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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逃亡(二)

2024-09-20 21:29:55 作者: 啊逍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方才不是囂張跋扈的嗎?罵了人又裝啞巴了?!」

  

  「景星軒!你若還是個男人便開口說話!」

  「你要我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景星軒了結了蘇魚容的話頭,確實沒什麼好說的,難聽的話已然說出了口,在氣頭上是真的,有意說的也不假,若是叫他低頭道歉那是萬萬不可能,景星軒的心氣高,他若是犯了錯,願受罰也不低頭。

  蘇魚容定住了腳步,不再追趕他。

  走出綠林時,天全暗了下來,實在餓得犯昏,便在河邊捉了幾條魚,起了火烤,蘇魚容拿著樹杈在火堆上慢慢轉著,火光跳躍在她眉間眼瞼處,燒得滾燙,陸北依則靠著一塊巨石,半躺著的模樣,一隻手枕著腦袋,一隻手拿著酒葫蘆,翹著二郎腿,眯眼望著那輪明月出神,景星瀾坐在火堆旁一言不發,烤的魚都給了蘇魚容和陸北依,景星軒始終距離他們不遠不近,一人在河岸的草坪上躺著,也不知是不是睡了,半晌也不見他動一下。

  今夜靜得令人焦躁,蘇魚容烤好了手上那條魚,猶豫片刻後還是起身朝景星軒走去,站在他腦袋邊上時,景星軒緩緩睜開眼,望著蘇魚容平靜的臉,一條插在樹杈上的烤魚送上他眼前「吶!」蘇魚容道。

  景星軒坐了起來,有些奇怪的望著蘇魚容,蘇魚容撩了撩裙子,在他身側坐下道「明日興許還要走一天的路,不吃點東西,餓死在路上又要我們給你收屍。」

  「狗嘴吐不出象牙。」景星軒翻了個白眼。

  「是,你吐得出象牙,不知廉恥。」蘇魚容也學著他翻個白眼,陰陽怪氣的罵了回去,罵完兩人又忽然的忍不住笑了,笑過後景星軒才接了那烤魚,放到鼻尖聞了聞「烤焦了。」

  「不吃還給我,伺候不了你這大少爺。」蘇魚容堵著氣將手往景星軒面前一伸,景星軒下意識的往旁邊側了側身,要躲她來搶一般,嘟嚷道「誰說不吃。」

  蘇魚容雖然嘴上從不饒人吃虧,卻不會放在心上計較,罵過打過還能與人嬉鬧言談,待旁人如此豁達,更何況這人是景星軒啊,其實景星軒那話是真是假,蘇魚容前去質問時,心中便有了答案了,一個人若當真厭惡你至此,你怎會不知。

  景星軒心中有白月光,他背過他,便再不想背第二個。

  可嘆,一個粗心忘了,一個心盲認不出人。

  陸北依斜眼往他們那方瞧了過去,嘴角緩緩露笑,嘆這對歡喜冤家折騰人,景星瀾對自家弟弟的脾性了解得透透的,刁鑽毒舌脾氣差,卻也不是背信棄義不分輕重之人,那番話當是蘇魚容碰了他的逆鱗,才說得出來的,只是景星瀾想不明白,是怎樣的事情,讓景星軒惱成這般,心中又莫名隱隱擔憂。

  他們走來火堆旁坐下烤手,蘇魚容問道「師兄,還繼續趕路嗎?」

  景星瀾搖搖頭「休息一夜,明日清早再走。」

  「明日再走?」這時陸北依坐正起來,不太明白景星瀾何出此言「我們現下可是在逃命,拖一分便多一分危險,趁他們還未發現,趕緊離開這妖界才是,明日誰又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呢?」

  「正因為是妖界之地,才要明日再走。」景星瀾不慌不忙的同她娓娓道來「連夜趕路難免身子疲乏,倘若他們這時襲來,我們有幾層勝算?再者,妖界地形我們都不熟悉,走過一遍也不能全記在腦子裡,夜間暗黑,易走錯路,這便得不償失了。如今我們順利離開欲承宮,不知是僥倖逃脫還是妖王有意,倘若是他有意,更不急這一時了,養足了精神,明日若是有戰,也能多幾層勝算,今夜便輪流守夜,兩人一組,有個陪同以免睡過去,星軒和魚容守上半夜,我和北依守下半夜。」

  蘇魚容邊聽邊將腦袋砸得跟雞啄米似的,待景星瀾說完她隨口附和一句道「師兄說什麼便是什麼。」

  「好。」陸北依也點點頭。

  隨後便開始行動起來,景星瀾挨著火堆旁躺下睡,陸北依還是靠著那巨石,也瞌了眼,景星軒撿起烤魚的樹杈,往火堆里攪了攪,火星翻飛,火勢也更旺了,蘇魚容往後倒了倒,一股火焰在她眼前湧起又滅「你想燒死我啊?!」

  「你是生怕吵不醒他們?」景星軒將樹杈往地上輕輕一扔,盤腿烤著手,蘇魚容經他提醒也覺著自己方才聲大了,抬手捂了捂嘴,她往景星軒身旁挪一挪,方便說話「誒,聊一聊唄。」

  「不聊。」景星軒一動不動盯著火堆。蘇魚容砸吧一下嘴「別啊,師兄安排兩人守夜便是用來聊天的,不說話一會兒我便睡過去了,到時候就是你一人守夜,對著這天這地和這堆只會茲拉茲拉響的火堆,那才當真無聊呢,來嘛,別害羞啊景公子~」

  「瞧你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師父生死未卜,還有這閒情。」景星軒一開口便直戳蘇魚容痛楚,她倒不傷懷了,這幾日裴言遇難這事,她好似忘了一般,該吃吃該喝喝,全身心的投入在逃亡一事上,難得有這靜下來的機會,本不大想去想這事,可景星軒偏生刁鑽得緊,一語言中她藏於心底的心事。蘇魚容將腦袋轉過去,輕描淡寫一句「師父有師父的命。」

  「說得好聽你這叫看得開,說得不好聽你這便是不孝。」景星軒的話雖令人不痛快,可字字在理,只是他不曉得,蘇魚容早想好了結果,裴言生她便生,裴言死她也不活。靜了一靜,蘇魚容又將腦袋轉過來,嘻嘻笑道「聊這些作甚,你給我講講師姐的事吧。」

  「你想聽什麼?」景星軒道。

  「你講什麼我便聽什麼。」蘇魚容道。

  「師姐嘛,是師父從路邊撿回來的,那時師姐還是襁褓中的嬰兒,被父母拋棄,師父見著心生憐憫便帶回了靈虛山,開始了又當爹又當媽的日子……」景星軒提了提氣勢,一副說書先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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