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顧氏破產了
2024-09-22 18:31:17
作者: 蘿蔔愛青菜
藺景行眯著自己的狹長的眸子,神色嚴肅,又是時候他真的希望顧嵐能夠不怎麼聰明,這麼會洞察人心。
他臉色僵白的,神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顧嵐的耐心極好,眉梢壓著沉沉的霧氣,她知道藺景行絕對是有事瞞著自己。
「顧嵐,你答應爺,你別怨我。」藺景行神色哀傷。如果不是自己貿然把顧嵐帶回到M國,她就不會錯過顧氏的這次大危機了,活血他知道真相也許不會這麼難過了。
藺景行說,「顧嵐,顧氏破產了。」女人連身子都站不穩,不停地在晃動,她臉色青白,像是砧板上的魚失去了呼吸,了無生氣。
人到了最傷心的時候,真的不會嘶吼,只會顯得很平靜,特別的平靜,宛若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嵐嵐,你哭出來吧。」藺景行瞳孔中堆滿了痛苦的情緒,握住顧嵐的肩膀緊了緊,說話儘量溫聲細語的,「嵐嵐,你哭出來吧。」 難過的話,哭出來了就好了。
他聲音有些啞,塞了一把沙子在他的喉管的地方,「嵐嵐,我知道你難過。」男人摟住了女人的肩膀,拍拍她的肩膀。
顧嵐雙目無神,眼睛毫無焦距,臉色慘敗,下巴緊繃,神色戚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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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雷聲隆隆地作響,有人在黑漆漆的,層層的雲層上敲起了大鼓,一直不斷地響著,十分的喧鬧。
「我要回去。」顧嵐心裡只能冒出一個想法,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自己回去,顧嵐回去,顧氏要完了。爸會怎麼樣,那是他自己打下來的心血,他會受不了的。
「我要回去。」顧嵐推開男人的身子,喃喃自語道,「我必須回去。顧氏沒了,爸會受不了的。」
男人見著女人往外沖的身影,心絞一痛。如果不是他這麼自私自利地非要和顧嵐呆在一起,一切會不會不同。
顧嵐她沖入雨簾當中,瓢潑大雨,雨是最公平的,不會因為人的身份地位,它會均勻地潑灑在人的身上。
女人站在雨幕中,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什麼人,像是一隻無頭蒼蠅,四處地亂轉,找不到什麼出路。
雨滴砸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的衣角全部被浸透了,頭髮散亂沒有章法地貼在女人的臉上,顧嵐的唇本來鮮潤的,現在變成了蒼白又無力的。
「顧嵐。」藺景行隨後追去,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了出去。
「爺,您做什麼?」錘子有些懵,三爺的神情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模樣,怎麼說,無助,那種在黑夜裡一個人的無助,找不到自己的光亮,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身處蒼茫的大沙漠裡的孤獨和無助。
「三爺,您撐把傘?」錘子來不及地把傘遞給藺景行,就望著男人不要命似地往滂沱的大雨當中衝進去。
他攥著傘把,身子向前傾,「三爺,您拿傘!」錘子無奈地從屋裡找出一把黑傘。
為什麼命苦的都是自己。
藺景行找到了顧嵐,顧嵐站在原地,就衝著雨這麼沖刷她,不還手,身上的穿的衣服早就濕透了,露出了玲瓏的曲線。
臉色僵白,白得透明,下一秒就要變成這雨霧消失在大地之上。藺景行抱著顧嵐,他能感受到顧嵐渾身冰冷氣息,他把自己的額頭貼在了顧嵐的額頭上,雙目對視,他冷靜地說,「顧嵐,這不是你的錯,顧氏的滅亡是必然的。」
「張曼捲走了公司所有的錢,你們才會舉步維艱,現在顧氏才會落得這步田地。你爸又多信任張曼,你是清楚得。」
男人喘著粗氣,語調又急又重。
顧嵐的腦子裡閃過了之前她坐在車上,望著的藺景城對自己說的話,家破人亡,真的是家破人亡。
「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想要和你在一起,顧氏就不會……」顧嵐掩面而泣,「我是不應該和你在一起的。當年我也是這樣一意孤行地和紹君豪在一起。」
