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值與不值

  凌沉不是人，他是妖，一隻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妖。

  因為身上有著魔氣，沒少受折磨，也正因為身上的魔氣，無論是妖，還是人類都對他有很大的興趣。

  妖吃了他能成魔，人類拿他來煉丹，能法力大增。

  凌沉是在逃亡里長大的，隨著長大，追殺他的妖和人漸漸變了味。

  在遇到宸泠時，凌沉被一個人類道士用靈力困住了，失去了法力，道士並不著急拿他來煉丹，而是玩弄他。

  凌沉也並非不知人事，他知道道士要幹嘛，在道士要對他動手時，企圖燃燒妖丹掙脫開來。

  

  宸泠就是在這時出現，救了他。

  「你倒是好大的氣性。」宸泠這樣說著，給凌沉穿上衣服，解了束縛。

  那是凌沉第一次感到了溫柔，之後凌沉就跟著宸泠。

  凌沉原本沒有名字，凌沉這個名字是宸泠取的，凌沉，凌沉，倒過來就是宸泠。

  宸泠對凌沉是極好的，好到凌沉愛上了他。

  就在凌沉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時，凌沉見到了宸泠心裡的人，不，不是人，是鬼。

  宸泠的母親是當今皇上的得力助手，當然是暗裡的。

  而宸忻愛上了一個女子並且困住了她，鬼王是來救人的。

  宸泠帶著凌沉來阻止，當然宸泠的本意不是阻撓陰荼，而是見他。

  「來得真慢，還帶來了兩隻小尾巴。」歐陽檸環長髮及腰，穿著青色長裙，一副慵懶的樣子，完全沒有看出她是被困在這裡的。

  「你再不來，我可是要被那女人霸王硬上弓了。」歐陽檸環拿起一根絲帶隨意綁了下頭髮，起身來到陰荼面前。

  「反正你也不吃虧。」

  「……」歐陽檸環白了陰荼一眼。

  「小靡和你說過，不要隨意調戲人，上山多，終遇虎。」

  「只是玩玩而已，非有人擺出個要生生世世的樣子，噁心。」歐陽檸環打著哈欠與疑惑的凌沉對視。

  「喲，宸泠，你身後的是你的男寵？」

  「並不是，他只是我的手下。」宸泠解釋道，眼裡只有陰荼。

  手下……

  凌沉這才看清了自己的位置，苦澀一笑，宸泠已經有了心愛之人，他又算什麼呢？

  把凌沉的苦澀看在眼裡，歐陽檸環卻沒說什麼，讓她關心的是凌沉的身份。

  「居然是夢妖。」歐陽檸環手裡出現把扇子，她搖了搖，「宸泠你可是帶了個寶在身邊。」

  「夢妖的滋味聽說很美妙。」歐陽檸環在宸泠耳邊調笑道，宸泠卻無動於衷。

  宸泠的眼裡只有陰荼。

  只可惜，陰荼是鬼，冷心冷清，宸泠的一顆真心，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凌沉算是知道了，宸泠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那是火，熱情地讓人無法拒絕。

  偏偏陰荼卻無動於衷，他不是人，是鬼。

  宸忻有著權勢，那時並沒有歐陽家，歐陽檸環只是個到處浪的，沒有家世背景的一個女子。

  自然，歐陽檸環被宸忻抓了好幾次，當然，這完全是因為歐陽檸環覺得無聊了，宸忻才有機會能抓到她。

  不然，按歐陽檸環的能力，宸忻再厲害，只要她不想讓宸忻見到，宸泠就連她一根頭髮絲都找不到。

  每次都是陰荼來救人。

  那時的歐陽檸環是真的渣，她已經活了幾世了，完全是抱著遊戲人生的心態，對於他人的真心，完全提不起興趣。

  更何況，宸忻完全讓她動不了心，一個早已有了丈夫和孩子的女人，她根本不可能動心。

  歐陽檸環在被關著時，宸泠經常來看她，因為陰荼每次都會來救歐陽檸環，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

  「夢妖。」歐陽檸環不理會宸泠，那人心裡只有陰荼，沒點意思，她倒是對跟在宸泠身後的凌沉感興趣。

  「你為什麼老叫我夢妖？」凌沉不愛說話，只是歐陽檸環老喊他夢妖，他覺得好奇。

  夢妖是什麼妖？

  「因為你是夢妖啊～」歐陽檸環說得理所當然。

  「我不是夢妖，我是凌沉。」

  歐陽檸環見凌沉這樣就知道，這隻妖對於自己的種族什麼也不知。

  為了打發時間，歐陽檸環告訴了凌沉有關夢妖的事。

  歐陽檸環後來很後悔，她為什麼要告訴凌沉那麼多呢，要是凌沉一直無知下去，是不是就不會落到那樣慘的下場？

  宸泠眼裡沒有凌沉，卻不妨礙凌沉心裡有宸泠。

  凌沉一如既往的跟著宸泠，解決要殺宸泠的殺手，完成宸泠要他去執行的任務。

  平衡在一個夜晚裡，被宸泠打破了。

  再一次被陰荼拒絕的宸泠買醉，喝醉了的他失去了理智，把照顧他的凌沉壓在了身下。

  凌沉下意識掙扎，被宸泠一個巴掌打懵了——宸泠從來沒有打過他。

  「連你也拒絕我嗎？」因為喝醉了，宸泠吐字有些不清，凌沉卻聽得很清楚。

  這是被他放在了心裡的人啊，怎麼可能聽不清呢？

  凌沉不再掙扎，任由宸泠把他當成陰荼。

  痛嗎？當然痛。

  喝醉了的宸泠不知輕重，只知道隨著欲……望。

  凌沉沒有覺得一絲開心，卻捨不得宸泠痛，努力地放鬆身體。

  那一晚，凌沉被擺出了各種姿勢，喉嚨也被使用過。

  一夜不停，凌沉醒來時，渾身都疼，喉嚨已經不能說話了，下面那裡嚴重被撕裂。

  宸泠隨後醒來，看到狼狽不堪的凌沉，眼色暗了暗，抱起凌沉去清洗。

  感受懷裡的身軀在顫抖，宸泠放輕了動作。

  那晚之後，宸泠一在陰荼那碰了壁，就會跑來找凌沉，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壓著他就是做。

  凌沉每次都被痛得暈過去，醒來就被宸泠抱著溫柔地清洗。

  一鞭子，一糖，讓早已愛上宸泠的凌沉心甘情願。

  那時，宸忻只有宸泠一個孩子，自然是要靠他傳宗接代的。

  知道宸泠和凌沉之間的關係，宸忻派人抓了凌沉。

  凌沉被抓時，剛和宸泠行了一場房事，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反抗。

  歐陽檸環見到凌沉時，凌沉被吊起來鞭打，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問凌沉，「值得嗎？」

  宸泠這樣，明顯就是拿凌沉當擋箭牌。

  凌沉說，「我不懂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