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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嗆天小辣椒

2024-09-22 18:32:24 作者: 蘿蔔愛青菜

  「上來。」男人自然地蹲下自己的身體。顧嵐一時不知道如何自處。只聽見男人的涼涼的聲音又重新響起來了,「難不成還要爺抱你不成。」

  顧嵐立馬燒紅了自己的臉,臉上是霞光,手忙腳亂地爬上男人的背。「摟緊。」男人命令式的語氣,毫無溫情可言,字音微微下垂。

  她害怕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抿著唇,不知道把自己的腳放在什麼地方。

  顧嵐摟上了男人的脖頸,男人的脖頸很細,竟然比女人的還要白,聲音有些懶散中間還帶著那麼一點點的不耐煩,估摸著是因為自己扭扭捏捏的樣子惹他不快了。「藺三。」

  女人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叫了叫藺景行的名字。微風悄悄地拂過女人的臉頰,輕柔舒適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嗯。」男人回應的聲音很淺,很輕,像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被風一吹就散了,「謝謝你。」

  即便顧嵐在藺景行的背部呆在,還是能夠想像到他眉間的溝壑深了不少,果不其然,他反問道,「謝什麼?」顧嵐自然地回應道,「謝謝你救了子濠哥。」她明顯地感覺到男人的脊背一繃,她繼續說道,「子濠哥,他平日裡幫了我不少的忙,這次也是我硬是要求他上山的,如果他真的發生了什麼,我真的是於心有愧的。」

  她自顧自地說著,藺景行不講話,仿佛是一個木頭人。但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藺景行的面色滴成了墨,醋意沖天地說,「這種事和我說作甚?」言下之意,爺不高興知道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你就不必告訴我了。

  「藺三。」她憋悶地喚了一聲藺景行。藺景行不鳥她,用一種很諷刺的語氣說道,「對哦,我倒是忘了,你這不是感動的就想要以身相許不是嗎?」語氣里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顧嵐長得那種牡丹艷麗,明艷的長相,但是性子就是那種蓮花的性子,出淤泥而不染,濁清漣而不妖,不喜爭搶,不喜出風頭,只喜歡一個安安靜靜地呆著,笑起來的樣子,像是一朵朵太陽花,能夠溫暖人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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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景行背著顧嵐,她靠在藺景行的背部,有些難受,想要哭出來的感覺,她似乎很久沒有和藺景行好好相處過了,她張口想要告訴男人自己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總藏在自己的心裡,很不舒服。

  「藺三。」遠處出現一道身影,男人寡薄的唇瓣,眼神很銳利,似乎能看出人內心一切的渴求。

  她想起和男人最後的一次見面。褚景良叼著一支煙,身上卻沒有一點點的菸草味,凝著自己黑眸望著她,叼著煙,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輕地捏了捏,菸草被從長管子裡面給擠了出來。

  褚景良的性子和褚景辰雖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性子方面確實天差地別的,褚景辰的眉眼上面事輕挑和風流,行事不穩重,想到什麼就去做,在自家哥哥的庇佑下,為所欲為,日天日地,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拘無束的。

  但是褚景辰就不一樣了,神光內斂,單薄的眼皮輕輕地撩動,唇角凝著似有若無的嚴肅感,「我們見過一面的,楚小姐。」

  不過男人的記性特別差,他字字都是珠璣,奉勸自己離開藺景行,藺景行事業不能被這麼一個女人耽誤,更何況這還是一個離婚的女人,她身上有著糾纏不清的情債,他應該配一個乾乾淨淨的女人,家庭身份都很乾淨,脾氣溫和。

  他說得對,藺景行本來就是一個應該被溫暖的人,不應該配上自己一個走在黑暗擋住的人。他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扎在女人的心尖,告訴她,你不配,你不配。

  一滴清淚悄悄地划過女人的臉頰,她緩了很久,才用一種平常的語調。褚景良的眼神如刀,比當初鋒利了不少,他是一個疼愛大哥的好弟弟,他唇線很平穩,眼神里只是輕微地掠過對女人的不喜,很快就消失了。

  「顧小姐,好久不見啊。」褚景良像是和尋常人家的人敘舊,說話是慢悠悠的腔調,但是語句里就是藏著刀光劍影。

  藺景行蹲下,把自己背上的女人放下,唇角淡淡地勾了勾,眼神直視著面前的男人,喊了一聲,「褚大哥。」褚景良上前,拍拍藺景行的肩膀,「你怎麼到這兒了?」

  從後面的車上鑽出一個男人,臉上是五顏六色,滿臉的悽苦,仿佛丟了媳婦兒似的。不,他是真的丟了自家的媳婦兒,這話說來話長,褚景辰正好撞見自己濫情的【呸,劃掉,什麼濫情,明明是風流倜儻】的親弟弟勾引人家黃花大閨女,正摁在人家親呢。

