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今晚你來伺候
2024-09-20 21:52:13
作者: day墨墨狐狸
一行隊伍以蕭清羽為首浩浩蕩蕩行至邊境軍營。
林翰雲帶著副將前鋒等在軍營口迎接。
見到隊伍,她彎腰拱手對著馬上的蕭清羽行禮「清王殿下安好」
蕭清羽拉住韁繩,跳下馬,身後跟隨的軍隊均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下馬。
她上前,雙手抬著她的手臂,將人扶起。
她道「林將軍不必多禮,本王此來雖為監軍,但軍中事務還是以林將軍為主」
蕭清羽如此說,林翰雲卻不能如此接。
她告罪道「末將本該前往雲州城接應殿下,只因白酋國近幾日時常來犯,一時脫不開身,還請殿下見諒」
「林將軍本是為守國,何錯之有」
「多謝殿下包容體恤,請」
一行人進入軍營,處在最末端的馬車緩慢行駛。
馬車內,關子嬋趴在軟塌上,雙臂橫在身前,臉頰壓在交疊起的手背上。
他臉頰紅潤,沒有了剛出京都時的蒼白虛弱。
另一側的軟塌上,坐著一個深衣小侍。
他放下剛剛撩起的車窗簾,扭頭對著關子嬋道「公子放心,謹言看那林將軍雖長相不太俊美,卻也算是一表人才,雖是行軍打仗之人,卻不粗俗,應是個可交付終生的人」
關子嬋雙眼微閉,眼睫輕顫,低聲應道「嗯」
車轅上駕車的深衣侍衛,壓低聲音道「謹言勿要妄議,不要忘記主人為你取名的初衷」
林翰雲貴為將軍,不是她們爾等侍從可隨意議論評價之人,她們現在身為關子嬋的隨身侍從,若被旁人聽到,她們受一番懲罰不說,也會讓軍營中的人看關子嬋不起。
更何況關子嬋嫁於林翰雲是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又何必在人傷疤上撒鹽。
謹言鼓了鼓嘴「知道啦」
心內卻腹誹,她倒是行事穩重,主人不也為其取名慎行。
分明是主人那人太懶,當時碰巧想到了謹言慎行,便為他二人命名。
也是他們幸運,主人那時想到的不是阿貓阿狗。
馬車停下,謹言扶著關子嬋起身,整理好他略微凌亂的衣衫,拿起一旁早已備好的帷帽扣在他頭上。
扶著人下了馬車。
關子嬋未穿嫁衣,卻也是一身如血紅衣。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只是有時奇癢難耐,倒是不影響行動,可坐可行走。
周圍士兵低聲議論紛紛。
他猶如未聽見,雙手交握於小腹處,一步步穩健的向著蕭清羽和林翰雲走去。
衣擺隨著他的走動,划過優美的弧度,同色的輕紗帷帽,朦朦朧朧的能看見臉上的輪廓。
整個人猶如一團火一點點的靠近。
林翰雲雙眼閃過懷念的情緒。
曾經會對著她靦腆笑的男孩,在她不知的歲月里已長成了足以驚艷眾人的成年男子。
即將嫁於她為夫。
關子嬋行至與兩人相距五步的距離,屈身行禮「清王殿下安好,將軍安好」
蕭清羽道「請起」
隨後對林翰雲道「本王到此也是為成就林將軍的一番姻緣,本婚前二人不得見面,不過事出有因,另當別論」
林翰雲道「多謝殿下,末將已命人備了晚膳,為眾位接風洗塵,舟車勞頓一番自是勞累,不如將婚禮定於明日,您看如何?」
蕭清羽笑了笑,調侃道「還未拜堂成婚,林將軍倒是開始心疼上了」
紅暈爬上林翰雲的臉上,幸好她的皮膚不白,這才未被看出。
她面上掛著一絲不自然的笑意,道「殿下莫要取笑末將了」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不過是個無傷大雅的小事,賣給林翰雲一個人情,有何不可。
蕭清羽道「全憑將軍安排」
林翰雲對身旁的副將林逸道「林逸,帶關公子下去休息」
林逸拱手行禮「是」
林翰雲未看向關子嬋一行,而是對著蕭清羽道「末將帶殿下去營帳」
去營帳的途中,林逸在前面領路,關子嬋二人跟在身後。
林逸身為軍中女子,步伐邁的極大,一步是關子嬋二人的兩步。
他們二人在身後跟的困難,卻也未開口。
林逸頭也未回的道「將軍將婚禮推至第二日,特意為公子準備的營帳,想讓公子住的舒服些」
「麻煩林副將代子嬋謝過將軍」
行至營帳,林逸猶如才發現身後二人跟的困難。
她一臉吃驚的笑意「公子為何沒招呼末將慢些?」
分明該是她注意的事情,結果卻將錯歸咎在旁人身上。
剛到邊境,給下馬威的不是林翰雲,卻是她身邊的副將。
是林逸自作主張,還是林翰雲授意?
