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討好沐燁
2024-09-20 23:52:04
作者: 斷水
這麼大的一件事,祁煙北自然也不會錯過。她立刻叫白雪吩咐下去,挑幾個資質不錯的人送進去,好在朝堂之上占據一席之地。
她雖然在這幾年裡一直在養精蓄銳、培植勢力,但是卻因為遠離京城中心地帶,難以將手伸到朝堂之上,現在對於她來說正是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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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煙北緊鑼密鼓地將自己的下屬安排進科舉考試的時候,沐燁也果不其然地從白祈那裡得到了關於祁煙北身份的消息。
「找到了當年在祁家做事的一名老婦人,但是她說的模糊不清,還在調查當中。」白祈如實匯報。
沐燁點了點頭:「繼續追查下去。」
「是,只是……」白祈突然停頓了一下。
「有話就說。」沐燁微微抬起眼皮,冷聲說道。
被沐燁呵斥了一句的白祈立刻低頭道:「我們發現有另外一撥人調查王妃娘娘。」
沐燁聽罷後,眼神中微微透露出一絲危險,但是下一秒又消失不見了,好像剛才那個鋒芒畢露的並不是眼前這個溫潤的公子。
「哼,不出意外又是蘇殃的人,他倒是對本王的王妃很是上心啊!」沐燁呷了一口茶,面無表情,聲音卻像是能把茶水凍結住的樣子。
「王爺,咱們下一步怎麼辦?」白祈拿不定主意。
沐燁放下了茶杯,說道:「祁煙北是本王的王妃,要說是查,也只有本王可以查,他蘇殃算是怎麼回事?你且叫手下的人將線索都清理掉,雖然還不能打草驚蛇,但是能阻擋他們的搜查進度也好。」
「是。」白祈領命。
等到白祈離開之後,沐燁才從位置上站起身來,負手而立。
他之所以要白祈這樣做,無非是不想蘇殃稱心如意,而且若是真的查出了什麼,對他,亦或者是整個王府都是不利的。
他還沒有傻到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其他人的面前。
要是祁煙北真的是隱藏了自己的身份,想來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查清楚的,能拖多久是多久,只要自己先知道,那麼主動權就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最重要的是祁煙北是他唯一的王妃,若是王妃出了事情,他這個做王爺的自然也是面上無光,絕對不是因為擔心她。
想著,沐燁還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
而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嚇了他一跳。
「進。」
隨著話音落下,門也被推開了。
正是祁煙北端著一碗燕窩過來,那碗裡還熱氣騰騰的,看起來像是剛做好的。
「妾身看王爺最近食欲不振,特意煮了這一碗山楂燕窩,希望能給王爺開開胃。」祁煙北說著,便端著燕窩走到了沐燁的身旁,然後伸出手從托盤上拿了下來,放在了他的面前。
「最近王爺被皇帝委以重任,管著不少事情,可千萬別累壞了。」祁煙北的語氣中都是關切的意味,臉上更是笑得溫柔,顯然就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沐燁點了點頭,說道:「王妃有心了。」然後他便在心中掃視起了眼前的祁煙北,眉頭在不經意間微微蹙了起來,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
「王妃……」沐燁頓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王妃自幼西郊長大,怎麼會做燕窩?」
祁煙北早就料到沐燁會試探她,便早早準備好了說辭:「以前養母總是會到一些大家族的喜宴去幫忙,養母放心不下我,便也帶我一起去,久而久之我也就學會了。」
說著,祁煙北的眼神忽然一暗:「但是遵從自己意願做的燕窩,這是第一碗……」她微微斂下自己的目光,在沐燁的視角看來頗有些楚楚可憐。
「以前苦了你了。」沐燁看到祁煙北這幅模樣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地說道,「以後你想做多少都可以。」
聽到這句話的祁煙北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猛然抬起頭,用手指擦過自己眼角的淚珠,整個人都透著欣喜,眼中也都是喜悅的神情。
沐燁看到這樣的祁煙北,不由得會心一笑,也覺得心情明朗了不少。
祁煙北又同沐燁說了幾句,便知趣地退出了他的書房。
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才卸下了偽裝,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雪梨燕窩是她小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姐姐也經常做給她吃,甚至還研究了一種符合她口味的做法。現如今卻被她拿來獻給了沐燁這個害死姐姐的人,倒是頗有些諷刺。
都說抓住一個男人就要抓住他的胃,既然她已經被沐燁懷疑了,那麼就要用其他手段來拉攏這個男人的心,讓他繼續為自己所用。
季府。
「好無聊啊……」
蘇月鶯把玩著自己手裡的杯子,但是這個杯子上面的花紋她已經看了不下十遍了,實在是太無聊了!
