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春水秋風的秘密

  07.關於管家

  第一單解決完後，封即讓莫橋休息幾天照顧好身體，莫橋倒是想去接第二單，可看樣子近期是沒有單子可派送，封即也不讓她去接普通單子。

  莫橋只好宅在家裡，張九九放學就帶俊介出去溜達，她拿起打鬼棍，想了想給它取個名字，不能總叫打鬼棍吧？「我想想，鬼淵？與鬼有深淵的棍子！」莫橋見它沒有反應，就當它默認自己取的這個名字『鬼淵』。

  過了幾分鐘，莫橋手癢拿起張九九的手環，啟動它就見到春水秋風，「有事？我家少爺呢？」

  「遛狗去了，我挺好奇你的秘密，春水秋風你能不能告訴我？」莫橋眨眼，直白對他說，見到春水秋風嫌棄的眼神，莫橋保持微笑，拿起鬼淵準備打爛這手環。

  

  「嘖，既然是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莫橋回想，他說的挺對的，可是她就想知道，要不然到時候會產生隔閡，春水秋風似乎知道莫橋在想什麼，啟唇說，「春水秋風是兩個人，是一對兄弟，對，兩個鬼靈都在這鬼體裡。」

  莫橋驚訝問，「那現在的你是春水還是秋風？」

  「我是春水，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像秋風一樣在少爺緊急時候出來救少爺，只能永遠禁錮在這手環里，別多想，限制不是許耀瑤加的。我們是很久之前就在手環里的，這手環對於我們沒有特別意義，只是藏身之地而已，後來有一天我們被丟棄在荒山里，有個老人把我們撿走轉賣，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如何到鬼商手裡，許耀瑤就是從那裡買的。」冷冷的聲音在客廳響起，莫橋閉眼，腦海忽然出現場景，她能夠看到手環這來歷？！

  春水一臉難以置信，他想出去看看這個女人，只不過自己使用窺心能力就有點過分了。

  春水是哥哥，秋風是弟弟，一個溫爾儒雅，一個桀驁不羈。生前是從異國他鄉轉折到這兒一個小村莊裡，沒有仇敵，本能夠平淡過完這一生，可一場錯殺，使春水和秋風失去生命，鬼魂在人間遊蕩，秋風想要復仇，春水卻想去投胎，「秋風，哥哥求你了。」

  「不，可殺我，但連你都跟我死，我難以忘。」

  春水感覺到秋風的鬼力越來越強，不知如何去勸他，直到晚上，秋風毅然來到那個錯殺他們的人家中，那時秋風已能化作實體出現在他們面前，「啊——」

  聽著慘叫聲，春水站在門前背對著，臉色複雜，喃喃自語，「這是對，還是錯？」

  錯殺他們的人並非普通人，他是第一術士劉博，春水看著他擺陣準備消滅秋風時，他用儘自己的鬼力帶秋風離開，可是劉博不依不饒，春水無奈帶秋風進到一個手環里，後來就如春水所言，手環被撿走專賣，然後許耀瑤去買給張九九用。

  莫橋嘴角抽動，劉博這個名字怎那麼熟悉，原來是坑她錢的人，當年她與太子言九外出巡遊，劉博前來給他們算卦，說莫橋有血光之災，最好小心為妙，她想再問深一點，劉博擺出要錢的手勢，她看了眼言九的臉色，掏錢給他，結果他來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她差點沒把劉博打死，是言九阻止，可她看得出，言九就是想看自己鬧笑話。

  莫橋臉上露出迷之微笑，說，「我知道了，其實你限制在手環里，也不是因為誰誰誰的讓你禁錮在此，只是你沒有鬼力而已。我好奇了，沒有鬼力的鬼怎麼在這個世道生存下去？」

  被莫橋說中，春水尷尬一笑，「因為秋風啊，都是他在保護我。」

  莫橋嘴角再次抽動，她感覺誤入了某個神秘的領域，「張九九知道嗎？」

  「知道，看樣子少爺更喜歡秋風。」春水說著說著，掏出一張紙巾在那擦拭自己的臉，「哼，如果不是沒有鬼力，少爺喜歡的就是我。」莫橋懷疑之前出現的管家應該是秋風吧，這麼逗的鬼，她沒見過。

  門鈴響起，張九九帶著俊介回來了，他身後跟著一個男子，莫橋眯眼，拿起鬼淵指著那個男子，「哪來的鬼敢上我家門？！」

  俊介叫了聲，「主人你冷靜！」

  男子歪頭，面無表情望著莫橋，鬼力不斷地向外擴散，門自動關上，張九九擋在莫橋面前，張開雙臂，「姐姐，這是我的管家，秋風。」

  莫橋沒有放下鬼淵，直視秋風的眼睛，秋風皺眉，雙眸發紅，隨時都要衝出與莫橋對打時，春水自己給跳出來了，目光全轉移到他身上，「看我作甚？與我沒有關係吧？」

  「春水，你快管管秋風，他要跟姐姐打架！」

  秋風一本正經地說，「我這是在保護少爺。」春水咬唇，秋風深呼一口氣，鬼力收回，對張九九說，「少爺再見。」莫橋眨了眨眼，秋風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好像看見秋風臉上出現了擔憂，他不是個面癱嗎？

