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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誤會

2024-09-20 22:34:16 作者: 瀾泠傾墨a

  程悅蓉在樓下大廳等了很久,久到其他工作人員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在這坐這麼久是為了什麼;久到C區的客人走了一波又一波;久到C區的門被鎖上……於是她只好玩著遊戲,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尷尬。

  就在程悅蓉面無表情的拍死第七隻來咬她的蚊子時,終於看見林祈深走了下來。

  程悅蓉在還未曾了解這個人時,最喜歡的便是他這張臉,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夢中情人。他的五官湊在一起十分冷冽,像是一瞥就能把人凍傷,但只要他微一挑眉,微一勾唇,便足以令人目眩神迷,讓人心甘情願的追隨他。

  她第一次看見林祈深的時候,就想和他談個戀愛。

  等到後來,越了解,她對他的喜歡便更多一份,以至於到了最後,這份喜愛竟堆積成愛意,讓她難以割捨,難以放下。

  既然割捨不下,那就去追他吧,程悅蓉這樣對自己說,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行呢?

  「林先生。」她抬手朝他打了聲招呼,而後伸手將自己零碎的髮絲捋到耳後,對他柔柔一笑:「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程悅蓉特地計算過角度,他看過來剛好是最完美的狀態,屋內的燈光可以將她臉龐發弧度柔和,讓她顯得更溫柔更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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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她今日特意畫了微醺妝,在甜美中帶著一絲‖誘惑,程悅蓉在回國前特地找了幾個男人試了試自己的魅力,她怕國內外審美詫異過大,找的人中有各個國家的都有,而他們的反應也讓程悅蓉十分滿意。

  ——前提是林祈深會看。

  這人就好像沒聽見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悶頭往前走,程悅蓉只得起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林先生,想什麼這麼入神?」

  林祈深驀地被拍了肩膀,打斷了思緒,有些煩躁,一回頭,見到是程悅蓉,便問:「我們的合同有問題嗎?」

  程悅蓉不知他為何這樣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那就好。」林祈深點頭:「那你還有什麼事麼?」

  程悅蓉啞然,覺得這人真的是一竅不通,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這人除了不耐煩竟然聯想不到別的地方?

  她只得在心裡嘆了口氣,想著自己挑的人,不生氣,於是又問了一次:「林先生,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的話,看看我怎麼樣?

  程悅蓉連後半段的話都想好了,就等他說出和之前一樣的話,誰知道林祈深卻是笑了,在她心跳如鼓時道了一句:

  「快了。」

  ……等等?!

  快了?

  許是過於詫異,程悅蓉眼睜睜的看他離開C區,甚至忘了伸手攔他。

  她打開手機把閨蜜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敲字問她。

  花香悅蓉:如果一個男人在半個多小時前跟你說他沒有女朋友,在半個小時後跟你說他快有了,是什麼意思?

  她打完還在心裡想著,哄鬼呢,半個小時就喜歡上別人了?

  她很快就收到了回復。

  狗女人:這句話當然是拒絕你的意思啊。

  狗女人:咦,我的蓉蓉也有失手的時候?不可能啊,難道是你妝花了?

  程悅蓉立馬掏出鏡子看,見完好如初的妝容後輕嗤了一聲,知道她在諷刺自己,沒好氣的回她:是啊,花成狗了!

  失手又如何?

  程悅蓉將鏡子一合,將它塞進包里,心裡想著,後天就要走了,既然當不成他女朋友,乾脆得到他身體好了!

  男人,會沒有需求嗎?

  ——

  第二天清晨,當肖頃禹的生物鐘將她喚醒後,她睜開雙眼,卻看見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嗯?這裡是哪?

  她揉了揉有些疼的頭,喊了兩聲『阿雀』,發現商雀並沒有回應,不由一怔,開始回憶昨天是什麼情況。

  昨天是什麼情況?

  她還記得自己被揍,而後警察趕到,他們一行人全部去了警局;

  她還記得Suri怒氣沖沖的趕來,帶他們去了醫院,被護士瞪了好幾眼;

  她還記得回去時碰見林祈深,在拒絕他的好意後他說出了讓自己難過的字語;

  她還記得自己借酒消愁,然後……

  然後……

  肖頃禹頓時坐直了身體,她腦海里的劇情像是咔嚓一聲斷了片,仿佛看電視一樣看著看著就發現畫面變成黑白,還附帶嘶拉的雜音。

  不能忘了,為什麼她這腦袋不記重點?

