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為報應

  郁靈理所當然地請了晚自習的假，路飛一如往常地說了她幾句，認命地答應了。

  陰荼攬著郁靈的肩膀，防止路人碰到她，正因為陰荼這樣霸道地將郁靈圈起來，很多人都不敢看郁靈，知道她是有主的。

  紫槿街88號……

  郁靈問過路飛，紫槿街八十號開始，就是治安比較亂的地方，酒吧，夜店幾乎都在那邊。

  路飛並不是很八卦的人，只不過他人緣好，加上是班長，有許多事都很清楚，所以郁靈每次想知道什麼事都直接問路飛，別人還擔心對方說的是不是假話，而路飛從不會騙她。

  郁靈和陰荼剛到紫槿街87號，就看到了那個短髮女生，而那隻女鬼就在她旁邊。

  短髮女生看到郁靈視線落在陰荼身上，開口道，「小靈女，來了啊！」

  像是和朋友打了個招呼，短髮女生轉身朝前走去，郁靈拉著陰荼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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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靈抬頭發現紫槿街88號是一間酒吧，名字叫「密色」，是一間gay吧。

  進到裡面郁靈發現gay吧里不止有男人，還有女人，只是女人相對比較少。

  短髮女生剛進去就有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走了過來，「藍哥，你來這裡不怕歐陽殺了你？」

  短髮女生笑了下，她伸手勾起女人的下巴，「露露，你知道嬛嬛的，她不捨得動我，只是接近我的女性就難說了。」

  女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往後退，「藍哥不要害我啊！」她擺了擺手，不敢再靠近短髮女生，歐陽的手段可是所有人都害怕的。

  眼前這個被稱為藍哥的人，全名藍凝霜，是很受歡迎的女同，玩得也很開，自從歐陽和她在一起之後，沒人敢打她的主意。

  藍凝霜看了一眼女人，「人呢？」

  「在裡面那個包廂。」女人說完就朝另一個地方走去，她可不敢再和藍凝霜多說一句話。

  藍凝霜回頭看了一眼淡漠的郁靈，示意她和陰荼跟上。

  郁靈第一次進到gay吧，一開始是好奇的，但只是看了一眼就沒了興趣，挽著陰荼的手，貼近他，宣告自己的主權，收到藍凝霜的眼神，就這樣拉著陰荼跟了上去。

  陰荼對於新的事物並沒有多大興趣，他的眼中從頭到尾都只有郁靈一人，見到郁靈明顯的吃味行為，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情莫名地愉悅。

  在gay吧覓食的帥哥美女們表示：這是哪來的異性戀情侶，這一碗狗糧是什麼鬼？

  藍凝霜打開包廂，側開身子讓郁靈和陰荼進來，郁靈見女鬼離開了藍凝霜的身邊，似乎有些激動。

  包廂很大，藍凝霜帶郁靈和陰荼進來都沒有影響到包廂另一邊的一群人。

  「小靈女，要救人嗎？」藍凝霜帶著一絲玩味的聲音響起，她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十分愜意。

  包廂另一邊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郁靈想看向另一邊，一雙冰涼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小荼。」郁靈輕聲叫道，她伸手覆蓋主那雙冰涼的手，聽聲音她就知道，那並不是很好的場景，只是有些事她該知道，如果不知道會影響她的判斷。

  手被拿了下來，郁靈正好看到李朔被扒光衣服，郁靈愣了下，她想，陰荼不讓她看，只是單純的不想她看到別的男的的果體吧！

  默默地把陰荼的手放回自己的眼睛上，只留出一點，剛好能看到女鬼。

  陰荼陰沉地瞪著藍凝霜，藍凝霜只是笑著攤了攤手，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你不該帶她來這裡。］

  ［她可以選擇不來的，你不能怪我。］

  陰荼無法反駁藍凝霜的話，的確，最終的選擇權在郁靈的手上。

  另一邊是一群人圍著李朔，李朔被四個人按在地上，衣服被扒光，一絲不掛地展現在眾人面前，他掙扎著，卻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疼得他想屈起身子來都不行。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害死我妹妹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呢？」打了李朔一拳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郁靈看到女鬼張了張嘴，似在喊「哥哥」。

  李朔低聲不知罵了些什麼，郁靈沒有聽清，隨後就是李朔痛苦的喊叫，還有鞭子揮舞的聲音。

  郁靈看了一眼藍凝霜，發現對方拿著手機在拍，好像還是視頻通話。

  用鞭子抽打，在床上本是樂趣，但對方並沒有手下留情，就成了一種刑法，李朔被鞭子抽打得無力反抗。

  可是鞭子上沾滿了讓人失去理智的藥，通過傷口透入李朔的體內，他無意識地搖動著腰，無意識地像在場的人求……歡。

  李朔是直男，交了不少女朋友的同時，也沒少和人上床，那女鬼不是第一個懷了他孩子的人，只是鬧出人命是第一次。

  幾個男人的嘲笑聲傳來，郁靈偷看了一眼，那些笑的男人眼裡是報復的滿足感。

  「他們和李朔有仇？」郁靈向藍凝霜問道。

  「他們的妹妹或者女朋友都被李朔玩過。」藍凝霜頭也不抬地回道。

  「啊！」李朔痛苦的喊聲傳來，讓人聽了心裡一顫。

  陰荼將郁靈擁入懷中，郁靈餘光看到女鬼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一個男人拿著一根手臂搬粗大的棍子，往李朔私處捅去，鮮血留了出來，男人卻沒有停下來。

  原本羞恥讓李朔想死，如今撕裂的痛苦卻讓李朔腦子無比清醒，他用盡力氣掙開束縛。

  抓住他的男人放開了手，站在一邊看他垂死掙扎。

  在場的男人都是直男，對於眼前的美色沒有興趣，他們只是欣賞著李朔的痛苦。

  只有坐在角落裡的男人看到李朔痛苦地掙扎著，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他看向藍凝霜。

  藍凝霜與男人對視，開口道，「小靈女，執念已散，你帶著她出去吧！」

  郁靈回過神，轉身朝外走去，女鬼跟了過去。

  找了個無人的小巷，郁靈祭出桃符，超度女鬼。

  「小荼，這就是李朔的報應嗎？」郁靈不是很明白，那些人報復李朔，不也會有報應嗎？

  「小靈女，你以為是誰給惡人報應？」藍凝霜出現在郁靈不遠處，「天嗎？呵，就算是天，動手的還是人。」

  郁靈沒說話，像是默認了藍凝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