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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甦醒(二)

2024-09-20 21:34:00 作者: 啊逍

  裴言抬起右手,手腕上繫著紅繩,與蘇魚容手腕上的是一條,只是中間的連接被隱了去,此刻他這樣舉著,那條紅繩忽隱忽現的又連接了起來,裴言顯然是得意的神色,他笑「紅繩為證,你跑不了了。」

  蘇魚容瞬間羞紅了臉頰,躲閃著裴言赤裸的眼神,小聲嘀咕道「誰要跑了……」

  煉丹回魂一事,裴言隻字未向蘇魚容提及,既然她忘了,索性忘個乾淨,景星馳的重生不能忘卻前世,今生依舊負重前行,而這一次的重生,裴言想給她一個無憂無慮的餘生。

  縱使自己靈力全無,只要他們不再出山,能逍遙一日便是一日了。

  夜裡蘇魚容坐在湖心亭飲酒,腦子裡空蕩,眸中卻滿是心事,不知為何會發愁,她以前看這靈虛山是曠世美景,而今看來卻徒添滄桑。以前她看到山,看到水,看到朝陽和餘暉,而今她看到山中新枝換舊葉,水下淤泥沉積,朝陽漸退光芒,餘暉西下散盡。

  可是她不知,她如今看到的一景一色,都是裴言眼中的靈虛山模樣。

  「外面風很大。」裴言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將輕裘搭在她肩上,蘇魚容坐在長凳上,仰頭飲了口烈酒,裴言依舊站著,二人沉默半晌,蘇魚容的酒罈見了底,她想站起來,腳下一軟,跌了下去,裴言伸手接住她。

  瞧她面色緋紅,醉意濃濃,蘇魚容拍了拍裴言胸口「師父、好,好身手!」

  「你又喝多了。」這句話有些無奈和置氣的意味兒,蘇魚容擺擺手「沒有沒有、我還能跳舞你看!」

  說罷,她張牙舞爪的扭動起來,裴言臉色忽然沉了下去,這嬌小滾燙的身軀此刻正貼著他亂動,這可真是要了命,裴言驟然握緊她的手,眉宇之間隱隱發著克制的躁動之意「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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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疼!」蘇魚容吃痛的喊了一聲,而後整個人軟綿無力的灘在了裴言身上。

  裴言心急火燎的將她一把抱起,往易兮殿走去,蘇魚容躺在臂彎里舒坦了,直嘿嘿傻笑,手又伸進了裴言的衣襟里,胡亂摸。裴言瞪大了眼望著她,始作俑者卻全然不知情,還玩得歡騰。

  青絲幔帳,軟榻涼被。蘇魚容直直的躺著,臉頰紅得滴血,她耳邊是裴言紊亂的呼吸聲。此刻裴言半身壓在她身上,那呼吸先是急促,而後緩緩沉重起來,一聲一聲撲向蘇魚容的耳朵,她覺得癢,便弓起身子抗議。

  裴言抓起她的手反扣在床榻上,蘇魚容一驚,但渾身無力「師父、你……」

  這句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雙薄唇堵住了,蘇魚容瞪大了眼,隨後竟覺著這一吻十分久違,她輕瞌雙眸細細品味起來,軟且甜,鼻尖還繞著裴言身上特有的香味兒,醉生夢死不過如此罷。

  「師父恩……」她偷得間隙想要求饒,剛講出兩個字,又被拉入一番舌尖纏綿。

  嘗夠了滋味兒,裴言才肯放過她,也總算是解了些渴,神情比先前平靜了許多。蘇魚容清醒了起來,她暗暗扯過方才掙扎是蹭掉的衣物,遮擋著光滑肩頭,眼神躲閃不及,不敢看裴言一眼。

  「很喜歡?」裴言的手貼著她側臉,溫柔撫摸。

  蘇魚容像只被順了毛的小貓,舒適的眯起眼睛,卻口是心非「才沒有。」

  裴言俯身湊近她,嘴唇幾乎貼在了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很喜歡。」

  蘇魚容將腦袋埋入他胸膛里,雙手緊緊抱著精壯的腰身,只聽他又輕言細語「疼就喊出來,我會輕一些。」

  「嗯。」溫熱的手掌貼上腰肢時,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地顫慄起來。

  一陣雲雨,情慾濃稠,殿內香菸裊裊,燭光雀躍。一夜無眠,蘇魚容幾乎要被折騰散了架,先前眼中淌出淚,裴言便心疼得停下動作,去細細親吻安撫,後來縱然蘇魚容趴著求饒,也攔不住身後那人的橫衝直闖,反而給他助了興一般,攻勢越發猛烈。

  臨近天亮,蘇魚容才得到釋放,躺在裴言懷裡沉沉的睡去。她睜眼時,裴言正一絲不苟的瞧著她,與她睡下時的姿勢神情一模一樣,蘇魚容問道「師父你不會一夜沒睡吧?」這聲音一起,驚住了她自己,啞得可怕。

  「睡了會兒。」裴言應了聲,便垂下腦袋吻了吻她額頭。

  蘇魚容橫過手抱在裴言腰上,她又問「師父,你跟我說說,我們是如何成婚的吧?」

  「是我提的親,你答應了。」裴言道。

  「師父何時喜歡我的?」

  「沒有具體的時間,確認自己的心意是在常州,看見你與雲遊子道長促膝長談那日,那種失控的惱怒告訴我,對你已經不是師父之情。」裴言說起這件事,已然沒了應天劫時的極端。

  「那師父看清自己的心之後,是什麼想法?為何不直接告訴我?」蘇魚容問。

  「是猶豫。」裴言道「想找個適合的時機告訴你,但斟酌再三怎樣都覺著唐突。倘若你應了還好,你若是不應,日後在我身邊你該如何自處?或是背離師門,獨自漂泊。這兩種結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只能在十足的把握下開口。」

  蘇魚容有些驚訝,她在妖界時便看清了自己的心,卻也像裴言那樣猶豫不決。她怕的是被疏遠,被討厭,被冷落。而裴言的顧慮卻是處處為她著想,怕她難以自處,怕她孤苦無依。

  「師父心思如此細膩且能察言觀色,怎會不知我的心意。」蘇魚容道。

  「說來慚愧,唯獨你這顆心,最是難猜。也想過你是傾心於我的,可每每想要往前一步時,你又退了下去,我不敢擅自行動啊,命都攥在你手裡。」

  裴言能說出這樣的話,蘇魚容感動得一塌糊塗,她除了感動,還有自責。在過去的日子裡,裴言這樣一個傲雪凌霜的人,會因為她患得患失,會細細分析她的一舉一動,想從中窺出一些蛛絲馬跡,會將主動權送到她手中,成敗都由她。

  可那些都是煎熬,蘇魚容若是勇敢一些,裴言便不用經受這些苦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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