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024-09-20 21:24:39 作者: 碎夢牽泅

  「我是叫你拿了錢離開我兒子!」陸母拍桌子厲言道。

  「阿姨我們是真愛。」阿筠把卡推了過去,想起了一個段子。

  陸母輕蔑的說道:「野雞之所以叫野雞,就是因為它上不了台面,就算會飛,它也永遠變不成鳳凰,拿了錢見好就收,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華月待不下去!」

  「對不起阿姨。」阿筠突然出現起身,說道:「是我之前高看您了。」

  她還以為陸母可以帶給牧然幸福感,眼下看來,對方和牧壯也是一丘之貉。

  白瞎了她的積分。

  阿筠把椅子推進桌子後就要走,陸母突然一聲喝。

  回過頭,阿筠臉上被潑了一杯咖啡,褐黃色的液體從她白淨的素麵滑下,在衣服上濺起污色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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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母看到阿筠狼狽的樣子,嘴角噙著得意的笑,「我也是小看你了,還以為你年紀小,心思會少點,沒想到你也是惦記著我陸家的家產。」

  「死皮賴臉霸著我兒子就能嫁入豪門,這種美夢還是少做,只要我活著一天,我永遠都不會認可你這個兒媳婦。」

  「阿姨,你有點過分。」阿筠抹了抹臉,面上帶氣的看向陸母。

  「我不能確定,將來會不會嫁給牧然,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永遠做不成我的婆婆!」

  這番話說得矛盾,陸母聽懂了,阿筠的意思是,是想要牧然不認陸母這個媽媽。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陸母指著阿筠,口吐髒詞。

  她仿佛從阿筠身上看到了曾經一腳踏入陸家,和她搶丈夫的狐狸精,已然失去了理智,不停大罵著。

  「然然現在是被你迷住了,可他總會有膩了你的一天,到時候,他就知道我這個媽媽的重要性,你們再要好,我和他可是母子連心的親人!」

  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的種,絕對不會被這小狐狸精三言兩語挑撥!

  「白日夢誰都能做,您還是洗把臉醒醒吧!」說著,阿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端起面前的咖啡,朝著陸母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潑去。

  陸母奔潰尖叫,咖啡不燙,溫熱的鑽到了她的v領衣裙中,活了四十年,從未有人潑過她咖啡。

  陸母氣的肝都在疼,眼下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形象,趕緊翻包找紙巾,阿筠趁機跑路了。