  肖頃禹最清楚自己的德行了,她以前第一次喝酒時便帶著酒去找林祈深,而後第二天醒來,林祈深身上全是傷。

  她喝不得酒,一喝就醉。

  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耍起酒瘋來是什麼模樣!

  就在她一臉絕望中,旁邊的手機忽的響起,肖頃禹側頭一看,這才看見手機旁邊還有一杯水。

  她聞了聞,是熟悉的醒酒湯的味道。

  再看了看手機屏幕,寫著隊長兩字。

  ……可以掛電話嗎?

  猶豫半秒,她還是老老實實接了電話,只是聲音十分沒有底氣:「餵?隊長。」

  「嗯。」林祈深問:「怎麼樣了?」

  「怎、怎麼樣?挺好的挺好的……」肖頃禹慌忙道:「就是我不知道我這是在哪。」

  「C區,你醒了收拾一下過來就是,今天想休息嗎?」

  肖頃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話,簡直受寵若驚:「不不不,我可以訓練的,我馬上過來。」

  掛斷了電話後,肖頃禹稍微放下了心,聽林祈深的語氣十分正常,那她昨日應該沒有鬧什麼酒瘋……吧?

  她將旁邊的醒酒湯喝完,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在群里問了句:我昨天還好吧?

  然後發完,她就發現自己的群名被改成了『千杯不醉的肖哥』。

  肖頃禹:「……」那看來是完了。

  群里的眾人全都醒了,此時看見她這句話,眾人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場景,十分肯定的回答她。

  宋子威:似乎不怎麼好。

  澹樂:……但是肖哥唱得十分好!

  弓衛:嗯……妙音歌喉……

  商雀雀雀:?你們在恭維些什麼呢?昨天在沙發上跳的視頻你們不是錄下來了嗎?快給頃禹瞅瞅!

  盛茂聽她一提,這才將昨天自己錄的視頻發在了群里,還附帶一句: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怎麼錄的,但肖哥的表演簡直精彩絕倫!

  商雀雀雀:寶貝我們已經看過了,怎麼說,雖然我們昨天也挺瘋狂的,但有你在前,我們都是小打小鬧了。

  這些言論看得肖頃禹心一抖,顫著手點開了視頻。

  「現場的朋友們,你們好嗎?讓我們嗨起來!」

  「大河向東流啊!嗝,天上的星星顫北斗啊!誒嘿誒嘿一二喲——」

  「門前大橋下……」

  不忍心再看下去,肖頃禹連忙將視頻關掉,語重心長的跟他們道:「刪了吧,對誰都好。」

  說完她就退出了QQ,好半天忽然反應過來,已知昨晚喝酒時她在A區大廳,現在一覺醒來她在C區客房,求問昨天是誰送她過來的?

  她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旋即又搖頭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隊長躲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是他送自己到這的呢?

  這麼想著,莫名有些難過。

  叮鈴鈴——

  在她房門響起的一瞬間,商雀也向她打來電話:「對了頃禹,昨天是林神送你過來的,你有……做什麼嗎?」

  她其實是想問肖頃禹有沒有發什麼酒瘋,因為就在剛剛,他們接受到和一隊打比訓練賽的通知。

  她當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玩意兒?和拿了n個冠軍的一隊打訓練賽?真的不是碾壓局嗎?

  她連忙給肖頃禹打電話過來,打算問問她昨天是不是對林神撒酒瘋了。

  誰知對面肖頃禹聽見這個消息更是驚訝:「什麼?是隊長送我回來的?」

  她一邊回著商雀一邊打開門,卻見門外立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她比肖頃禹高出一個頭,畫著精緻明艷的妝容,還穿著十分性感的裙子,高開叉,微一走動,便露出白‖嫩的腿來。

