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放開我
2024-09-22 18:36:04
作者: 夏玹月
「要麼你滾下來,要麼你開車。」程柏赫的臉色看上去又黑了幾分,賀騫看他這副模樣,知道自己沒法在這兒嬉皮笑臉下去。只好無奈沖乎一邊笑了笑開車走了。
「媽媽,陳叔叔是生氣了嗎?他這是吃醋了?」都都有些不明所以的撓撓頭,怎麼奇奇怪怪的?
胡一冰閉了閉眼睛,吃醋?怎麼可能?程柏赫的語氣里都是嘲諷。大概是覺得自己又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纏不到他就去纏林浩軒,說不定現在他心裡在噁心她吧。
「媽媽,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程叔叔真的是我的父親嗎?」剛才他聽到賀騫說她和程柏赫很像了。
「別聽其他人胡說,媽媽一個人也能照顧好你的。」胡一冰提頭摸了摸嘟嘟的小腦袋,牽著他的手走進地鐵。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到底還是胡一冰太天真了。
「開門!」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來,嘟嘟都已經睡覺了,這個時候會是誰?
胡一冰放下手中的筆,心裡突然有些恐懼起來。這麼急促的敲門聲,不會是林浩軒。林浩軒向來溫柔,絕不會這麼敲門。
「不開門以為我就進不去了,是嗎?」門外,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程柏赫?」胡一冰臉色大驚,他怎麼來了?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既然知道是我,還不開門嗎?」門外的程柏赫已經沒有多大的耐心,敲門聲又重了幾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你在門外說就行。」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胡一冰不想讓他進來。
「門外?有些事情是門外說的清的嗎?」程柏赫冷笑起來,隔著門跟他解釋林浩軒為什麼要和她告白?
「深夜了。我和程先生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如果能不見還是不見的好。」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林洛雪授意那些人怎麼可能能這麼對她?
在快要下班的時候,辦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跟她說林浩軒找她有事,需要她做文件。現在如果讓程柏赫進來,被林若雪知道了,明天又不知道怎麼折磨她呢?
「你是在避嫌?以前怎麼沒見你避嫌?和林浩軒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避嫌?」還說什麼她是五年前的那個人,現在裝什麼清高?
「不開門是吧?」見裡面的人不出聲。程柏赫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你到底想幹什麼?」胡一冰有些崩潰就不能放過她嗎?
「我再說一次。開門。」門外人的聲音不容拒絕,胡一冰深呼吸一口氣,將門打開。
程柏赫一進門,並將胡一冰禁錮在牆上,二話不說親吻她。胡一冰驚恐地睜大眼睛,感受到他的唇舌在自己身上遊走,整個人顫抖起來。
她反應過來,伸出雙手努力拍打他的背部。希望能夠阻止他的進攻和侵略,可程柏赫一點點都不受她的影響,繼續無聲的侵略她。
不知過了多久,故意並有些放棄掙扎的垂下手。大概是感覺到她的不反抗和不對勁。程柏赫這才停下他的動作,退後兩步,低頭看她。
「你到底想做什麼?」胡一冰無力的靠在牆上。眼睛裡有淚水,甚至有些絕望的看著程柏赫。
「你為什麼要和林浩軒走那麼近?」他不喜歡,他討厭。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程先生,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你走吧。不要讓林若雪知道,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她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和林若雪爭鬥,她只想好好的把嘟嘟撫養長大。
「最想打擾我生活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他突然回來,如果不是他突然間闖入自己的生活,他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失控?
「就算是我先打擾你的生活,我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程先生,對不起。」說著,胡一冰朝他90度鞠躬,看得出來她很精疲力盡。
「我再問你一遍,五年前那個人是不是你?嘟嘟他……是不是我兒子?」
賀騫的回去之後,一直在他耳邊說嘟嘟有多項,他只要仔細看,就知道是跟他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見過嘟嘟很多次,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嘟嘟會是他的兒子。今天賀騫這麼一說,好像倒是有這麼回事。
胡一冰有些猶豫了。如果他說是的話,按照程柏赫這個人行事作風。要麼要跟她糾纏到底,要麼就是把嘟嘟從她身邊帶走。
可是現在他和林若雪有婚約在身,而且他們兩個沒有感情。胡一冰不希望是因為這件事情把他們兩個綁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嘟嘟是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帶在身邊看著他長大的。
「不是。」胡一冰輕輕開口,就當做自己沒有回來過,就當做她沒有出現在程柏赫的面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你是不是五年前那個人,嘟嘟是不是我兒子?」
程柏赫搖搖頭,她不相信。胡一冰之前那麼肯定的說她是五年前的個人,而且她領口上的胎記也是和五年前那個人如出一轍,怎麼可能不是?
「我說了不是!嘟嘟不是你的兒子!我也不是五年前的那個人!嘟嘟他爸爸是個渣男,你是嗎?」
胡一冰用盡全力閉著眼睛吼出來,為什麼他們都要逼她?
程柏赫看她滿臉淚水,沒說話,空氣安靜了一兩分鐘,他這才放開胡一冰,退到門邊。
「好,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既然你說不是,我相信你,今天晚上的事情很抱歉,打擾了。」
說完程柏赫拉開門大步走出去,像是一陣風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們為什麼都要逼我?為什麼都要逼我?」胡一冰終於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知道今天晚上過後。她再也沒有辦法跟程柏赫說出事情的真相。就像程柏赫說的那樣,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選擇不說而已。
不知道哭了多久,胡一冰站起來將門關上,也像把自己的心關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