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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是誰先拋下我的?

2024-09-20 18:05:27 作者: 初六月

  送走王莎莎,陸初月仍留在醫院陪母親。

  但覃方雅卻說,坐車勞累了,讓她回去休息。

  其實,是怕女兒看到她痛苦猙獰的樣子,怕陸初月擔心。

  因此,板著臉,命令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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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初月心裡雖擔憂,但還是聽從母親的話。

  隨後,提著行李走出醫院,攔下一輛計程車。

  車流駛進人群,夜幕即將降臨。

  回到家,將行李收拾了一番。

  望著箱子裡靜靜躺著那人的貼身衣物。

  有些走神。

  兩人的行李,整齊擺放著。

  黑暗中,陸初月眼睛空洞無光。

  耳邊仿佛還縈繞著收音機主持人的聲音。

  忽然想起,陸水水上次在北山墅說的話。

  ——宴北辰有喜歡的人,等那人回來,你就成了棄婦,沒男人要的棄婦!

  再聯想,上周宴北辰說去機場接一位老朋友。

  顯而易見,同一個人吧。

  她想不明白,宴北辰喜歡的人發生了什麼事?叫他這般緊張。

  想到這兒,她心裡感覺像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一樣。

  突然,天空陰沉下來。

  一眨眼,大雨如注,鋪天蓋地傾瀉而下,毫不留情地敲擊著窗外。

  不禁打了個寒戰,隨後來到浴室。

  她慢慢脫下衣物,走進溫暖的淋浴噴頭。

  熱水流淌在她身上,蒸氣在浴室中瀰漫,模糊了鏡子。

  腦海浮現出王莎莎傍晚說的話。

  她說,邱澤歐洲留學取得碩士學位,畢業後進入頂尖金融公司,即將晉升片區執行總裁。

  但是,他和王莎莎了解到,她在江沅市後,毫不猶豫離職回國。

  目的不用多說。

  「有些人,總覺恍如昨日,卻已是再也回不到的從前……」

  她暗自咕噥,低下了頭,彎下了那本應該筆直的挺立著的腰。

  用手捂著眼睛,好像不想別人知道她在哭。

  啜泣聲伴隨水流聲一同響起。

  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陸初月勸自己,委屈是因為晚上情緒敏感。

  當年兩人分手,她為走出失戀,不視奸,故意將他聯繫方式全刪掉,還換了手機。

  說好當陌生人,為何還找她?

  愛情,可能是每個人都會嚮往的一種東西。

  它很美好,能給我們帶來無盡的心靈上的歡愉和彼此相愛的溫暖,可是它也很虛無縹緲。

  比如母親,名牌大學畢業,美麗優雅,知書達理,前途一片光明。

  天意弄人遇見父親,被陸建業欺騙,冠上小三稱號,一步錯,步步錯。

  人吶,多麼矛盾。

  她和邱澤完美的一對,卻敵不過他母親阻撓。

  他為逃避壓力,主動提分手,然後出國留學。

  讓她獨自一人傷心流淚。

  突然想到一句話:人到一定歲數,得學會自己撐傘躲雨,再也不會有人冒著大雨來接你了。

  她用手搌了搌眼尾,深呼吸一口,隨後穿上睡衣,走出了浴室。

  洗了頭,烏黑閃亮的秀髮自然地披落下來,像黑色的棉緞一樣光滑柔軟。

  拿出電吹風,她在客廳沙發坐下,突然瞥到母親送的手鐲還沒摘下。

  正想伸手,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抬頭看去,門口出現一團黑影,是個高大的男人。

  她一顆心提了起來,壯著膽子開口。

  「誰呀?」

  男人居高臨下站在那裡,襯衣衣領上繫著一條窄窄的黑色領帶,映襯著白皙的臉頰,唇邊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隨後低低笑道:「怎麼不鎖門?很危險知不知道?」

  陸初月目瞪口呆,看著他,那目光仿佛在問,你怎麼來了?

