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家有賢夫等候
2024-09-20 21:50:37
作者: day墨墨狐狸
早朝之上,大臣們爭執的面紅耳赤,不可開交。
若不是在意著上首的女皇,想來會不管不顧的動起手來。
只因,邊境傳來的一封急報。
關將軍關功文上書言「白酋國集結軍隊於邊境,但未兵臨城下,而是送來求親書,主張兩國共結百年之好,望陛下定奪」
白酋國與蕭國實力勢均力敵,一直以來保持友好邦交,如今突然大軍壓境,朝堂上的群臣分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白酋國集結軍隊,實為威脅震懾,蕭國無須怕,主戰。
一派認為兩國歷來友好,白酋國並無征戰之意,兩國和親可免生靈塗及百姓家破人亡,主和。
女皇聽著下方你一句我一句的掙扎,心裡權衡利弊。
蕭翎羽雙手插入袖筒,垂眸不參與任何一派。
心裡卻是百轉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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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與寧緋顏放了把小火,將腐爛的動物屍體焚燒。
事後一想,越是順利越是可疑。
那日的兩名獵人許是刻意安排,如不是刻意安排,她們回城後許是也會將所見傳播出去。
便是她們不對外說,也會安排人將此事傳出。
不管是誰,總會有人去注意這些蹊蹺。
山洞中的動物屍體擺放,更像是一個指引箭頭,將前方的路告知發現之人。
從而發現山洞內有乾坤。
之前寧緋顏對女道士的試探之語,七七四十九名處子精血,融合特定藥物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所得丹藥可延年益壽,長生不老。
近些時日,並未聽說京都有男子失蹤。
之前她與寧緋顏還猜想,是否是外地的男子。
可今日福嬤嬤一句「宮中今日常有男子失蹤」的無心之語,倒是讓她有了旁的想法。
能在宮中無聲無息的將男子綁走,定是對宮中異常熟悉之人。
後宮男子,皇家子女均有可能!
可卻不知有何緣由。
皇家子女年齡最大者是大皇女蕭情羽,也不過花信年華,完全不到需長生不老藥的地步。
若說是後宮男子為爭寵所需,倒是合情合理。
但那日在山洞中撿到的衣襟,那是正三品以上官員才可用的布料。
前後聯想,她心中有了大膽的猜測。
長生不老的執念勾人心魂,無上的權利更是誘惑人心。
不過讓她不可思議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雲樓,居然與朝堂有關。
蕭清羽拱手道「國以民為本,兒臣認為理應將百姓考慮在前,當為和!」
她的話擲地有聲,壓住還在喧鬧的群臣。
蕭翎羽抬頭看去。
聽聞此話,女皇並未惱,而是面帶笑意。
她點了點頭「朕亦有此意」
女皇一句話定了結局,大臣還有何爭吵的意義,便將勸阻之意咽下了喉嚨。
她們紛紛躬身行禮,齊聲道「陛下英明」
下了朝,仍有三三兩兩的大臣湊在一起,低聲輕語。
她們不時的搖搖頭,臉上是不贊同的表情,可在朝上卻不敢提一句反對意見。
她們只噹噹今女皇陛下軟弱,卻不知她心中流淌的對權力的渴望,和一統天下的野心。
蕭翎羽望著高掛的太陽,刺眼的光讓她不得不眯起雙眼。
前世並未有兩國聯姻一事,白酋國也未曾大軍壓境,不過是邊境土匪作亂。
許是蝴蝶效應,自從她重生以來,所有事情都與前世的軌跡不同。
現今她倒是失了先機。
她甚至開始懷疑,所謂的前世不過是荒唐的夢一場。
「皇妹」
蕭翎羽側身看向身後。
不知從何時開始,蕭清羽再不喊她的名字,只喚皇妹。
蕭清羽快走幾步,與她並肩而立。
她道「皇妹,可是想主戰?」
蕭翎羽勾唇回道「皇姐說笑,皇妹一切聽母皇吩咐」
蕭清羽搖頭寵溺一笑,道「皇妹慣是不愛理事物,今日可有時間,我請你去吃酒」
「家有賢夫等候,不能赴約」
「如此皇姐也不便強求」
蕭翎羽點了點頭,率先離開了此地。
回到翎王府,蕭翎羽跳下馬,將韁繩扔給蕭雨。
她問道「主君呢?」
蕭雨回道「主君在院中等候主子回府一起用膳」
蕭翎羽進了府便失了蹤影。
蕭雨眼中閃過瞭然的笑意。
果然主子心中最重要的莫過於主君!
