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以為我會餵你?
2024-09-20 21:46:51
作者: day墨墨狐狸
現今大陸蕭國,白國,紫國三足鼎立,周邊一些附屬小國,卻不值一提。
正所謂分分合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現今三國相互制衡,倒是維持了一種平衡。
此時,蕭國的都城繁華的街道一片熱鬧,叫賣聲叫買聲此起彼伏。
「快讓開」
百姓集體呼喊了起來。
原本一番熱鬧的景象更加的熱鬧,百姓慌亂的躲去,兩兩碰撞,痛呼聲不絕於耳。
只見,兩匹快馬疾馳而來,馬上之人均身披白色狐毛披風。
一人著青色衣衫,腰圍同色玲瓏帶,墜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墨色的長髮被挽起。
一人著藍色衣衫,同樣的打扮,同樣的俊美,細看之下兩人的臉有著相似之處。
「孩子……」著急的驚呼聲響起。
一道碧綠色身影閃過,來不及看清,馬路中間的孩子已不見了蹤影。
馬匹上的人拉緊韁繩,生生將馬停在了路中間。
「偌大繁華的都城,居然會有這樣的事」
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路旁的酒樓頂上站著一個碧衫女子。
他一頭墨發隨意的束起,迎風飛揚,懷裡抱著剛剛的孩子,一張臉異常俊美,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望著路中央兩匹駿馬上之人。
「你是何人?」青色衣衫女子問道。
碧衫女子搖頭嘲道「看你穿著不凡,見識也該如此才是,怎知……」
話未說盡,但聽得人卻都懂了他的未盡之言。
「我……」青衫女子面上一紅,羞窘難當。
「你可知我們是何人?不想活了」藍衫女子生氣的吼道。
想她們的身份,何時受過這種嘲笑和羞辱。
寧緋顏煩躁的皺了皺眉,開口道「太聒噪」
「你……啊……」
藍衫女子欲再次開口,卻被馬匹突抬前蹄,掀翻在地。
藍衫女子心裡是又驚又怒,但卻識相的沒有再開口。
自己的功夫算不錯了,但卻連人家怎麼出手的都沒看到,高下已分,她沒有勝算的把握。
其實如按功力來算,寧緋顏算不上上等,但他勝在速度快,勝在他懂毒。
銀針在手,天下我有。
「姑娘,家妹不懂事,一時興起,在路上賽馬的確是她們的不對,我在這裡賠罪」
溫柔好聽的聲音響徹在寧緋顏耳邊。
他低首,只見馬路中間不知何時停了輛馬車。
馬車邊的侍從掀開馬車簾,車內的女子一覽無遺。
女子嘴角掛著溫和有禮的笑,頸邊白色狐毛將她下巴遮住,一身白衣襯得乾淨出塵。
她的出現霎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你既然已賠罪我自不會計較,只是……」
寧緋顏點了點頭,忽然拖長音來了個轉折。
「只是如何?」
寧緋顏閒閒一笑道「只是你賠罪的人怎麼也不該是我」
白衣女子在侍女的攙扶下,跳下馬車,對著百姓鞠了一躬。
她揚聲道「在下定國侯府大小姐雲嘉樾,對於家妹所做之事,對眾位造成不便,我在這裡向大家賠罪了,如有何人受驚可到定國侯府,我們必當全權負責」
這話說的甚是有水平,即對著百姓賠了罪,又搬出了定國侯的權勢強壓。
寧緋顏自然明白民不與官斗的道理,飛身而下,將孩子交還給她的爹爹。
「多謝姑娘」中年男子接過孩子,彎腰道謝。
待百姓散去,雲嘉樾攔住寧緋顏的去路,禮貌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寧緋顏抽出腰間別著的扇子,甩手扇了兩下。
心裡忍不住腹誹,天這麼冷還扇扇子的人,有病!
