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他變了
2024-09-20 17:16:09
作者: 加冰砂糖橘
時光悄然流逝。
在季宴安的威壓之下,果然按時趕到金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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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零露掀開榻前門側的帘子朝外看去,此刻城門禁閉,且門前無人看守。
「城門都關了,你選的真是好時候。」
說話間,正好看見於白往城門口去。
不多時,便見他高舉一物,更是聽得他大喊:「天盛沐國公府,撫順將軍至。」
扭頭回看端坐在榻上的季宴安,一屁股坐到側邊的位置上,手仍舊扒拉著帘子,上下掃視他。
這人實在淡定,和剛才追著自己啃的季宴安完全不一樣。
還真是人前裝的好一副高冷肅穆,人後簡直瘋狗上身。
鄙夷撇嘴,不耐煩轉過身子,繼續瞅著抬頭。
有了於白那句話,城門已然大開。
鸞鳴也驅馬過來,隨著馬車行進的步伐,微曲身到她面前。
「小姐可是有何事?」她小心翼翼問著話。
那眸子裡閃著亮光,像是在期待些什麼。
可她能期待點什麼?而且這麼晚了,難道就不會覺得困嗎?看上去精氣神還這麼大。
「沒事。」淡淡說罷,將帘子放下。
立馬蹭到季宴安身邊,開始和他吐槽:「你挺能耐啊!那麼大個城門,你面都沒露,說開就開了。」
手扒上他的肩頭,饒有興致地瞧著他。
看著他笑得靦腆,更是出手將她搭在肩頭的手拉下,握在手中。
「能耐再大,你也能管得住。」
這話說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臉上橫刮。
還伴隨著『嘖嘖』聲。
「哥哥臉上油都有一層。」一邊說一邊甩手。
雖說那上頭什麼都沒有,可她就是玩得不亦樂乎。
鄙夷盯著茫然無知的季宴安。
那雙眼睛裡,散發著求知的欲望,懵懂看向她。
眼神詢問,她話里的意思。
尹零露才懶得給他解釋這麼多呢,要不是怕他總想著自己對他愈漸冷淡,便是剛才這一下,也是不可能會出手的。
「公爺,小姐,咱們到了。」
沒給她解釋的機會,馬車停下,外頭響起鸞鳴的聲音。
當即起身就要出去。
這可不能怪她,是鸞鳴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只不過她才起身,就被季宴安拉住,隨後他先一步拿著一旁的披風走下馬車。
等得她一下來,就用披風將人圍住,橫抱在懷中。
「啊!你幹嘛?」忽然的騰空,害她驚呼。
「阿零累了,我抱你進去。」
他不說則已,一說,就是旁邊跟著的於白符笙等人,一個個都忍不住別過身去偷笑。
瞬間就叫她明白了,鸞鳴那會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期待的目光是為何。
羞澀難忍,只有裝作被燈火通明、裝潢大氣的酒樓所吸引。
而酒樓的東家早已侯在店外,見到他們下車,立馬殷勤湊上前。
「小的恭迎季將軍,將軍夫人大駕光臨,您二位裡面請。」
她瞄了眼點頭哈腰的東家,那種羞恥感更加濃烈。
連打量都不敢,悶頭鑽進季宴安懷裡,由著他抱自己往裡走去,只聽得那聲音,應當是個年輕小伙。
說的那叫什麼話!將軍夫人。
但還怪好聽的呢,躲在懷裡頭的她,一個沒憋住,輕笑幾聲,又連忙捂上嘴,不叫自己的興奮被他發現。
然而她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人就被抱在懷裡,哪樣舉動能逃得過,只是他高興著,並不想與她細細掰扯。
「將軍,過了這道連廊,便是您與夫人的住所。」
那聲音漸漸遠離,想來定是這東家說話時就已經停止腳步,沒再跟上來。
只是她再一細聽,怎麼那腳步聲卻只有一道。
莫非就是鸞鳴她們也沒有跟過來嗎?
好奇抬頭朝後面看過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們都停在遠處,不曾跟過來。
再看向前方,穿過弧形拱門,裡頭是臨湖而起的兩層小樓,恍惚間,季宴安也已經抱著她從樓外的梯階上到二樓。
「我……我還要洗澡呢!你不讓她們來幹什麼。」她語無倫次,緊張萬分瞪著他。
那會在車上他就沒控制住自己,現在沒了鸞鳴她們,進了房間,於他而言豈不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
「晚些也是能行的。」
觀他嘴邊噙著笑,實在瘮人。
叫她覺得他這就是他故意為之,內心惶恐不止,一顆心撲通撲通,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眼瞧著他一腳踹開房門,她隨即開始鬧騰著要下去。
更是伸直了腿去夠門,想要藉此抵擋。
可奈何他力氣實在太大,那手禁錮在她腰間,根本就不給她下去的機會。
最終她還是被他抱進了房間,更是出腳將門關上。
「阿零,你方才不是說你並非不願意嗎?」
眼前,是越來越近的床榻。
耳邊,是他極具溫柔的言辭。
一字一句,提醒著在馬車上她是怎麼說服他停下的。
回看他的眼睛,某一剎那,她仿佛看到了周俊磊。
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人還是季宴安。
可他慾念叢生的眸子,和他迫不及待的腳步,毫不憐惜將她拋到床上的動作,又像極了當年的周俊磊。
令她恐懼不已,碰到床的那一刻,她立馬往最裡邊爬。
然而才爬了兩下,她的腳踝被抓住,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被拉到床邊。
「你要幹嘛?我困了,我想睡覺。」她慌亂說著。
目不轉睛盯著朝她襲來的季宴安,被他推倒在床上。
迅速雙護在身前,抵擋住湊到跟前的人,側頭躲著他。
憤怒吼叫「滾開啊!」
緊繃的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隨後輕柔的將她的手拉開,她不從,用力堅持。
「阿零,你看此處,如此清靜,必定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他綿柔的聲音絲絲入耳,撫慰著暴躁的她。
密布水汽的眼睛轉過來,對他更氣。
可他是季宴安啊!
「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心質問著他。
他一言不發,只是低頭將她眼角的淚珠親走。
手卻再次輕車熟路的伸向腰帶之間。
驚得尹零露瞪眼去擋,奮力拍打著他伸出的手,不叫他觸碰到自己一分一毫。
她只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從前他斷然不會做這種事的,即便是有些小心思,那也必然會先徵得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