蕭翎羽一路上急匆匆,到院門口停了下來。
她撫了撫官服衣擺,雙手背於身後走進院子。
院中,寧緋顏坐在涼亭中,右手拄著下巴,左手筷子輕敲白玉碗。
白玉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倌樓的常客,便能聽出,那是一首倌樓流行的小曲。
蕭翎羽刻意輕咳出聲提醒他。
聞聲,寧緋顏蹭的站起身,面帶笑意的向她撲了過去。
他雙手抱住她的腰,在她懷裡昂頭笑道「你回來了」
溫香軟玉在懷,蕭翎羽心尖一軟,嘴角勾起柔和的笑意。
正欲低頭擒住那抹紅潤,寧緋顏鬆開她的腰,拉住她的手向涼亭走去。
「用早膳吧,好餓」
兩人剛剛坐定,寧緋顏將白玉碗推了過去「嘗嘗」
白玉碗裡是香糯的白粥,裡面放著幾顆紅豆調味。
蕭翎羽拿起勺子在碗裡攪了攪,不確定的問道「寧寶,可是有何事?」
突然如此殷勤,讓她有點心慌。
是不是她做錯了事情。
寧緋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猛然站起身,一把端過她面前的白玉碗。
氣哼哼的道「你別吃了」
蕭翎羽拉住他的手,將白玉碗放下,手上順勢用力將人拉進懷裡,側坐在她腿上。
寧緋顏踢動雙腿掙扎。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欲擒故縱,畢竟那力氣還沒撓痒痒力氣大。
蕭翎羽掐著他的腰一提,將側坐改為跨坐在她身上。
她道「寧寶,我沒別的意思,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寧緋顏雙手搭在她肩膀上,理直氣壯的道「是有事」
「寧寶可以告訴我嗎?」
蕭翎羽問的小心翼翼,可她眼中滿含笑意,分明是寵溺的配合他。
「可不可以帶我去戰場?」
蕭翎羽上朝前與他閒話了幾句,邊境的上書已經幾日,今日許是該到了。
從她出府他便想著,如何說服她帶著他去戰場。
一是,他實在不想在京都困著,只要出了京都,他便有機會去查師傅的事情。
二是,他不放心蕭翎羽。
蕭翎羽搖了搖頭,為難道「怕是不行」
寧緋顏雙手捧住她的臉,威脅道「阿翎,給你機會重新回答」
她若不帶他去,便不要怪他私自跑去。
「白酋國送了求親書,仗是沒的打了」
「求親?」
「許是為你呢」
蕭翎羽說著,手便順著衣擺侵襲而去。
寧緋顏一時不防,腰肢一軟,向後彎去。
後背靠在石桌上,他惦記著他親自做的粥,急切道「粥……」
蕭翎羽撤回手,抱著他起身,將人放在了石桌上。
石桌被早日的陽光照射的暖意十足,可寧緋顏仍被激的一激靈。
蕭翎羽拇指和食指拿起白玉碗,端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隨即叼住他的唇,將口中的粥渡了過去。
一碗粥很快見了底,她的唇仍未離去,在他唇上用了力的吮……
兩人唇齒間都是香甜軟糯的粥味。
她吮的太用力,他的唇泛著淡淡的疼意。
事情與他何干,聯姻的人又不是他。
她吃醋了便要折騰他。
太不公平。
太過分了。
他忍不住的嬌喊「阿翎」
兩人許久未如此親熱。
她的唇帶著火熱的溫度,她的手更是灼人的很。
寧緋顏猶如一葉扁舟,隨著其沉沉浮浮。
許久之後,蕭翎羽抱著人坐回石椅上。
她一手脫掉官服外衣,將濕淋淋的人裹了個嚴實。
寧緋顏雙頰緋紅,眼中猶如泡了一汪泉水,水汪汪的勾人。
他乖巧的任她撈進懷裡抱住,羞惱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還是在院子中,便做如此出格的事情。
若有人闖進來,還做不做人了。
蕭翎羽控制住又想四處遊走的雙手,在他唇上嘬了一口,哄道「我錯了」
寧緋顏知她一點誠意都沒有,噤了噤鼻子道「抱我去洗澡」
她遲疑了片刻,才將人抱起向臥房走去。
見此,寧緋顏抱著她的脖子笑了起來。
他笑的身子向後仰,蕭翎羽眼疾手快的一手抵住他的後背,以防他不小心閃到腰。
「阿翎,你是怕與我一起會忍不住」
蕭翎羽眼底幽深,手在他後背遊走。
「寧寶,你慣會挑釁,難不成想以後的日子都在床上過?」
寧緋顏不怕死的腰向下挪動了動,繼續挑釁「你的技術,行嗎?」
蕭翎羽腳步一僵,啞聲道「你有一天的時間來感受我的技術如何,不,是以後的每天」
話落,她走動的腳步快了起來。
「你敢嗎?」
不怪他一再挑釁,看她剛剛已經動情到瘋,卻因考慮他而生生忍住。
他心有動容。
原本便是他賭氣,才有事沒事撩撥她,讓她動情卻又無法紓解。
蕭翎羽早已摸透他的脾氣秉性,自是知他此般為何意。
她猶如初次的小夫郎般滿心的緊張,可嘴上卻絲毫不讓步。
「你等著,今日定將你榨成干」
寧緋顏抱著她脖子,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誘惑道「那麼,以後可不許像剛剛那般浪費了」
蕭翎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可置信的眼眸瞠大。
前世那個沒有出世的孩子一直是她心裡的痛。
今生她原本都不敢妄想。
現在寧緋顏一句話猶如給她判了緩刑。
「阿翎定是個好娘親」
蕭翎羽的心情無法言表。
將人壓在身旁的廊柱上,回道「一滴都不會再浪費」
話落,她猛然吻了上去。
她真的很開心,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開心。
寧緋顏回應著她,抽空道「洗……」
剛出口一個字,便被人吞進了口中。
他無暇他顧,只能隨她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