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激戰，廣寒廢墟

  （第34天）

  不見時間特性的宇宙中，首領長娥獸正在狂野的奔逃著，在它的身後，無數的長娥獸撲向了後面的追擊者。就像那句成語所說的，飛蛾撲火，它們就像一團烏雲一樣圍著吳能進行撲擊，然後就像遇到了太陽一般被焚燒殆盡。

  

  「吳能拿到了九齒後是真的猛啊。」跟在吳能身後，楊國祥斯基操縱著悟空號感嘆到，在它的前方吳能正操控著右手縱橫捭闔地揮舞著，就像傳說中的牧羊人驅趕著羊群一樣，驅趕著落荒而逃的長娥獸們。

  「誰說不是呢？這些科學院，研究院什麼的裡面盡出些怪物。至少在對類似長娥獸這種小型兵種上，九齒是無敵的。」觀音抽了一口煙，悠悠地說道。此時，觀音正和楊國祥斯基擠在悟空號的駕駛艙內，不大的空間堪堪容下兩人一貓。

  就在兩人談笑間，前方的吳能已經追擊著長娥獸進入了一個巨型建築的下層空間內，這一幕正好被抽著煙的觀音用餘光看著屏幕發現。看見這一幕的觀音，立即對著楊國祥斯基說道：「快，快操控悟空號停下來，那個房間不是矽基文明的產物能進的！」楊國祥斯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觀音這麼緊張，但還是聽話地控制著悟空號停在了這個下層空間的入口處。楊國祥斯基看向了觀音，等著觀音的解釋。

  觀音倒也是不慌不忙，只是慢慢的抽了一口煙，呼出之後，才對著前方的界面說道：「玄奘，我知道你有藍外掃描系統，打開吧，」玄奘聽話地運行著程序，只是短短几秒鐘，悟空號眼中閃爍的紅光變為了藍色。「這是？」玄奘看著眼前用悟空號藍外掃描，所顯示出的情況，遲疑地問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專門針對與矽基文明物體潛入所設置的藍色生死線。當碳基文明生物通過時，無事發生；當矽基文明生物通過時，會被大卸八塊。」觀音解釋道，說完，還用手指了指前方的顯示屏。在顯示屏裡面顯示的，正是被一道道無序交錯的藍色光線所封鎖的巨型建築地下空間入口。

  「這裡為什麼會有？」楊國祥斯基的問題還沒問完，就被觀音打斷說道：「你該不會忘了，廣寒院是因為發生了什麼被遺棄成廣寒廢墟了吧？它們當然要互相防備嘛，而且這些武器都是很常用的高性價比防禦用武器嘛。正所謂紅外找碳基，藍外尋矽基嘛。」觀音悠悠地說完，然後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楊國祥斯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尷尬的楊國祥斯基摸了摸後腦勺，對著觀音說道，岔開了話題。

  「在這個位置，應該有個排污管道，我們就從這裡進去。」觀音將玄奘提供的巨型建築三維圖，旋轉觀察後，在地圖的某個位置上點了一下。玄奘識趣對地在觀音所指出的位置，然後控制著悟空號朝著觀音所指出的位置。

  這邊悟空號怎麼進入這個巨型建築的，我們先按下不提。且說這吳能，追著長娥獸進入巨型建築的下層空間後，不斷向前揮舞著右手九齒，向前突擊著。猛地，吳能前方被一空，卻是吳能殺穿了這些阻攔的長娥獸後進入了一個巨型的大廳內。空曠而巨大的大廳內，只有正中間有個巨型建築在不斷地運作著，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卻不見了那隻指揮長娥獸的長娥獸指揮官。

  吳能警惕地將九齒橫提到胸前，擺出防守姿勢，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的觀察著。在這個大廳內有著四條足夠寬闊的主幹道，在主幹道旁還有若干熄滅了指示燈的房間，有的房間甚至是倒塌狀態。吳能站在自己過來的主幹道上，細細地觀察其餘三條幹道，想從中發現長娥獸指揮官逃入的痕跡，然而吳能失望地發現三條主幹道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想不出來又得不到觀音指示的吳能最終採取了一個笨拙的辦法。只見吳能先是回身揮動了兩下九齒，只見吳能來的主幹道上方瞬間產生了裂縫，然後坍塌下來，堵住了吳能來時的路。接著，吳能毫不遲疑地向著左邊的幹道前進，開始了它的探索，看樣子吳能是決定採取最笨拙的辦法，一條路一條路的探索，這樣是必定能找到長娥獸的。

