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答案

  皇上聽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問道蕭芷月：「它在講什麼？」

  「……」蕭芷月道：「不過是臣妾未入宮時被一介江湖騙子騙了的把戲而已，說是有了這東西，就能聽見別人的聲音，只是除了這幾句話，它也就不發別的聲音了。」

  說著，她在腦海里問著系統：「這玩意怎麼關？」

  【你摸摸上面的有個凸起的小按鈕。】

  「為了避免叨擾，臣妾便關了吧。」蕭芷月靠近，伸手戳了戳這耳墜模樣的東西，不得不說，系統手裡出來的，古香古色，十分具有美感，若不是沒有半點用處……

  「朕倒是覺得有意思得緊，愛妃不如同朕講講這有什麼用處，朕拿回去好好把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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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芷月想了想，覺得它也不會發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更何況這個月的機會已經用盡，也發不出什麼聲音來，便把方法教給了他，還附和著道：「皇上乃真龍天子，說不定這東西到皇上這裡，也就乖乖聽話了呢！」

  【這可是你花大價錢買來的，你就這麼給皇上了？】系統有些詫異：【宿主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若是能給我退錢，那你看我還給不給皇上。」蕭芷月說著，又把目光放在了皇上身上，她忽的想到了一個人，眼下見他這般高興，便開口提到：「皇上，你可還記得澤蘭？」

  皇上一頓，點了點頭：「自然記得，之前惹朕不開心，便被朕打發到了別處去。」

  「那皇上的氣可消了些嗎？」蕭芷月笑盈盈的看向他：「臣妾想把她要過來，又怕皇上瞧著她不開心，便來問問皇上，若是……打發出宮去也就罷了。」

  皇上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神，而後道：「你若是還想她回來伺候，朕便叫她回來就是了，只是做朕的婢女恐怕不行。」

  蕭芷月笑著點了點頭：「臣妾自然知曉，那便謝過皇上了。」

  「跟朕客氣什麼？」皇上摟住她，心念一動，便將她打橫抱起，朝床上走去。

  ……

  澤蘭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走出浣衣局的一天。

  在看見皇上身邊的公公來接自己時，縱然只是平時偶爾見到面的太監，並不如何得寵，但澤蘭心裡還是驀地一陣欣喜，眸中迸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隨後便聽見他略帶嫌棄的聲音響起：「也就是蕙妃娘娘好心，不然誰願意用你。」

  澤蘭心中沉了幾分，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問：「勞煩公公了，奴婢這回出來，還是去皇上邊前伺候著麼？」

  那名太監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呵呵』兩聲後，又像是看見了什麼新奇的物什，將她從頭到尾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

  澤蘭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扯了扯自己穿的衣裳，縮了縮腳，奇怪的問道：「公公怎麼了？這般看著奴婢做甚？」

  「洒家看你，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還想回皇上身邊，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那公公許是認為蕙妃縱使仁慈，但澤蘭回去後，必不可能得到重用，因此說這番話的時候底氣便也足了許多。

  「能從這裡出去已是萬幸，若不是蕙妃娘娘……你竟然還想著回皇上身邊去？秋如可比你伺候得好得多，知道什麼叫做順從。」

  澤蘭臉白了幾分，她開始有些後悔在皇上面前替蕙妃求情，不僅沒什麼用，還白白浪費了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機會。

  更何況，皇上向來是小氣之人，她雖然曾是蕙妃的婢女，但蕙妃也曾對她說過這樣一番話：「既然你被本宮派到了皇上身邊去，那麼在他面前，切記不能提起本宮，你要讓皇上知道，你是他的人，不會泄露任何事情，他才會信任你，重用你。」

  誰知到頭來……澤蘭深深呼出口氣，她在太監將要不耐煩之前跟在了他的後面，不知過了多久，澤蘭只覺得她似乎在腦海里回憶完了入宮的事情，從安妃到蕙妃，再到皇上。

  她的寵愛是蕙妃挪出來給她的，本就不屬於她，澤蘭這般想著，苦笑了一聲，她怎麼還肖想這回事？

  「到了，你自個進去吧，洒家還得回皇上哪復命去。」

  以他的位份是不足以稱『洒家』這詞的，澤蘭心裡有數，不過是在她面前敢這麼囂張罷了。

  她看著『扶梅堂』三個大字，恍惚間回到了第一次見到蕙妃的時候，那時候的蕙妃還是蕙嬪，而她被安妃逐出，扔到了浣衣局內，為了自己的前程，她拼了命將安妃的一切告訴了蕙嬪，以此博一個機會。

  澤蘭忽然想了想，想到了自己曾經的野心，她的心忽然平靜下來，眸光沉沉，若是蕭芷月看見了，那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了澤蘭以前運籌帷幄的模樣。

  ——

  蕭芷月一直知道澤蘭不蠢，不僅不蠢，她還極其聰明，因此，當她被浮秋帶進屋內，十分冷靜的行完禮後，蕭芷月看著她的眼睛，便明白這些日子足夠令她想清，回到了原來狀態下的『澤蘭』來。

  「其實你想不通也沒關係。」蕭芷月道：「本宮能夠理解，皇上這般偉岸的男子，是個女子便傾心於他，但若是你沒點腦子，也沒權勢，怎麼能守得住這份寵愛呢？更何況，你對皇上的仰慕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來，免得被人利用，只得在皇上面前表現出這一面……你且起身吧。」

  浮香眼尖，立馬給蕭芷月斟了杯茶來，讓她潤潤喉嚨，這才有力氣再接著講下去。

  「所以，你想好了麼？」

  澤蘭一愣，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她並不知曉究竟何意。

  「你是覺得在浣衣局待出感情了，回去更好呢，還是覺得出宮更好？或者做本宮身邊的婢女，替本宮出謀劃策。」

  這根本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澤蘭剛要回答，便又聽見她後面落了一句：「……亦或者，你是想被皇上納入後宮？」

  澤蘭嘴唇動了動，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這副模樣，蕭芷月便明白了她的答案，笑了笑：「也是，能被本宮重用的婢女，都是一心向著本宮，毫無二心，縱然是皇上，也不曾改變她們心意的人。」

  「浮香。」蕭芷月得到了答案，也懶得再留她，揮了揮手：「她就暫時歸你帶了，下去吧，別在本宮眼前晃，看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