  肖頃禹有些怔愣:「你是?」

  手機那邊的商雀吼道:「完了啊,你昨天是不是惹到林神了?他喊我們下午和一隊打訓練賽,一隊啊,我們二隊都沒打直接跳一隊了啊!」

  「等等跟你說,我才睡醒,完全不知道哪裡惹到他了。」肖頃禹道:「事實上他剛剛還給我打了電話,我沒覺得他生氣了啊。」

  門外的程悅蓉一聽,便知道事情可能和她想像的有所偏差,她端著早飯在外面有些難挨,便問她:「我可以進去嗎?」

  說著她還抬了抬手上的東西,朝她示意道。

  肖頃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往旁邊一站,對她做了個不好意思的口型,讓她進去。

  「哎,總之你啥時候回來?」商雀道:「快九點了。」

  「馬上馬上,我這邊有點事,先掛啦。」肖頃禹掛了電話,順便把門帶上了,然後走到程悅蓉身邊,有些疑惑道:「請問您是…?」

  「我來給你送早餐來著,昨天看祈深送你回來,我看你喝醉酒想必挺難受的。」程悅蓉笑著:「他也真是的,送你回來直接就走了,不太會照顧人,你不要介意。」

  咯噔。

  她的話好似一塊石頭,重重的砸進了她的心湖中,漾起了圈圈漣漪。

  肖頃禹有些不太平靜,她下意識的給自己倒了杯水,藉此掩飾自己的慌亂的心情,她喝了幾口,見女子溫柔的注視著她,只覺渾身都不自在。

  還沒等肖頃禹說些什麼,程悅蓉又開口了:「祈深說你是他妹妹欸,我昨天看你就覺得很可愛!」

  「謝謝。」肖頃禹彎了彎嘴角,自己都能察覺到微笑的弧度有多僵硬,她坐下她旁邊,仔細打量著對面光彩照人的女子,終於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你是……你是隊長的女朋友嗎?」

  對面的人似乎是因為她這麼直白的話,有些不太好意思,有些羞澀的低頭,而後將早餐推了過去:「來,喝粥。」

  默認了嗎?

  肖頃禹聽見心臟被劃拉開的聲音,明明被拒絕時都沒這麼難過,為什麼?

  為什麼呢?

  她這樣問著自己,是因為林祈深一日沒有女朋友,她便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嗎?

  明明他之前如此堅決如此肯定的告訴Suri,自己是聽見的呀?還不夠難過嗎?還不夠傷心嗎?為什麼還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承認,自己醒來時聽見林祈深的聲音後她是竊喜的,在聽見商雀說是他送自己回來的後她是高興的,她像是躲在暗處小心翼翼的偷米的老鼠,但凡偷到一點,就無比欣喜。

  然後忽然被告知,其實這個人是有女朋友的。

  轟隆隆——

  好像是晴天霹靂,肖頃禹下意識的喝了口粥,軟糯絲滑,好像帶著一絲榛子的香氣。

  她訥訥的道謝:「謝謝你帶來的早餐,很好吃。」

  「是吧?我也覺得很好吃。」說著,女子努了努嘴:「可惜祈深不愛吃。」

  不知為何,原本香氣四溢的香菇粥忽然就沒了味道,肖頃禹呆呆的一口接一口往嘴裡灌,聽著女子似炫耀般提起他以往的事,提起他的輝煌,偏偏這是她去國外的那一段時間,就算後來她拼命了解,也始終沒有參與進來。

  她忽然就吃不下去了。

  女子像是看出了她沒胃口,也沒難為她,問她:「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哎,就昨天碰見了跟我說了兩句,可能是怕我誤會吧,祈深之前沒跟我說過你。」

  砰。

  好像有人將刀插‖進她的心臟,而後往下刺啦劃開,剁成肉糜。

  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就算、就算他不喜歡自己,和自己女朋友聊天時也總要提兩句的吧?

  一句都沒有嗎?

  如果昨天她沒醉酒,是不是那句『妹妹』也不會提到?

  「你好一點了嗎?」

  偏偏這人好像為了體現她的賢惠,在她沒有說出自己名字時也沒有追問,在旁邊關心著,肖頃禹甫一點頭,她便道:「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有空一起玩啊。」

  她勉強笑著:「好。」

  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肖頃禹低頭看著這碗香菇粥,不知為何,胃裡一陣涌動。

  她連忙去廁所,對著馬桶吐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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