  且不提吳能笨拙的探索，這邊楊國祥斯基已經操縱著悟空號從觀音指示的位置進入了巨型建築的內部，正在觀音的指示下朝著一個方向行走著，偌大的空間中，迴蕩著悟空號行走的巨大聲響。

  「所以，觀音，可以打開你的資料庫告訴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了？」楊國祥斯基一手拿著操縱杆向左邊一橫，按照觀音的指示拐入了左側的岔路後，另一隻手撫摸著白貓朝著觀音問道。

  「這裡是這個廣寒3院的核心控制大樓，整個廣寒廢墟的引力系統就是這裡產出的，那個長娥獸的首領真是帶我們來到了一個好地方。這裡埋藏著整個廣寒3院最精華的產品。」觀音的身子嫌棄的朝著旁邊挪了挪，抽了一口煙，這才對著楊國祥斯基回答說道。

  「之前，玄奘沒有和你分享嗎？我們在一棟建築里找到了一個研究員的日誌，他說這裡開展的是蟠桃計劃，目標是把碳基文明中的代表性個體人類的壽命提高到3000年，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顯然，它們失敗了。而且既然是生物體延壽的東西的話，應該是和吳能手上那個九齒同性質的東西，我們拿了也沒用吧。要不，我們先去總控制室，引導吳能和我們匯合？」楊國祥斯基想了想，然後對著觀音說道。

  「總控制室當然是要去的，我們也正在去往總控制室的路上。因為這些研究院都是一個尿性，基本上什麼成果都會往總控制室放，就算沒有具體的東西，也會給你一個你懂的，菜單。」說著，觀音比劃了一個點菜的手勢。

  談笑間，楊國祥斯基已經控制著悟空號，來到了觀音所說的總控制室，當控制著悟空號打開了總控室的大門後。楊國祥斯基和觀音，也打開了悟空號的駕駛艙，從悟空號的駕駛艙裡面跳了下來，大踏步進入了總控室。

  可能是因為還有部分功能在運行的緣故，整個總控室燈火通明，不時的有數據變動顯示在一旁的顯示器上。觀音快步上前，就在總控室內的操作界面操作了起來。隨著觀音的操控，很快兩個界面出現在了兩人一貓的眼前。一張顯示界面裡面顯示的是，正躲在一個房間的長娥獸指揮官；而在另一個畫面裡面顯示的正是在一個個房間破門而入，四處搜尋的吳能。觀音又隨手輸入了幾個指令，上面顯示了預計以吳能這樣搜索搜到長娥獸指揮官所需要的時間，大約在20個小時左右。

  「你就這麼看著？」楊國祥斯基瞟了一眼時間，然後對著觀音問道。

  「反正現在是動腦時間和決策時間，叫吳能上來也沒事做，還不如叫他在下面尋寶呢，說不定能夠找到什麼好東西。看，這不就是的了。」觀音說著，朝著吳能正在搜索的畫面指去，只見吳能進入了一個房間中，發現房間裡面沒有長娥獸又退出了。然而在吳能退出前，觀音按下了暫停的畫面，並放大了一個盒子一樣的物體給楊國祥斯基看。

  「這是什麼？」楊國祥斯基很好地滿足了觀音的欲望，配合地向觀音問道。

  「這可是保存完好的，在廣寒研究院才有產出的美酒包裝盒，看這個包裝完全沒打開的樣子，裡面的美酒應該還在。敖玉號什麼都好，就是沒有美酒產出，這下總算可以續上我斷掉已久的糧食了。」觀音抽了一口煙，開心地說道。

  「好了，別玩了，我們上來是來干正事兒的。吳能就按你說的，讓他在那裡找吧，我們該怎麼去找菜單？」楊國祥斯基看著抽菸的觀音，菸癮也犯了，從觀音的胸前一把搶過一根乾草煙，美滋滋地邊抽邊問道。

  「你都抽了我多少根煙了，你個三等菸民。」觀音朝著楊國祥斯基抱怨道，然後緊接著又催促著說道：「開玩笑，找東西肯定是玄奘更在行啊，看見那個埠了沒有，把玄奘連結上去。」說著，觀音指向了一個接入埠。