他面上卻不顯,收了扇子敲擊手心,道「無塵」
「不知可否願意到在下府上做客?」
雲嘉樾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意,仿佛她生來便是如此。
寧緋顏面上無波,心裡卻撇嘴。
裝什麼,也不怕臉僵了。
「可管吃喝玩樂?」
雲嘉樾點了點頭。
「那好吧」
「請」雲嘉樾側身,右手伸向前,示意她先行。
寧緋顏停了敲擊扇子,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道「不願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雲嘉樾難得一愣,回過神,只看到一抹碧綠色身影,眼裡閃過獵人看到獵物時的光芒。
有意思,我們總會再見的。
…………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房間,鏤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暈黃的光圈籠罩住床上之人,給人一種溫暖感。
蕭翎羽猛地睜開眼睛,隨即被射入的陽光刺的眯了眯眼睛。
看著熟悉的擺設,緩了片刻才想起來。
那天,她將寧緋顏抱下山,才到山腳下,便被他的笑臉迷了眼。
寧緋顏對於自己的相貌很是自信,勾唇輕笑,能迷倒萬千少女。
趁著她迷亂的時候,放在她脖頸處的手,食指與中指憑空出現一根銀針,直刺入她的脖頸。
蕭翎羽只覺脖頸處輕微刺痛,瞬間渾身無力,雙腿癱倒在地,抱著他的雙臂卻固執的安全將人抱住。
寧緋顏不給她機會,趁她未完全倒地,旋身一轉,安全落地。
看著她雙腿軟在地上,手臂拄著地支撐自己不完全倒下。
寧緋顏嘲諷一笑「本公子的便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占的」
更何況不知為何,看著她那張臉便覺討厭。
他隨意慣了,討厭的人就要折騰,不然也不會想搶她的錢財。
「寧緋顏」
聞言,寧緋顏瞬間蹲在她面前,抬手扣住她的脖子,眼裡閃過冷光「你是誰?」
怕給家裡的老頑固惹麻煩,他行走江湖從不曾用過真名字,只稱無塵。
因他時常一身碧綠色衣衫,被稱為「碧衣小仙」。
更何況他時常不著家,回家也只是見老頑固,他確信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未得到回答,只因那人已經暈了過去。
寧緋顏一陣懊惱,藥下的太重了。
蕭翎羽回過神,輕嘆出聲,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她坐起身,對外喊道「來人」
蕭雨推門而入,躬身行禮道「主子,您醒了」
「本王如何回來的?」
「回主子,屬下帶您回來的」
「當時本王身旁可有他人?」
「當時您身旁有一位公子,他說遇到盜匪,您為救他受傷,屬下見他披著您的披風,便將人一起帶了回來」
蕭翎羽搖頭輕笑,明明是他害她中毒,他這信口胡謅的本事,還真是無人能及。
「主子?」
「人呢?」
蕭雨沉默了片刻,直到察覺到冷氣襲來,才開口道「應是出門去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位公子不像是被打劫,倒像打劫人的。
最初見到他的時候,他哭的梨花帶雨的,嬌弱的樣子實在無法和現如今在府里胡作非為的人重疊在一起。
兩人說話間,門被推開,換掉一身女裝的寧緋顏出現在了房門口。
他手上端著托盤,托盤上放了一碗熬得爛爛的小米粥。
見床上的人醒來,雙眼放光,端著托盤奔了過去,帶著鼻音道「恩人,你醒了?」
蕭翎羽看著泫然欲泣的人,只覺好笑,演技太浮誇。
她眼神示意蕭雨。
蕭雨躬身行禮,默聲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蕭翎羽見他衣著單薄,不贊同的道「怎麼穿的如此單薄」
寧緋顏未理會她的話,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端起粥碗坐在了床邊,一勺一勺的吃了起來。
「這不是我的?」
寧緋顏瞥她一眼,道「你以為我會餵你?」
他的笑顏猶如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蕭翎羽看著他淡笑不語。
前世兩人甜蜜的時候少,她依然知道他不愛喝粥。
寧緋顏心裡嫌棄,粥太難吃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吃粥,但也不給她吃。