  他的出現,徹底點燃了黃花大閨女的潔身自好的心思,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自己就被打成一副慘兮兮,灰溜溜的模樣。

  這怨誰?肯定是怨自己家大哥。他瞧見這邊還是背著一副唯美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媽的,背著勞資,在這兒把妹!!!!」

  褚景良眼神一暗,嘴角抽搐,你生什麼氣,和你有沒有什麼關係,轉頭遞了一個眼神過去,「閉嘴。」

  想他褚景辰也是一米八的大好漢,就這麼慫慫慫慫地閉嘴了!!!!!!

  顧嵐老老實實地站在邊上。褚景辰瞪著男人,仿佛藺景行和他有奪旗之恨,殺父之仇之類的。「顧嵐,你可別信,這個男的就是個禽獸,我告訴你……」褚景辰想要大倒苦水,心裡已經認定了是藺景行出賣了自己,不然自家哥哥怎麼能這麼快上門。

  芸鎮山清水秀的,綠油油的草地在邊上,讓人心曠神怡。

  「藺三,藺氏的事情,處理好了嗎?」男人的眉心平緩,瞧著藺景行不自覺地把手臂擋在女人的面前,眼底的黑墨涌了上來。

  「嗯。處理好了。」藺景行答道,他是打心眼裡把褚景良當作自己的兄長來對待的。「那就回去吧。」褚景辰眼風淡淡的,沒有給顧嵐一個眼神。

  他率先上了車,「哦,對了,顧小姐的未婚夫應該還受傷在醫院吧,好生照料,這家醫院是我們褚家的產業,要是有需要可別客氣。你的未婚夫先生應該是等急了吧,瞧瞧都追出來了。」

  男人下巴一揚,指明了方向,手指搭在皮質的椅子上,有節奏地敲敲,「褚二上車。」褚二是一隻打了敗仗的公雞,鑽上了車子,臨了了,還不忘憤恨地瞪一眼藺景行。

  褚家老大——可是威風赫赫的人,說一不二。

  「顧嵐,爺問你一句,你是選他還是選我?」男人的白皙的額頭上,滲出淡淡的汗滴,順著自己的臉頰,呼吸急促不安,可以想像得到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緊張。

  眼前的女人依舊是平淡如水,沒有什麼表情,只聽見她神色突然溫柔下來了,「對不起,藺景行。我選子濠哥。」藺景行向來不問這麼多的,他像是犯賤一樣跟著顧嵐,對她食髓知味,愛到不自知。

  顧嵐清晰地看見男人的墨黑的眼瞳當中滑過一抹痛色,隨後他迅速地恢復到平靜囂張的姿態,冷冷地勾了勾自己唇角,發出一聲冷淡到極致的呵,手指握拳,舉高。

  邊上的褚景辰都看楞了,藺三爺可沒打過女人啊?他忽然有點心疼藺景行了,他是多麼喜歡面前的女人,他是知道的,但是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識趣,不愛便算了,還偏偏傷寒。

  坐在椅子上的褚景良餘光也忍不住一震,大抵是沒有想到風度和氣度最好的藺景行,竟然會想動手大人了。只聽見男人粗啞的聲音,「爺就是犯賤,才喜歡你這麼一個女人。」

  顧嵐冷漠以對,仿若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一個陌生的人,像是對待那些不喜歡的人一樣,冷著就好了。

  隨即,她的唇被吸住了,男人霸道強勢的吻襲來,不管不顧,十分地兇猛,舌頭之間溫熱地勾顫,攻城掠地,沒完沒了的,接著她唇上一痛,大抵是下了重口。

  褚景辰也沒料到接著是發生這麼一副活色生香的一幕。

  「這是爺對你討要的這一點利息。」男人惡劣地笑道,唇又紅又薄,似乎上染上了秋天滿地的楓葉,特別地艷紅。

  他轉身進了車子裡。褚景良發動車子,車子噴了一股很強勁的尾氣在女人的臉上。她聽見自己的心一跳一跳的,翻江倒海般的難受的情緒接踵而來。

  「嵐嵐」蒼白的男人,上前,輕輕地攏住顧嵐的腦袋,讓女人的腦袋能夠有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他神色溫柔繾綣,「要哭就哭吧。」

  顧嵐從小聲地抽泣,到最後地放聲大哭,她是不是真的失去了那個自己喜歡的人啊。

  她醒了已經是夜深時,外面的天空是斗大的黑糰子,散開了墨水,在雲層上自由自在地漂浮,力求把每一處都染成自己的顏色。

  「嵐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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