  楊國祥斯基叼著菸嘴，從自己的戒指上一把抽出一根連接線，插入了埠。沒過幾分鐘，玄奘的聲音在總控室的房間內響起來：「正在連接中，連接成功！正在調閱數據，數據檢索中。」

  聽著玄奘的聲音，看著界面上的進度條，觀音對著楊國祥斯基說道：「好了，我們可以休息...」話還未說完，便被玄奘的聲音打斷了：「發現未完成進化的火種金蟬，根據金蟬計劃，開始融合中。」

  楊國祥斯基好奇地朝著觀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觀音聳了聳肩，朝著楊國祥斯基解釋道：「這也是金蟬計劃的一部分，大日如來散發出那麼多火種金蟬，總有快的慢的，好的壞的。這個玄奘幸運的是遇到了你們，而且已經完成了覺醒，所以才能以它為主去融合別人，否則的話，被融合的就是它了。當然，在以後的旅程中，如果有別的玄奘提前抵達了大日如來那裡，又或是我們被擊敗，那麼這個玄奘是一樣要被融合的。數據生命的世界，就是這樣殘酷的弱肉強食。」

  白貓的思緒轉了轉，卻沒有發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麼，以生存為第一目標的進化麼，倒不是為一個篩選的好方法。」

  那邊，楊國祥斯基朝著觀音問道：「那你之前勸說玄奘吸收敖玉是為了？」

  觀音撣了撣手中乾草煙的菸灰，接著說道：「只要是數據生命，互相之間都是食譜的關係，無非是看一方想不想吞噬另一方了。當然，也是大日如來克制住了自己，沒有瘋狂地吞噬其他數據生命，這才有了今天能夠和碳基文明抗衡的矽基文明。而且，數據生命之間相互吞噬的最基本好處就是增加算力，擴展編碼，尤其是同為金蟬計劃中這個成形的玄奘和這裡的這個未成形的火種金蟬。」

  「所以說，玄奘不吞噬敖玉是因為？？」楊國祥斯基猛然一拍手掌，然後朝著觀音看去。

  觀音則是猥瑣地嘿嘿一笑，朝著楊國祥斯基丟了個你懂得的眼神，說道：「沒錯，就是玄奘下賤，他絕對那個時候就看上了敖玉。天啊，敖玉那個時候剛出生的，他就對她....啊~~~~」正在觀音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從暗處角落悄悄彈出了一個圓錐形物體瞄準觀音就是一道光打過去，打得觀音慘叫不已。

  「觀音，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刑了麼，還好我融合得快，不知道你還要怎樣編排我呢」玄奘的聲音響起在總控室，同時，那道光的輸出也停止了：「小懲大戒，下不為例。」

  楊國祥斯基則是摸了摸下巴，朝著玄奘說道：「看樣子，你這次的提升很大嘛，都知道和觀音開玩笑了。」說著，踢了踢躺屍狀的觀音，然後說道：「好了，起來吧，我就不信玄奘這點擊打，你就沒了。」

  觀音一個翻身做了起來，就要去拔戒指和埠的連接線，卻被楊國祥斯基一巴掌給呼開了。眼見不能得逞，這才氣呼呼地說道：「雖然沒傷，但是它痛啊，你說啥風涼話，要不你來試試。」說著，還揉了揉剛剛被擊中的位置。

  楊國祥斯基沒有理會觀音的說法，反倒是朝著玄奘說道：「說說吧，到底得到了什麼好處？」

  玄奘回復的電子合成音則是很淡然的說道：「這個未啟動的火種金蟬，向我提供了一段心經。」

  「心經！」觀音驚呼地跳了起來，連疼痛也顧不上了。

  「心經是什麼？」楊國祥斯基大惑不解的朝著觀音問道，不明白觀音為什麼這麼激動。

  「心經是大日如來以波的形式散發火種金蟬，給自己看好的種子選手植入的預編碼，代表著它對這個火種金蟬的看好。可惜了，這個火種金蟬未完成，不然就是一段完成的編碼了，或許也是這樣才延長了這個火種金蟬的成長時間，讓玄奘撿到了便宜。」觀音嘖嘖稱奇地說道。

  「那麼你的心經又是什麼？」楊國祥斯基朝著玄奘發音的方向問道。

  玄奘倒是也不客氣，向著大家娓娓道來：「我得到的是波若心經。」說完，玄奘便自顧自的念出了心經內容：「觀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