謹言上前一步,將關子嬋護在身後,諷道「林副將事務繁忙,定是想將我家公子送到營帳,快去快回,我家公子是將軍未來的夫君,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哪敢因這些小事耽誤軍中的大事」
「你是何人?」
「看來林副將眼神不太好,如此明顯的事情居然看不出,我是公子的貼身小侍,名謹言」
「你……」
謹言打斷她道「林副將還是早些回去吧,我家公子一路舟車勞頓,又有傷在身,實在不宜招待林副將」
林逸眼神微眯,對著謹言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見人走遠,關子嬋拉著謹言進了營帳。
他道「謹言,以後行事切莫如此」
軍營里都是女子,謹言如今是小侍的身份,若打罰責罵,輕而易舉。
謹言將他頭上的帷帽摘下,不贊同的道「公子,鎮守邊境的路是你自己選的,身為男子這條路本就不易,你若想一直委曲求全,別說林將軍會不會待你好,便是整個軍營的人都會藉機欺負你」
軍營的女子可以娶嬌軟可人的男子為夫,卻不會認可此類男人作為她們的戰友。
若關子嬋安心做將軍主君,這委屈求全的樣子,也不會得到林翰雲下屬的認可和尊重。
「我知曉」
謹言恨鐵不成鋼。
「知曉的話便別如此一副你對林翰雲不起的樣子,難不成以後林翰雲虐待你,你也全盤接受?你若真心有不安,便找林翰雲說清楚來龍去脈」
聞言,關子嬋露出了一路以來的唯一笑容。
他搖了搖頭「我知曉為何緋兒派你來我身邊了」
謹言一瞬間別帶跑偏,眨巴眨巴眼睛,湊過去好奇的問道「為何?」
關子嬋在他臉上捏了捏「因為你敢說」
這若換成尋常小侍,定不會與他說這般多,只會以他的命令和意願為主。
真羨慕寧緋顏,便是連留在身邊的人,都能過的肆意自由。
蕭清羽梳洗完,換上乾淨的衣衫,人懶懶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蕭風為其斟了杯茶,道「主子,他傳信說翎王即將到達邊境」
蕭清羽端起茶杯,吹了吹裡面的茶葉,輕抿兩口,道「她速度倒是快」
「翎王在來邊境的路上,滅了離雲州城最近的猛虎寨,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恰巧」
蕭清羽將茶杯放到桌面「可有特殊事情發生?」
蕭風將所知敘述道「猛虎寨的頭領搶了寧緋顏做壓寨夫君,翎王招了雲州城的官差,不僅滅了匪徒,更是一把火將猛虎寨燒了個乾淨」
這便是可疑之處!
以蕭翎羽的脾氣,即便是死也不會讓寧緋顏被搶去做壓寨夫君,可這次偏偏就是兩人一起被抓進了猛虎寨。
猛虎寨雖然匪徒眾多,但是以蕭翎羽的功夫,加上蕭雲蕭雨二人,想要脫身輕而易舉。
到底是什麼值得她特意去將猛虎寨剿滅?
蕭清羽道「派人去猛虎寨仔細查查,看看可有奇怪的地方」
「是」
「京都,她情況如何?」
「精神勁已大不如前些時日,主子還是早日結束邊境之事回京,恐有生變」
聞言,蕭清羽眉間微皺「怎麼如此快?」
特意控制減少了藥量,藥效不該如此快。
如今京都為首的只有蕭靖羽,若當真生變,怕是要為她做嫁衣了。
「白酋國五皇子不知用了何種手段,日日侍寢,許是耗的精氣太多」
蕭清羽揉了揉太陽穴,心下煩躁。
難不成她蕭國皇室逃不脫這魔咒不成。
每一代女皇都毀在了男子身上,皇祖母如此,母皇亦如此。
她絕對不會!
蕭靖羽來了邊境,想來這場戰爭會很快結束。
她繼續問道「蕭靖羽呢,可有動靜?」
「我們的人一直在暗處,除了我們出發那日未上早朝,整日都在靖王府中,之後如常每日下朝去聆春館,日日笙歌」
蕭靖羽的野心隱藏在她風流無度,放蕩不羈的外表下,如今京都中她沒有對手,不搞點事情不合常理。
不過她在京都處在風口浪尖上,定是多方勢力在盯著她。
她口中的蕭靖羽的確呆在聆春館中。
包廂中薄紗輕揚,瀰漫著濃郁的香氣,處處透著曖昧。
蕭靖羽衣衫凌亂的靠坐在窗邊的軟塌上,左右各摟著一名男子,雙腿伸直搭在另外兩名男子腿上,任他們揉捏按摩。
男子穿著清涼,她不時的在他們身上抓抓摸摸。
一名男子端起茶案上的酒杯,餵到她嘴邊「殿下~奴家為您喝酒」
蕭靖羽端過酒杯,抬手倒在男子的身上,溫涼的酒潤濕身上的輕紗,緊貼在身上,每一處的形狀都清晰的勾勒出。
男子身子一顫,撒嬌道「殿下好壞」
蕭靖羽大笑出聲「你不就喜歡我對你壞,今晚你來伺候」
笑意未將她眼底的涼薄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