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爭奪監護權
2024-09-20 18:07:53
作者: 初六月
他散漫揚眉,嗓音低沉,拖著長長的腔調。
陸初月眉頭微擰,仰起臉看著他,聲音淡漠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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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總是不是嗅覺有什麼問題?你和她什麼關係,與我無關,我只怕打擾宴總和佳人約會。」
陸初月牙尖嘴利,宴北辰也不生氣,知道她口是心非。
溫和的笑笑,辯白道:「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是邱家小女兒,邱婷。
同時也是邱澤的妹妹,我和她剛認識,不過可以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見她。」
聽到他解釋,她神情沒有太大變化,眼眸深處,似乎翻滾著什麼情緒,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有些意外。
那陌生女子竟是邱澤的妹妹?
大學時,她和邱澤談戀愛,常常從他嘴裡聽到這位妹妹,只是未曾謀面。
想不到,初次見面是這場景。
轉眼的工夫,宴北辰抱著陸昱澤坐在柔軟地毯上,拆掉積木重新組裝。
小包子目瞪口呆看著,只覺爹地好厲害,忍不住嚷嚷讓自己來。
宴北辰把積木遞給他,側頭卻見陸初月神思恍惚。
下一秒,眸色冷了幾分,面色陰鬱。
「說到邱澤,又在想他?」
她回過神來,抿著唇,正想衝口而出關你屁事。
可轉念一想,這是他地盤,因此,這句話硬生生吞回肚子裡。
轉而問道:「對了,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嗯。」
「澤澤失蹤那次...」說到這兒,她訕訕的看著宴北辰,繼續說:「那晚我和澤澤在這裡住一晚,我脖頸上的項鍊你有沒有看到?水晶彩寶的。」
宴北辰眉眼皺得有稜有角,半晌後,才開口,「不見了?」
「嗯,這條項鍊對我很珍貴,我記得一直戴在脖子上,回去發現不見了,小區附近也沒找到,我想,它會不會落在你這兒。」
「珍貴?」
宴北辰冷嗤,烏黑的眸子裡一暗,繃緊了嘴角。
見她一臉慌張的樣子,譏誚道:「這條項鍊對你很重要?」
陸初月一愣,隨後回應,「是。」
這項鍊是邱澤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價值昂貴,別人送禮物自然珍惜。
可突如其來被宴北辰提問,她的一顆心惴惴,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聽到她回答,宴北辰哼了一聲,面色突然有些陰鷙,大有風雨欲來的趨勢。
霎時間,聲音像藏了冰一樣,「這條破項鍊,真值得你這樣當寶貝戴著?」
該死的女人,他不比邱澤香嗎?
宴北辰眸光微動,心中千轉百回,隱有一種無名的妒火在燃起。
他默默看著她,在等她開口解釋。
陸初月不明所以,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嗯。」
他喉結滾動了兩下,睫毛輕顫,身側的手慢慢握緊,一言不發看她好久。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男人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項鍊在右邊第三個柜子里。」
陸初月看不清他表情,最終也沒有多問,道了聲謝,便取回項鍊。
吃過午飯,宴北辰送他們母子回公寓。
隨後,又驅車回到公司。
他坐在辦公桌後面,修長的手指夾了根香菸。
輕輕吐出一口煙,線條優美的輪廓透出一種性感與優雅交錯的孤獨。
實際上,他很少抽菸,只是陸初月離開後,莫名迷戀上這種感覺,吸上一口,仿佛世間沒有煩惱。
下一秒,宴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心下便知,上午記者爭先恐後搶占頭條,他和陸初月的照片一定迅速傳播網絡,街知巷聞。
陸初月生子這事兒,宴北辰守口如瓶,自然不會告訴宴家長輩。
這會兒,照片一出眾人皆知,這不爺爺問罪來了。
鷹隼的眸子眯起,捏了捏眉心,眼底深處有些許疲憊。
腦子裡閃過陸初月那張讓他動容的臉。
惆悵,仿佛如同一杯沒有加糖的咖啡,苦苦的讓人感到無比的沉悶和壓抑。
掛完電話,他驅車回到宴家老宅。
走到客廳,看見呂慧和宴子民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宴老爺子抬眼看去,張口就問,「阿辰,早上新聞上是初月?」
宴北辰默了默,嗯了一聲。
見此,宴老爺子喉嚨發緊,聲音激動得厲害。
「那、那個小男孩...」
呂慧和宴子民一顆心懸了起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兒子臉上。
「嗯。」宴北辰開口,語氣平靜,「是我和初月的兒子。」
他話音落,三人笑出齊齊整整八顆牙。
宴老爺子笑了一會兒,轉頭對宴北辰道:「緣分這東西,真奇妙,阿辰還記不記得,那日在機場我和你說有個小男孩和你長得像?」
「嗯,記得。」
「那日我看到的,就是新聞里的小男孩,我的曾孫。」
宴家老爺子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高興得不行。
只是,宴子民有些顧慮,抬頭望向宴北辰,疑惑問道:「阿辰,既然找回初月,怎麼不把她們兩母子帶回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宴老爺子和呂慧停止笑聲,目光齊刷刷看過來。
宴北辰神情始終保持平靜,「我們離婚了,她沒有權利跟我回來。」
「這什麼話?」宴老爺子焦急起來,「宴家的子孫,怎麼能在外面受苦受難,初月這孩子真是,這麼大的事,竟瞞著我們,阿辰,我們找初月好好聊聊,讓我乖曾孫認祖歸宗。」
「不可以!」
他的語氣很克制,但話下那種隱隱的不滿和駁斥之意呼之欲出。
呂慧不禁皺眉,規勸道:「阿辰,那孩子可是你親生骨肉啊。」
宴北辰依舊冷聲否決,不容置喙,一絲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他明白,陸昱澤對她有多寶貝,若宴家用權利搶走,於她是致命打擊。
五年前她決然離開畫面至今記憶猶新,當年,他傷透她的心。
用五年時間請求原諒,但他卻發現,還不夠。
終於等到她回國,這回,他絕不能再傷她心。
宴老爺子深深嘆口氣,望向自己孫子,「如果初月一直不接受你,那...」
聞聲,宴北辰目光涼淡如水。
當年做錯了事,她不原諒,也是他自作自受。
過了許久,他終是漠然開口道:「來日方長,那等她慢慢接受,直到她肯原諒為止,無論等多久,我都無怨無悔。」
見他這般果決,宴老爺頓時不知道說什麼。
他嗓音微沉,端視著牆上走動的掛鍾,認真道:
「我已經想好了,您們無需再勸,澤澤是初月的兒子,我們沒有權利爭奪監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