藺景行的眉毛挑了挑,臉色很不好看。他啞著嗓子說,「顧嵐你不能這麼否定我們之間的愛情。」
「你聽爺的話,起來好不好?我們先回去,這麼大的雨。明天,爺幫你訂一張機票,帶你回B市,好不好?」
男人的語氣可以說是幾近哀求的語氣。錘子拿傘出來遮住了抱在地上哭的男人。
女人似乎哭得沒什麼力氣,眉頭緊蹙,她臉色蒼白透明,嗓子沒什麼力氣。暈了過去。
藺景行抱著顧嵐,手指有些顫抖。錘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藺三爺一向對什麼事情都是勝券在握,處變不驚,現在竟然回害怕。
他背脊挺得很直,打橫抱起了顧嵐。他的腳步慌亂,神情慌張無措,像是一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小孩,找不到什麼目的地。
進了屋子。
溫暖的氣息鋪面而來,他低頭望著顧嵐,顧嵐頭髮緊緊地貼在自己的額頭之上,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一直在流淌。
他嗓子啞了啞,神色痛苦,他不知道該拿自己懷裡的女人到底怎麼辦才好,她明明是這麼嬌弱的身軀,但是卻有著掌握自己喜怒哀樂的權力。
他進了浴室。身後是錘子焦急的聲音,關切地說:「三爺,您要不換一下濕衣服,會感冒的。」
實話說,顧嵐對自己的作用其實不大,他真正心疼的是藺景行,藺景行明明沒做錯什麼,卻要被這麼對待。
男人腳步一頓,冷白的臉龐泛著水光,很冷的神色,「你去把何遇叫來。」
錘子:……
錘子:「爺,都什麼時候了,您就不能擔心擔心你自己。」他他忍不住憤怒道,「這個女人在您的心中分量就這麼重嗎?」
藺景行唇角溢出苦笑,「是,爺這輩子栽她的手上了。我也認栽了。」
很少有什麼事,能讓藺景行主動認輸的,對於他來說,一切的苦難很容易克服,但是他偏偏就是拿顧嵐無從下手。
藺景行解開了顧嵐的扣子,剝光了她的衣服,放在白色的浴缸里,愛憐地摸了摸顧嵐的發稍,吻了吻她唇角的水滴,是苦的。
比黃連還要苦澀,真的好苦。
他開了空調熱風,將女人放在床上,穿著是自己的白襯衫,白襯衫不是那麼合身,對女人來說,似乎是大了一個尺碼,她不安分地呢喃。
藺景行自言自語道,「等你醒了,我就給你買機票回B市,我知道你怨我,但是你還是乖乖的。」
怎麼可能不怨,他強行地為了自己的私怨把顧嵐困在自己的身邊,不管她願不願意,只為了自己那麼一點的私怨。
他嘴裡泛著血腥味,難受得要死。
「三爺,何醫生來了。」錘子擦擦自己汗滴,因為擔心三爺回做出什麼風魔的事情,一路上可是生死時速的。
何遇仍舊是風輕雲淡的,但是白大褂的衣擺上還是沾了不少污泥,他皺了皺眉頭,「三爺,您這是?」
他的神色有些少有的嚴肅。
「你先給她看看。她好像發燒了。」藺景行焦急地說,「她的額頭一直在冒冷汗。身上也是滾燙如鐵的。」
「三爺,她怎麼樣,我還不知道,但是您若是不換衣服,顧及是要發燒了。」何遇抿著唇說道。
「你先給她看。」男人還是執著地想讓藺景行給女人先看。
錘子擔憂地說,「爺,您先照顧好自己,要是您也病了,誰來照顧顧小姐。」
藺景行沉思了一會兒,才站起身子,往浴室里去。
——
水洗過的天空分外的明媚,藍藍的天空似乎是一面藍色鏡子,給人一種舒暢的感覺。誰能想到在不久之前這裡下過一場大雨,大雨一直沒有停歇。
男人唇色泛白,他擔心地望著躺在床上的顧嵐,語調輕柔,窗外的風還要溫柔了三分,「我給你做了粥。摻了不少的紅棗,紅棗補氣血,你喝了對身體好。」
勺子懟到唇瓣里,唇瓣像是一道堅硬的城牆,怎麼都沒有打開分毫。藺景行含了一口粥,唇相接的狀態把粥餵了下去。
——
燈紅酒綠的包廂里,眾人推杯換盞,嬉笑怒罵,藏著刀光不見影的狀態。
「紹總。」一個肥胖的男人,摸著自己大大的啤酒肚,擠著自己小小的眼睛,討好地說。
「您需不需要叫小姐?」男人知道紹氏的這位總裁是有妻子的,好像是初戀情人的,比較在乎,家裡恩愛的,這還是要問一下的。
「你們隨意。」在酒桌里談事,或多或少都需要都要扯上酒和女人,他不是不知道,他不是掃興的人。
紹君豪眉目仍舊俊挺,他最近被曲筱纏著,他總被曲筱懷疑在外面藏了女人,公司里稍微好看一點的女職員,都要懷疑一通。
他沒有心情哄女人,也沒有心情地應對這樣的事情,他手指捏了酒杯底座,眼睫淡淡地垂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女人魚貫而入,這樣的酒店裡,只要你有錢,什麼要求都可以給你滿足。
這就是萬惡的金錢的力量。
女人們一進門,能看見的就是簇擁在中心的紹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