季府哪裡比得上她的公主府,畢竟一個是家道中落的家族,而另一個則是曾經榮寵一時的三公主。
她覺得就連季府里的池塘都比她府里的池塘低了好幾個檔次,完全就像是貧民住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這個池塘還是她磨了季允常好幾日,他才答應給她修的。
之前她還能隔三差五地往出跑,畢竟那個季允常又管不住她。就算要管教她,但只要她一吵鬧,對方立刻就鬆口了。
本來被禁足就很沒意思了,今日季允常也不在府內,她也沒有個能欺負的人,甚至連綠意都告假了。
綠意每個月總是有那麼一天是告假的,她也從來沒有過問過,畢竟女孩子每個月總是有幾天不方便,而且她素日裡胡吃海塞慣了,只管美味,從來不顧及自己的身子,所以每次那幾日的時候都疼得死去活來。
這大概是蘇月鶯為數不多能體諒人的時候,大抵也是因為這是唯一一件主子能同下人感同身受的事了。
她忽然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饅頭,開始餵起了魚。
一抬頭,就看見了從池塘邊經過的季蓮兒,一時間她的公主脾氣就又上來了。
「喂!你過過來幫我餵魚!」蘇月鶯隔著池塘喊道。
季蓮兒本來打算裝作沒看到,畢竟她同兄長生氣是一會兒事,不讓自己的兄長難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她現在真的很同情自己的哥哥,娶了這麼一位妻子,真的是每天都活在煩躁當中。這也是為什麼哥哥今日應了酒席,不就是為了躲避這個三公主麼。
三公主見到季蓮兒竟然敢不回她的話,立刻就沖了上去。
「本公主和你說話呢!」蘇月鶯用手指著季蓮兒,然後厲聲說道。
季蓮兒嫌她厭煩,便一下打開了她的手,自顧自地往回走。
她心裡嘀咕著,哥哥就不該答應她在這裡修一個池塘,每次要去什麼地方的時候,都要路過這裡,真的是強迫她們見面。
三公主本就無聊地打緊,現如今見季蓮兒不理她,她好像終於找到了一件事做的樣子,一把扯住季蓮兒的袖子不撒手。
季蓮兒連忙想要扯回自己的袖子,但是此時的蘇月鶯手勁大的嚇人,她拽了半天都沒能拽回來,只得又氣又惱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蘇月鶯見此,收回了自己的手。
而季蓮兒則是踉蹌了一下才穩住了身子。
「本公主要你道歉!」
蘇月鶯微微地挑著下巴,顯然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季蓮兒本就看不慣蘇月鶯囂張跋扈的性子,平日裡對方更是經常給自家兄長甩臉子,前幾日又在宴會上公然貶低她喜歡的王妃姐姐,她早就窩著一肚子的火呢!
現在府里沒人,季蓮兒便也開始放飛自我了。
雖然季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是季蓮兒作為季家么女,也是被一路寵大的,此時遇上了蘇月鶯,就仿佛兩座活火山遇上了一般,誰都不讓誰。
就在她們劍拔弩張的時候,有人正悠閒地躺在羅漢床上享受著屬下剛搬回來的蘭花釀。
雲梁剛剛才替他把酒給滿上,蘇殃就淡淡地說道:「繼續說。」
「除了調查昌平王妃的時候受到了一點阻礙,剩下的事情都很順利。既然沈相一族在科舉上的權力已經被剝奪了,那麼咱們是不是也該往裡添點咱們的人了,不能總讓長公主霸著朝堂勢力不鬆手啊。」雲梁連忙說道,生怕惹了蘇殃不快。
蘇殃輕哼了一聲,然後用他頗帶倦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跟我時間久了,看來你也學會了一點手段。」蘇殃小酌了一口蘭花釀之後說道。
雲梁得到了蘇殃的誇獎,嘴笑得差點就咧到耳根子那裡去了,然後笑呵呵地回答道:「還是爺厲害,雲梁跟在爺身邊學了不少東西。」
蘇殃雖然不在意雲梁的看法,但是今日他說的話莫名地和他心意,於是放下了酒杯,翻了一個身,用背朝著他。
就在雲梁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還是退出去的時候,蘇殃悶悶的聲音傳來:「你按你說的做,我不想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是,爺。」雲梁點頭道,然後退出了房間。
翻過身去的蘇殃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在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出現在王府比較合適。
想著這個,他覺得頗有些興奮,有著很期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