  他走到她面前,骨節分明的指尖勾著車鑰匙,嘚瑟晃晃,開她玩笑,「我開車來了。」

  陸初月嘆口氣,鄉里人淳樸善良,只有睡覺時才鎖門。

  豈料,宴北辰會直接推門進屋。

  陸初月忍不住嗤他,「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

  宴北辰眼角抽了抽,面無表情看著她,等她說。

  「私闖民宅,知道不?」

  「回岳母家也叫私闖民宅?」

  他話音剛落。

  「啊切!」

  陸初月打了個噴嚏,渾身一僵。

  黑暗中,似聽到男人一聲嘆息。

  宴北辰朝她走來,伸手奪去電吹風。

  「牙尖嘴利,不想感冒給我乖乖閉嘴。」

  她本想反駁,可下一瞬,某人伸手抓住陸初月的腰,一鼓氣將她抱起來,讓她坐著旁邊的台面。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呼吸相聞。

  陸初月這才看清楚,他的襯衣濕透,發梢末尾還有雨水滴下來,落在修長脖頸處,蔓延至鎖骨,最後滑到胸膛內隱匿不見。

  未察覺自己的緊張,只是急急問他,「怎麼淋雨了,雨傘呢?」

  「樓下看到一位老奶奶沒雨傘,給她了。」

  宴北辰一邊說著,一邊將電吹風插在插座上,滿不在乎說:「大男人淋下雨,沒什麼大不了。」

  她將信將疑,抿唇,低聲說了句:

  「雨傘給老奶奶,可以打電話給我,下去接你嘛。」

  聽言,宴北辰哂笑一聲,沒有回應,隨後幫她吹起頭髮。

  不知道他有這個舉動,陸初月身體緊繃得厲害。

  正想開口拒絕,但見他神情認真,動作熟練。

  於是,不忍心打斷他。

  在燈光里,她的頭髮蓬鬆如雲,縈繞著她的頭,一頭黑髮濕潤,柔軟而美麗。

  他輕輕捧著她頭髮,細細撫摸,輕輕擦拭。

  宴北辰幫她把松落的髮絲挽到耳後,指尖滑過玲瓏面頰。

  手不經意觸碰,電流般的感覺讓她心跳加速。

  她全身狠狠地一個哆嗦,皺起眉頭,只覺他們動作過於曖昧,下意識想躲開。

  身後那人似感覺到她異樣,斜睨她一眼,示意別亂動。

  陸初月後背繃得直直的,沒有再亂動,只是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嘆口氣,心裡祈禱他動作快點。

  鬼知道,那人是否故意的,平時吹發只需五分鐘。

  他倒好,吹了半小時。

  「好了。」

  宴北辰拔掉插頭,對著她淡淡說。

  聽罷,她緊繃的思緒放鬆了點兒。

  只是,衣擺的一角被她捏得不成樣兒。

  心裡腹誹著,不可以讓他看到自己的慌張和紅暈。

  這樣想著,她欲要起身逃離,也許緊繃太久,身體僵硬。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挺直身子。

  就在這個時候,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嘶——

  宴北辰正想幫她梳頭髮,卻被身下的人,狠狠撞了下頜。

  陸初月還沒見過他這般吃痛的表情,眉頭擰的能夾死蒼蠅了。

  她忙上前檢查傷勢,可那人卻與她拉開距離。

  宴北辰看著鏡子中下頜被她撞紅腫的傷。

  指尖輕輕點上,傳來微微的痛感。

  隨後轉頭看著她,揶揄開口:「沒良心的Y頭,剛幫你吹完頭髮,這就卸磨殺驢?」

  見他冤枉自己,陸初月噘嘴,故意氣他:

  「你才沒良心呢,是誰先拋下我的?」

  一字一句控訴,她並未發現語氣酸溜溜的。

  宴北辰聞言,不禁心情一陣大好。

  看著她,眼底的情緒重得像是密不透風的濃霧。

  見他目光灼灼,陸初月有些不好意思。

  低下頭,撫了撫頭髮。

  宴北辰似看到什麼,目光一頓,握住她的手,問,「這是什麼?」

  幾乎從未見她戴過首飾,除了他送的那枚戒指。

  這會兒,不免有些好奇。

  她黛眉微蹙,有些尷尬想抽開手。

  見她掙扎,宴北辰起了挑逗心思,故意加緊力度。

  小手被握在掌心,男人手掌的溫度。

  惹得她頭皮一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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