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做牛做馬以身相許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奴家願做牛做馬，侍奉姑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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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姑娘的話語聲倒是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但也有幾人不認同那姑娘的做法。

  「阿青姑娘，那當時情況那麼亂，我們都出手了，你怎麼不對我們以身相許吶？」

  「姑娘莫要輕率，你跟著這位姑娘那肯定是為奴為婢的，不如跟著我，我剛剛可也是救了你啊，再怎麼說，你也應該一視同仁吧？」

  「對啊！」

  「對啊！怎麼著也得把我們都謝過去吧？」

  「你們不要為難阿青姑娘了。」

  「你可別強出頭，剛剛打官府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厲害啊！」

  ……

  清昭有些無語周圍嘈雜的人聲，要不是現在是女裝，他還想掏掏耳朵。他彎腰扶起跪在地上的那女子：「行，那你就跟著我，走了。」說完便拉著她的手走了，留下了一屋人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是誰起了個頭：「這不合適吧？那兄弟們剛剛不都白費力氣了？」

  「追？」

  「把阿青姑娘搶回來。」

  幾人躍躍欲試，剛走到樓梯口卻被一白衣公子橫劍攔住了。

  那公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對著裡間說了句：「走了。」接著人群後方就竄出來了一位女子。待兩人都離開後，那些看似正義的公子們才反應了過來，本準備再要下樓，卻發現被一堵無形的牆給擋住了。

  「那幾人是修士吧？」人群里突有人出聲。本嘈雜的二樓酒樓，因為這句話而瞬間寂靜了下來，凡人對上修士，就如螻蟻般脆弱，這是誰都懂的道理。

  而另一邊已經走了一條街的清昭放開了那姑娘的手：「名字。」

  「阿青。」

  「行，阿青，我跟你直說吧，我不需要侍女，我只是看那些人也不像好人，這裡有些銀子，你拿著，走的遠遠的，找個小地方生活也好比天天在狼窟里唱曲的好。」清昭把話說的很明白。

  阿青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些不明白她的做法：「可是你剛剛都願意留下我了，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你既已救了我的命，我……」

  「師兄……」遠處的清樾看到了兩人的背影，連忙出聲後反應過來，又改了口，好在距離還遠，清昭身邊的那姑娘應當是沒聽清。

  「師姐。」清樾看了眼滿眼是淚的美人：「大師兄讓我們回去了。」

  清昭還是將錢袋放到了阿青的手中，然後毫無留戀的轉身走向了清樾。待清昭走近後，清樾連忙八卦的問道：「那美人都哭了，你剛剛跟人家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讓她別跟著我，我又不需要侍女。」

  「那你剛剛還那麼認真的英雄救美？不是，美救美？」

  「我就是想練練拳腳功夫。」阿青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握緊了手裡的錢袋，想了想，最終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是夜。三人回客棧後，清昭還是被清樾拉著去看了看鶴隨安。

  分別之際，清昭對清樾說：「我又不會醫術，其實喊我去也沒用，等師叔回來了再說吧，看他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清樾：……

  清昭一進自己房間，就知道房間內多了一個人。陌生的味道，沒有靈力神識，應該只是普通人，那普通人就是……「出來。」

  屏風後出來了一個穿著普通素衣的女子，正是下午的阿青，她換了一身打扮，就算是最普通的素衣，也沒能壓住她的美貌。

  阿青對著他行了個禮：「姑娘。」

  清昭坐到桌邊，憑空變出了一套茶具，也不在意對方眼裡的驚訝：「我說過，我不需要侍女，而且，你跟著我也沒用。」

  「可是……我……我……求求姑娘留下我吧！」

  「你只是想求個庇護，隨便在那些青年才俊里找個不就好了，纏著我作甚。」

  「可那些人都是有所圖之人，姑娘如此聰慧，你應當知道的，我跟了他們，和被五皇子抓走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阿青像是鐵了心要跟在清昭身邊，兩步一跨，又一次的跪在了他面前：「我自幼無父無母，從小顛沛流離，流落過青樓也進過大宅大院，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迫於生計，在酒樓賣唱，可那些酒樓公子們的眼神，跟青樓里那些人的眼神有什麼不一樣，只有，只有姑娘你，你救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是發自內心單純的想救我。我願意跟隨你一輩子，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清昭自幼生活在幽潭峰，自然不理解凡間的苦難，只是覺得奇怪：「我只是眾多救你之人中的一員，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我感覺是天意，是命運，我也說不出來，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感覺，我應該呆在你的身邊。」

  「你這思想很奇怪，誰都不是誰的附屬品，沒有人天生生下來就是來伺候別人的。」

  小清樾：「誰都不是誰的附屬品，沒有人天生生下來就是來伺候別人的。」

  這句話是清樾小時候對清昭說過的，那時候他還很不能理解，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尊卑，但現在遇到趕著想給自己當侍女的人，他倒是突然想到了這句話。

  「可……」阿青發現她突然不能說話了？她睜大眼睛看著清昭。

  清昭揮了揮手命令道：「躺床上去休息，明日離開。」

  接著阿青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離開了原地，走向了床邊，躺下閉眼，不能說話，這一切都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她知道對方是個修士，她剛剛憑空變出茶具的時候她就知道她不簡單了，若是真的能跟著她，那那些討厭的臭男人應該都不敢再看她了吧？

  而在她被強行閉眼了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聽覺變得清晰了起來，她能清晰的聽見對方在桌邊喝水的聲音，聽見她走向屏風，衣料摩擦脫衣服的聲音，然後便是推門出去的聲音。她失望的呼了一口氣，在被強行定身中也漸漸的睡去了。

  清樾看著只穿了一身中衣正坐在她床上的清昭：「師兄？你坐那我還怎麼睡啊？」

  「我不坐蒲團，太硬，你睡裡面。或者，你去蒲團上打坐。」

  看著閉著眼睛已經入定的清昭，清樾沖他做了個鬼臉認命的爬上了里床。

  她還是喜歡晚上睡覺，這樣比較有儀式感，就算她睡不著，她也想躺著。反正金手指在手，修仙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