  真奇怪。

  「姐姐對不起呀，秋風就是這樣的，改變不了。」張九九說完，抱著俊介去往浴室，莫橋才注意到俊介身上髒髒的，是去泥坑裡面打滾了嗎？「秋風，沐浴露沒有了，能幫我去買一瓶嗎？」

  「樂意至極。」莫橋感覺有陣風從自己面前刮過，她總算弄清楚春水秋風的職責所在，春水負責生活，秋風負責跑腿，她有點想笑。

  秋風說是不放心莫橋做菜給張九九吃，自己親自去廚房做晚餐，莫橋則是把含羞草抱出客廳，「我的天呀，姐姐你可顛覆我的認知，你自從那覺醒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現在倒好養鬼了喔！」

  「他不是我的鬼。為什麼你總有那麼多話要講呢？喇叭花都沒你那麼吵。」莫橋說的是張九九帶回來的喇叭花，被放在陽台那，很安靜。

  含羞草就不樂意了，「這喇叭花沾有鬼力，你得單獨養他啊，要不然其他植物會因他而死。」

  「連你也知道鬼力的事情？！我還真小看你了。」莫橋驚訝說道，含羞草收攏葉子再張開，「植物的話，我好像就養了你。」

  含羞草搖晃，開始對莫橋述說自己的不滿，「哼，那你就把我放在茶几上，我想看電視，那傻狗好煩啊，老是跟我說電視劇，弄得我也想看了，誰叫你老是把我放在房間裡？」

  「你說誰傻狗呢？！」俊介濕淋淋地跑出來，對含羞草叫了叫，張九九以為它餓了，催促它趕緊過來吹乾。

  含羞草大叫，「你對號入座不關我事！」

  一草一狗就這麼吵起來，莫橋不知道該幫誰好，她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動物怎麼能夠與植物交流呢？」

  它倆異口同聲說，「因為你啊。」

  嗯，好像是因為自己。

  晚餐時間到，莫橋看著黑糊糊的菜有些下不了口，張九九卻吃的很歡，俊介本來嫌棄，但因為張九九說好吃去嘗了口，「好次！」

  莫橋懷疑這魔鬼料理真的有那麼好吃麼，剛想動筷時，秋水說，「愛吃不吃。」莫橋脾氣上來了，放下筷子走到沙發那坐下看電視。

  「秋風你少說點。」張九九去擰秋風大腿，本應該穿透，但秋風選擇讓張九九捏自己，「姐姐你不要聽秋風的話，是鬼話別信。」秋風是鬼，說的自然是鬼話，難道還人話？

  莫橋的氣一時消不了，張九九撇撇嘴，把飯吃完，自己乖乖把碗筷洗了，俊介打開門叼著垃圾袋下樓去丟，電梯它按不到。

  張九九煮水，拿著手機去查如何做麵條，秋風想進去幫忙，被張九九婉言拒絕，他也只能回到手環里去，離開鬼體不能超過十二個小時。

  面最後還是煮糊了，莫橋臉色稍微好了點，拿起筷子去吃，「嗯，味道不錯。」張九九第一次被誇很開心，他臉紅低下頭看自己的腳丫。

  莫橋吃完想去洗碗，張九九搶過，「不用了，讓我來吧！」有隻柯基屁顛顛地跑向張九九搖晃尾巴，張九九好像是看不到它似的，專心洗自己的碗，莫橋聽到叫聲，走向廚房，低頭望那隻柯基。

  突然回頭去看大門口，一團黑霧在推鐵門，不一會兒，它化作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眼前，正對她陰森一笑。

  莫橋甚至懷疑張九九是不是只能看到春水秋風的存在，應該是他倆鬼力高，能夠讓普通人看到的存在。心中的疑惑釋然，莫橋不屑一笑，拿起鬼淵往那個女子走去，「區區小鬼也敢上門來找死？呵。」

  不用多久，莫橋已清理掉那隻女鬼，回頭看廚房的柯基，微笑望著她，「嘻嘻嘻。」莫橋沒有理會它，關上門去浴室那兒沖個涼，再回房間敷個面膜，「喂喂喂，你這個人類！是不是瞧不起我？！」俊介走到它面前坐下，「傻狗讓開！」

  俊介立馬不服，「你才傻狗呢！不過我頭一次看到鬼犬呢！我聽說狗死後會直接去地府陰間，為難道你是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