  陸母擦完臉,看到咖啡廳很多人,目光奇熱的注視著她,又想到這些人目睹了她剛剛狼狽的囧樣,用包遮擋著臉,快步離開,躲進外面的豪車裡。

  「該死的小丫頭片子!」陸母咬牙切齒的咒罵,讓司機開車回陸家,一邊給手下的人打電話。

  「給我查查高樂父母的工作單位,我要讓他們這輩子都成無業游民!」

  ……

  阿筠回到B大,心還撲通撲通的,隱隱有些不安,於是給牧然打了電話,模糊了陸母做的事,只坦言自己剛剛潑了陸母一臉的咖啡。

  牧然安慰她說別擔心,下了課立馬請半天假,回到陸家見陸母。

  還不知道那邊情況的阿筠咬著手指,擔心陸母做出什麼壞事,一天下去都沉浸在不安的情緒里。

  班裡的男生見她魂不守舍,紛紛猜測,小姑娘是不是失戀了,這一天都打不起精神。

  第二天,陸母那邊還不知道做了什麼,也許是在沉默中爆發。

  阿筠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到了下午,全班男生都「確定」了,高樂失戀了。

  晚上,牧然沒上夜自習,去見了阿筠。

  小姑娘見到他,仿佛見到了主心骨,一下子衝進他的懷裡。

  「你怎麼來了呀?」

  牧然摸摸頭,笑道:「我來看看你這個小傻瓜是不是被嚇破膽了。」

  「討厭!」阿筠撅著嘴,輕捶了他一拳,嘴硬強撐道:「我也是生氣,她要為難,就讓她沖我來就好了。」

  「別擔心,她不會對叔叔阿姨做什麼的。」牧然語氣篤定。

  阿筠聽了,還是緊張起來,「我走的時候,陸媽媽很生氣,她真的不會對我爸爸媽媽做什麼嗎?」

  牧然拍拍她,「放心,一切有我呢。」

  「那你是答應她出國了?」阿筠又開始擔心了。

  「沒有,別瞎想了,我什麼事都沒有。」牧然親了親她的嘴,含糊的接著說:「她怕我,我不願意的事,她強迫不了我。」

  「那就好。」阿筠徹底放心了。

  高父高母不會受到牽連,牧然也沒事。

  牧然去了陸家,確實沒有被太為難,只是和陸母徹底撕破了臉。

  如果陸母敢對高家任何地方動手腳,他就立馬找律師簽下斷絕血緣關係的證明書,陸母自然不能接受,心裡快氣死了,還在顧全大局。

  陸母退一步,不和阿筠計較被潑咖啡的事,但是要求牧然和程茹雪相處試試。

  牧然拒絕,陸母就讓他和阿筠分手,更是提要求提到了最不可能的,牧然氣憤要走。

  陸家來了位不速之客,一直被陸母恨之入骨的女人,那女人第一次進陸家,是陸父再外面多夜恩寵的情人。

  陸母連問都不需要問,命令保鏢把人打出去,不准對方踏入陸家。

  陸父不早不晚,從外面回來,看到小情人正受家裡潑婦的辱罵,立馬護了上去。

  女人還是如願進了陸家,他們四個人在陸父的囑咐下,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陸母不敢當著陸父面鬧,否則就是走流程離婚,給不知道哪個情人讓位置。

  陸母坐擁陸家主母多年,未嫁人前也是豪門嬌女,哪裡能忍受這種羞辱,哪怕被丈夫光明正大戴綠帽子,她也要在外面權貴的頭銜。

  陸父和小情人柔情蜜意,然後問了對方進陸家的原因,小情人羞答答的說自己懷孕了,可能是個男孩,希望陸父陪她去產檢。

  陸母的臉當場白了。

  這麼多年不是沒人懷過,可沒有一個女人肚皮爭氣,生下來的是男孩子,所以陸母一點都不怕外面等女人會影響到她的地方。

  陸父似笑非笑看了陸母一眼,然後答應了明天就陪小情人去產檢,讓她今晚就在陸家休息了。

  陸母答應小三登門入室,已經忍到極限了,決不可能讓對方留宿陸家,於是和陸父吵了起來。

  陸父譏笑陸母自己沒本事生兒子,他陸家將來的家產肯定是留給兒子的。

  陸母拉出牧然,說牧然是他們唯一可以上戶口的兒子,繼承人也理應是他。

  陸父問了牧然要不要回陸家繼承家產,牧然說不,然後給了陸母一個報復的神情。

  陸父就說,牧然不想要,家產還是留給弟弟吧。

  陸母立馬哀求牧然,求他答應。

  牧然提了阿筠小門小戶,攀不上陸家,陸母立馬保證,只要陸家繼承人是牧然,往後他想娶誰,想做什麼,她都不再干涉。

  然後牧然改口了,陸母威脅陸父,家產只能是牧然,陸父直接同意了,明天就立遺囑。

  最後,陸父和小情人到外面住,牧然也走了,陸母灰白臉色癱在了地上,嘴裡念道著也許鬼聽懂了的話。

  出了陸家,陸父把牧然攔下,在車裡戳穿了今日的一場大戲。

  原來,陸父小情人是牧然找去的,她根本沒有懷孕,而且不可能會懷孕。

  陸父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明知唯一的兒子生死不明的情況下,依舊做了結紮手術。

  這輩子他除了牧然,都不會再有血脈。

  陸父說不管牧然是怎麼發現了他的小情人,又是怎麼讓對方答應他演了這麼出戲。

  陸父不是很在意,倒是滿意牧然不是能被陸母掌控的性子,陸家交給他,陸父很放心,所以才在知道真相事,不僅沒在陸母面前戳破,還多添了把火,徹底點燃陸母。

  陸父和陸母的婚姻一點都不幸福,完全的陸母仗著家世,強制嫁給了他,牧然的出生,也是被酒後下藥而出的意外。

  陸父曾經有個很喜歡的初戀,可惜對方是個小門小戶,被陸母派人綁架後又羞辱,最後自盡了。

  他之前對牧然不冷不熱,也只是想觀察,牧然會不會向陸母的屈服,如果是肯定的,那麼陸家的所有家產,陸父全部捐了也不會給牧然一分。

  「你做的很好,堅持本心,改天帶女朋友回家看看。」

  至此,談話結束了。

  牧然沉寂的心又被燃起了一盞小燈,在簽過繼承家產的股份和房產證明後,他就迫不及待找了阿筠,和她分享自己終於有父親了。

  阿筠了解到陸父的事,為牧然欣慰起來,再堅強的人,哪有不渴望親情的。

  沒了陸母從中作梗,大學四年,阿筠和牧然過的很愉快,大二的下半年,牧然有了陸父的助力做啟動資金,並沒有找合伙人,不靠陸家的公司扶持,三年裡建出了有模有樣的公司。

  七夕節,牧然向阿筠求婚,兩人感情變得更加如膠似漆。

  大三那年,牧然終於得償所願,瞞著高父高母,和阿筠開始了同居生活,能做的都做了,就是沒更進一步。

  年底,阿筠正式拜見了陸父,以兒媳婦的身份見了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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