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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偷襲遇阻

2024-09-22 16:50:00 作者: 快老樂

  文琴緊張地眼圈都紅了,看著雲岡,想叫又不敢叫,手哆嗦地撫著肚子,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這,這,」文夫人剛想用手去抓,一旁的雲沐海連忙阻止,緊張地朝她搖頭,「不可!」

  婉兒咬著唇,看著雲沐風,飛蠍離文琴的脖子不到半厘米,即便是她,也沒有把握在傷害她之前就除去,畢竟阿釋圖的聲音要比她的行動快得多。況且,文琴肚子裡還有著兩個寶貝,她不敢拿他們三個人的性命開玩笑。

  幾個小小的飛蠍,制住了一群武功卓絕的人們。

  很快,這些人就被押到了雲佛山最大的寺廟雲佛寺的大殿。

  大殿外的石階旁,隔了幾步,就用松油火把做了照明,風吹著火苗,發出呼呼的聲音,一旁有人在暗處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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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兒率先走進大殿,就手將幾個蒲團排好,讓雲沐風把背著的雲沐天放到上面睡好,他似乎依舊在昏迷。

  文夫人和雲岡扶著文琴坐在大殿裡唯一的一個木凳上,幾個人緊張地看著文琴衣領上兩個飛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蟄到她。

  雲沐海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進門來,就一直沒有說話。

  雲嫣臉色蒼白,手裡拿著一個飛蠍,丟也不敢丟,打又不敢打,知道這幾個人對自己不滿,乾脆咬著牙站在離大家遠遠的,東邊的一個圓柱旁。

  剩下的人,都屬於要被殺的那一列人裡面,沒有跟過來。不過,想著小珠那對峨嵋刺,還有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婉兒就知道,無論誰想殺她,都是要費點勁的。

  更何況,還有陳梓然和林雲,她對這幾個人還是很有信心。

  大殿裡人並不多,長明燈幽幽地亮著,佛祖悲憫地俯視著大殿裡的人們,微閉的眼似乎也不忍看到即將發生的一切。

  把守的人並不多,而地上的爬蟲卻不少。大家在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等到站定,才發現,在那些光照不到的陰影中,藏著很多讓人驚悚的蜈蚣、毒蛇。

  等到雲嫣發現,想離大家近些壯膽的時候,就已經遲了。腳周圍已經被爬出來的蛇蟲布滿了,嚇得她眼巴巴地看著大家,不由暗自後悔為什麼要離中間這麼遠。

  「老王爺呢?」阿釋圖問守衛大殿的小頭目大昆,「不是說好在這碰頭嗎?」

  「他們……出去了,說是有人!」大昆傻大個子,滿臉的鬍子,一雙不大的眼睛也是呆呆的,憨頭憨腦感覺有點缺心眼。

  「有人?有人什麼?」阿釋圖納悶。

  「說有人找他們!包圍!」大昆笑嘻嘻地走到雲嫣跟前兒,歪著頭看著她手裡的飛蠍,忍不住還用手搗搗,似乎對這東西很是好奇。

  也不管阿釋圖緊皺的眉頭,他也不解釋,又轉到了文琴面前,摸摸兩隻蠍子,戳戳她高聳的肚子,一副好奇寶寶模樣。

  幾個人注意到,他所過之處,爬蟲自動讓出一條路,這不由不讓人對他心生敬畏。

  他如閒庭信步般地東摸西摸恍若無事,可是緊張的人們誰都不敢有什麼不滿,眼睜睜地看著他做這一切,又轉到阿釋圖那裡,笑眯眯地蹲在門口。

  「小澤他們可回來了?」阿釋圖有些不放心,手心出汗,走到門外,看著階梯下黑黝黝的石板路深處,在遠遠的山坳里傳來廝殺的聲音。

  「回來了一次,又出去了!」大昆站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塊餅遞給阿釋圖,「大哥,給,特地給你留的,這寺里素的餅,特地放了很多的辣椒醬!」

  阿釋圖號稱是虔誠的教徒,他認為,只要自己不動手殺人,手上就沒有鮮血,就不算殺生。至於他養的毒物殺人,那又是另當別論,是毒物自己殺人,怪不得他。

  而在家,他是吃葷的,可是到了廟裡,他卻堅決食素!他認為,在寺廟中食素,是才是對佛最大的虔誠。

  他是餓了,接過餅,三口兩口便吃了下去,一邊吃還一邊皺眉,這廟裡的辣椒醬味道都沒有梵果的地道,辣味更是不能比!

  突然,在暗夜中竄出幾條黑影,這讓他心裡一震,連忙側身躲進大殿木門的黑暗中。

  「誰?」守衛大殿的梵果術士握住了各自口袋中的毒物。

  「我,上野!」

  聲音甫落,幾人便跌跌撞撞地出現在台階下的燭光中。

  阿釋圖連忙放幾人進來,在不亮的光線下,明顯看出幾人都不同程度上帶著傷痕。被一個人背著的小澤,更是背上被利刃劃開了一道嘗嘗的口子,傷口翻卷,鮮血淋漓。

  上野的胳膊上似乎被什麼傷了,用了布包紮,可是依舊往下滴血。

  其他的幾人也都是掛了彩,不是傷了胳膊就是傷了腿,無一完人!

  「怎麼回事?」阿釋圖連忙掏出懷裡梵果秘制的傷藥,遞給上野,一臉的驚怒,「誰傷了你們?」

  看得出上野很累,即便蒙著面,也能看出他眼中無神。

  他搖搖頭,沒有回答阿釋圖的話。抬眼看見屋裡或站或躺的幾個人,也沒有表露出什麼。只是示意旁邊的人將小澤放下,撕開小澤的衣服,接過阿釋圖的藥,輕輕地倒在他的傷口上,昏迷中的小澤沒有一絲反應。

  「怎麼回事?其他人呢?」阿釋圖驚疑,如果他記得不錯,上野他們應該還有不少人的。

  一旁的婉兒幾個人相互看看,也歪著腦袋聽他們的對話,屋裡的空氣很是緊張,在昏黃的燈光下,沒有人注意到文琴的額頭開始出汗,手也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服。

  「我們碰到了官兵!」上野從懷裡又掏出一個小瓶,拔開塞子,將裡面的藥水倒入自己的口中。他有滿腹的沮喪,他按計劃,摸去山腰的御林軍兵部,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抵抗。他低頭看著自己左臂,咬著牙用自己的鐵蒺藜將捆著的布帶劃開,把阿釋圖給的傷藥倒在傷口上。

  這是給御林軍的一個箭射中的。

  這個箭,箭身短而速度驚人,那時自己的人剛剛摸進兵部,飛箭便如下雨般傾灑,也就在那短短的時間裡,自己的人便折損了一半。自己也是在那時,被一支箭射中。

  箭銳利地竟然穿臂而過!

  問題是,他手下的人,很多人被這種箭射了個對穿。這件事對他是個極大的刺激,射箭人的臂力該是如何的駭人,這一個人能辦到倒也罷了,可是,如此多的射箭之人,都有這樣的臂力,那這樣的御林軍,該是多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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