滿滿的一碗粥進了肚子,他將空碗放在桌上,擦了擦嘴角,再次坐到床邊。
他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看著她,道「說吧」
「我以為你已知道我是誰」
「當今蕭國戰神王爺蕭翎羽,你如何認得我?」
寧緋顏見她只是看著自己淡笑,惱羞成怒抬手拍了過去。
中了他的毒,即使毒解了也會渾身無力,他就不信她不怕。
蕭翎羽閃身躲過他的攻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她居然能動,但那又如何。
寧緋顏另一隻手再次攻了過去。
兩人在床鋪上打了起來。
床幔垂落下來,遮住了床上的風光。
寧緋顏被點了穴道平躺在凌亂的被褥上,眼裡閃著濤濤怒火,瞪著虛壓在他身上的人。
他從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斯境地,他太相信自己的毒。
忘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太過自信那就是自大,總會自食惡果。
「如何?」
「放開我,不然要你好看」
「我知道我好看」
寧緋顏不敢相信蕭國的戰神王爺竟如此自戀。
「我讓你放開」
「如果我說不呢?」
「救命呀,非禮了……」
他話音剛落,紅唇便被她堵住。
女人強勢的撬開他的唇齒,吸取著他口中的香蜜。
他倏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閉眼親他的人。
「唔……」
口中闖入異物,身子不能動彈,只能伸出舌尖推拒著,卻被她勾著纏繞。
蕭翎羽原本只是想堵住他喊叫的嘴,沒想到卻被他的味道吸引。
真想不管不顧的睡了他。
前世她嘗過他的味道,知道那有多麼美好。
她及時控制住自己,低首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你繼續喊,信不信我順勢不管不顧了」
寧緋顏僵住身體,不敢多言。
他並不是不懂男nv之事,知道在這些事情上,女人的控制力要比男人低很多。
蕭翎羽低笑,知道如此說他會乖乖聽話,但見他真的乖乖聽話,胸口又閃著一種無名火,他怎麼就如此討厭她呢?
「放開我」
蕭翎羽解開他的穴道。
只瞬間,寧緋顏屈膝,膝蓋向上用力頂上了她的脆弱的地方。
她閃身躲過,寧緋顏趁機翻滾下床,向著門口疾馳而去。
他的輕功很好,還不一定有人能追上他。
這是什麼神經病。
他一邊疾馳,一邊用手擦拭著自己的唇,猶如上面沾了什麼髒東西。
原本打算放過他的蕭翎羽,見他如此動作,眼睛逐漸幽深直至變成嗜血的紅。
她向他沖了過去,眨眼間將他的去路堵住。
寧緋顏見她的樣子,有走火入魔的趨勢。
走火入魔之人,不識得身邊人。
他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分量能喚醒她。
他有那麼一刻的不安。
蕭翎羽低下頭,冰涼的唇緊貼在他的耳邊,聲音壓得很低「你這麼不聽話,那本王便只能換種方式」
雖不知她說的是什麼,寧緋顏卻驚得後退了一步。
剛剛在床上已經試過,他的武力值本就不敵她,更何況是現在如此入魔的狀態。
蕭翎羽一用力將人拉入懷裡,單手攬著他的腰,另一手扣住他的頭,低首含住了他的唇。
「唔……」
熾熱的唇不容拒絕的壓了上來,將他圍困在她懷中小小的空間裡,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寧緋顏拼命的掙扎,可是她抱得太緊。
她像一頭髮怒的雄獅,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啃咬,他緊抿唇瓣不讓他得逞,卻根本無法阻擋她。
他的口鼻間,全是她的氣息。
她扣在他腰間的手掌,開始四處游移,舌趁他驚呼時闖進他的口中。
唇舌纏綿,一點點加深。
寧緋顏被她如此火熱的吻,吻得即將窒息,臉頰緋紅,雙腿發軟,眼角無助的划過屈辱的淚水。
嘗到鹹鹹的味道,蕭翎羽猛然驚醒,放開了他。
此時,他臉色蒼白的呼吸著,碧綠色的衣衫被她拉到了臂彎,肩頭暴露在空氣中。
呼吸平穩後,他猶如才回過神,抬手拉好自己的衣衫,遮住露出的身體,抬手揮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打的太用力,蕭翎羽臉上瞬間出現了五個指印。
「蕭翎羽,再有下次,我必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