜歡的人居住。」莫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竟然會出這一檔事情，聽蕭遙的講述，莫橋大概知道王漁清人品如何了。

  王漁清和蕭遙小時候是鄰居，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本來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王漁清卻喜歡上一個小他好幾歲的男孩，蕭遙見過那個男孩，也調查過那個男孩，沒有王漁清口中說的那麼好。

  妖界裡的一隻化成人的小妖，因為守衛疏忽跑到人間來，妖離開妖界沒有存活的概率，只能去吸食其他人的精力而生存下去，那男孩在遇見王漁清之前，一千多人無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蕭遙為了讓王漁清別在執迷不悟，主動去找那個男孩，沒想到被王漁清撞破，男孩不知所措，他沒遇見這種事情，更何況王漁清比他強，蕭遙也是如此。

  「王漁清！你能不能看清你喜歡的人是妖？他害死了一千多人，王漁清你在聽我說話嗎？」當看到王漁清冰冷的眼神，蕭遙已對他絕望，現出武器解決那隻妖。

  血光迸射，王漁清怒吼，「蕭遙我要你償命！」

  王漁清與蕭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大戰幾百個回合，本來蕭遙的實力遠在王漁清之上，可是他沒想到王漁清會自甘墮落，去修妖道。

  學習妖道的鬼異能者也是有壞處的，妖力消散，那麼鬼異能者的魂會丟，妖力耗盡，自然沒有生還的機會，更沒有投胎的機會。

  蕭遙打消他一點妖力，看著王漁清痛苦的臉色，他不由得放下戒心想要去關心他，可不會想到王漁清會偷襲，他捂著自己的腹部蹲下身，「王漁清，我好後悔認識你。」

  「嗯……我不想讓你這麼死去。」蕭遙抬起頭看王漁清的表情，沒有變化，「我的手下敗將，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吧，我會讓你的魂魄好好待著不會消失。」

  「呵呵，是為了那隻小妖嗎？」

  王漁清點頭，「是的，他第一次看見你，告訴我想擁有跟你一樣的皮囊。」

  蕭遙大驚，可仔細一想，王漁清沒有那麼傻，他大笑說，「到頭來我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