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前朝勢力
2024-09-23 06:23:08
作者: 皎月圓圓
宋蘊寧失去了說話的權力,這一刻她看著林文博滿眼認真的臉,無從拒絕,只看著他嘆氣。
面對一顆赤誠真心,從何駁斥?
不想讓宋蘊寧為難,林文博不再逼迫宋蘊寧給答案,他微笑著體面鞠上一躬,上馬車離開前又回頭看了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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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玩得開心嗎?」岳栗從院子出來迎宋蘊寧入門。「難以形容……罷了,不提了。」宋蘊寧搖頭往寢殿臥去。
轉眼到了深夜,宋蘊寧晚飯沒能吃兩口,傷口開始反覆疼痛導致食物難以下咽。
躺在床上睜眼看著漆黑的房梁,宋蘊寧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耳邊傳來岳栗輕淺呼吸,一呼一吸,分秒轉瞬即逝。
按說貼身丫鬟或護衛應在外面候著,但前日出了事,宋蘊寧與岳栗都覺不放心,便住到了一個屋子。
林文博,哎……她又翻身對著大門,月光透過小窗照到地板,留下一片慘白。夜瑾煜到底是什麼意思,反反覆覆讓人煩心!
想到這裡,心砰砰直跳,騰坐起來,宋蘊寧終於是別想睡了。
躡手躡腳披上小衫,春日早已不覺寒冷,不想打擾岳栗熟睡,她偷偷出了門。
院子裡草木不甚茂盛,將軍府蕭老夫人在時種了令人應接不暇的花枝,幾月過去沒有人打理,大多蔫了吧唧,沒生氣。
冷但不冰涼的微風中有淡淡玉蘭的味道,宋蘊寧聞著很舒適,圍著小院裡走了一圈在廊道邊上停下,想讓沒由頭的思緒都拋遠些。
咔嚓——
貌似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響。
下意識的回頭,宋蘊寧借著月光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有人在院子裡!頓時,後背的冷汗冒了起來。
她躲到了柱子後面,清清楚楚地看到黑影穿過了一排將枯未枯的灌木,順著他要去的方向,宋蘊寧確定他的目標是臥房。
穿著的是黑色夜行衣還不敢點燈籠,絕不會是府上小廝,這個人每個房間都試圖進去打探,似乎是專程來摸排府上地形與居住環境。
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宋蘊寧偷偷摸進了隔壁岳栗原先住的屋子,和衣躺下。
剛躺下蓋上被子,只聽一陣收著步子腳步聲緩緩走近,她緊張得直咽口水,強忍著沒有動彈,很快門口的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呼……」
宋蘊寧坐起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起身離開。
後半夜的時間過得飛快,宋蘊寧不動聲色回到臥房躺下,這下更是心慌到難以入眠,直到第二日岳栗早早起床,她才提及昨晚在院子裡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兩人商議片刻,越想越覺得不妥,近來只有街上碰到的侏儒男人與那婦人有蹊蹺,多半與此相關。
宋蘊寧回武侯府找宋言澈商討,得下人說少爺在後院練功,她便避著父親母親去了後院,不想讓家裡人全都跟著擔心。
「好!」
見弟弟使了一出劍法,宋蘊寧情不自禁地在一旁鼓掌,隨後招手:「你快收了劍過來,我有要事與你相商,快。」
滿頭霧水的宋言澈放下劍扔給手下,取了汗巾擦著額頭熱汗,緩緩走來:「阿姐怎麼回來了,脖子上的傷如何?對了!」
他想起什麼似地眼前一亮,賊眉鼠眼:「昨日聽聞阿姐與林公子城外賞花去了?」
宋蘊寧白眼翻個不停,伸手啪打在宋言澈的胳膊上,聽取八尺男兒哎喲聲不斷,捂著胳膊直說姐姐狠心不顧親情。
全然不搭理弟弟的貧嘴,她言簡意賅:「我來有正事,昨夜府上有生人來打探,穿著夜行衣。我想,或許與上次偷襲我的人有關。」
「什麼!」
震驚到顧不得疼痛,宋言澈收了呲牙咧嘴的抱怨,若有所思道:「昨日上朝便聽太子殿下說跑走的侏儒男人不簡單……」
先是囑咐宋蘊寧好好待著府上不要亂走,宋言澈換了衣服便往東宮去,他要將此事匯報與太子殿下,同時也想打探關於那伙人的事。
……
東宮太子書房
夜瑾煜靜心翻看古籍,有宮女來報說宋言澈將軍求見,他點點頭讓人帶宋言澈進來,並吩咐下人準備好茶水。
「太子殿下。」
宋言澈行禮入門,自然而然地坐下,幾月的澤州之行讓兩人多生友誼,少了繁瑣的君臣之禮。
「找孤有急事?」淡淡地看宋言澈一眼,夜瑾煜低頭端起茶杯,「看你行色匆匆,只怕又衝動行事了。」
想到夜瑾煜會這麼說,宋言澈沒放在心上,他今日的確有要緊事也確實聽到這事就立馬趕赴東宮,猜得真准,無可辯駁。
「殿下莫怪臣匆忙。但此事,事關阿姐,臣不得不慌張行事。」
「哦?」
手中的杯子端不住了,夜瑾煜抬眼來了興致,挑眉示意宋言澈接著說。
「阿姐今早回武侯府與臣說,昨夜在宋府見到一人鬼鬼祟祟不知在勘探何物,她猜測是上次襲擊她的侏儒男人一夥的人。臣來是想問殿下,上次那伙人查得如何?」
有如竹筒倒豆子地說了一大堆,來的路上走得又急,宋言澈只覺口乾舌燥,端起茶一飲而盡,險些燙到舌頭。
「嗯,孤明了。」夜瑾煜為難咬唇,換了個坐姿正對宋言澈,沉默須臾再開口,「此事複雜,孤查到襲擊蘊寧與岳栗的那伙人與前朝恩怨有關,但幕後主事……」
沒有人知道背後到底是誰在有意針對宋蘊寧,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抓宋蘊寧到底要讓夜瑾煜做什麼……
太子殿下都沒法子,宋言澈頭疼無比。
他告辭夜瑾煜回武侯府,走在路上便不停思量怎麼護阿姐周全,想來想去只有貼身護衛才能稍放下心。
與父親母親商議後,宋言澈帶著包袱去了宋府。
「你要住下來?」宋蘊寧滿頭霧水看著弟弟提著大包小包正對她傻乎乎地笑,多次往天上確認了今日的太陽不是從西邊升起。
頭也不抬收拾著手上的衣物,宋言澈篤定道:「對啊,事情暫未告一段落。我還有爹娘都不大放心你一個人獨住,想來想去我決定過來。」
「為何過來?」
「瓮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