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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般若戰場(一)

2024-09-20 21:29:17 作者: 啊逍

  錦毛鼠似乎很生氣,將臉往旁一甩,扔了這兩個字給蘇魚容,蘇魚容覺著好笑「什麼?還有人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你同我置什麼氣,幾次招惹我你還有理了?方才不是還求著我繞了你嗎?這下脾氣又上來了,不如我給你消消氣如何?」

  說罷蘇魚容揪住了錦毛鼠的耳朵使勁兒拽,疼得她唉聲連連「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我我我就是叫不知!我哪敢同您置氣吶姑奶奶,我真的叫不知!」

  「哼。」蘇魚容這才鬆了不知的耳朵,抱著手道「你爹娘可真是寬心,給你取個這樣的名字。」

  「是我師父給我取的名字。」不知一手撐地,一手揉著有些發紅的耳朵,蘇魚容瞧了她一眼「你師父何許人也?」

  

  「我師父名氣可大著呢,蔚山道人,雲遊子是也。」不知提起她師父,滿面驕傲神色,蘇魚容從未聽過這位雲遊子,若是當真名氣大,她應當能聽個傳言一二,撇撇嘴道「切,什麼狗屁雲遊子,若當真這樣厲害,還能讓自己徒弟在妖界受欺負了,我看啊,要麼是那位道人浪得虛名,要麼是你這小妖精跟我扯謊。」

  「才沒有!」這下不知急起來了,伸長了脖子略微有捶胸頓足之態,還想替她師父辯駁一二,蘇魚容擺擺手打斷了她「罷了,我問你件事。你可知妖王林城的寢殿在何處?」

  「知道。」不知點點頭,眼珠子骨碌一轉不曉得又在琢磨個什麼,蘇魚容提起她一隻耳朵「少給我耍什么小伎倆,你這點壞水我小時候都用膩了,要保命就帶我們去林城的寢殿。」

  不知心裡苦,她哪裡知道什麼妖王的寢殿,連妖王的面她都不曾見過,可方才那局勢,她若是說不知,沒了利用價值,蘇魚容興許會一劍抹了她的脖子。找了個不太靠譜的領路人,蘇魚容起身要尋裴言叫上他趕路,視了一周,得見師父正在一賣畫的店裡與店主說些什麼,蘇魚容走上去聽見裴言同那店主道了聲謝,一轉身正好與蘇魚容對上眼。

  「師父在買什麼?」蘇魚容背著手,探著腦袋往裡面瞧,裴言說了聲「沒什麼。」便走出了店門,蘇魚容不死心的又往這店裡瞧上一眼,店主不明所以的望著蘇魚容半晌,蘇魚容向店主眯眼抿唇一笑,送了句「生意興隆啊。」便轉身蹦出店門。

  一路上,不知皆被蘇魚容的腰帶纏著雙手在身後,走在前頭領著這兩位大爺去所謂的妖王寢殿,蘇魚容一手牽著腰帶,一手抱著劍,嘴裡銜著跟路邊隨手扯的枯草,偶爾聽她哼幾句小曲兒,不知總是想逃,不時尋出五花八門的理由要離開他們視線,奈何蘇魚容對付她這樣的小把戲綽綽有餘,是以每每落敗,不知只得認命的在前方帶路。

  「姐姐哼的是什麼曲兒,真好聽。」聽蘇魚容哼了半晌,不知開口問道。蘇魚容嘿嘿笑兩聲「好聽吧,這是我家鄉的小曲兒,等我救了人,還有幾乎教你啊。」

  「現在教我也可以啊,為何非得等救了人,反正路途長遠,當是解悶兒了。」不知上前一腳後轉過身來沖蘇魚容討好的嬉笑,蘇魚容擺擺頭「不成,救不下人,沒心情教。」

  「是姐姐的情人嗎?」不知又問。

  蘇魚容聽了哈哈大笑,嘴裡的草都掉了下來「你年紀輕輕,知道什麼情人。」

  「我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不知揚了揚下巴「姐姐這般擔憂那位公子,只有兩種可能,那位公子是姐姐的親人,或者是情人,可方才姐姐說自己只有師父沒有親人,我便猜是情人了。」

  蘇魚容覺著不知說的也十分有理,並不辯駁,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知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又繼續問「那位公子長什麼樣呢?恩…能得姐姐芳心定然器宇非凡,不然也不會叫姐姐這般高貴的身份來闖這陰詭妖界,還是極易送命的……」

  不知的聲音戛然而止,蘇魚容將目光轉到不知身上,只見她咬著嘴唇發出嗯嗯哼哼的聲音,表情很是複雜,有一絲驚訝,一絲不解和一絲痛苦。蘇魚容默然往身旁一言不發的裴言身上瞧過去,替這丫頭抱聲不平「師父,她還只是個孩子。」

  「聒噪。」裴言道。

  這時不知算是明白過來了,向裴言哼了一聲,氣沖沖轉過身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蘇魚容卻牽著腰帶暗暗發笑。不知領的路很是怪異,這條路上瞧不見半個妖,越往下走越是荒涼,這一片荒草叢生之地,有稀疏的樹幹,光禿禿的枝椏向上生長著,有些還有明顯的被燃燒過的痕跡,荒草長得有蘇魚容一般高,遮擋著她的視線,她仰頭看了眼天空,晦暗得緊,好似要降雨的前奏,果不其然,她剛預測,便有一滴冰涼的雨水落在她臉頰上,她抬手一抹「師父,下雨了。」

  這雨來得很急,緊接著噼里啪啦下個沒完沒了,三人瞬間便被淋個落湯雞,這鬼地方兩個避雨之所也沒有,白霧四起,全然看不見周遭的情況,地上的泥也稀爛,一腳踩下去,靴子上能帶起一股泥漿,蘇魚容被雨砸得迷了眼,她牽著的腰帶往回一拉,卻拉了個空,不知逃走了。

  「該死,被這丫頭耍了!」蘇魚容憤憤將腰帶一甩,再往周圍看,全是白霧,師父也找不到了,她這才有些心急,試探的喊了幾聲「師父,師父你在嗎?師父!」

  沒有回應。

  跑出去兩步,腳下便似被人手抓住一般,動彈不得,蘇魚容低頭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慌忙中拔劍往腳邊刺去,每一下皆帶起一泊血,大約刺了二十下,這雙腳才算得以解脫,蘇魚容逃也似的往旁邊跑,不知跑了多遠,手腕又一下被抓住,她如驚弓之鳥一般提劍就往那處刺,這回劍未插入,便聽到一聲清寒嗓音道「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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