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欠揍的季宴安
2024-09-20 17:15:41
作者: 加冰砂糖橘
眼眸一轉,抓住她的手往懷裡一拉,更順勢將傷了的腿下放,只叫她坐於另一條腿上。
突然的行為將尹零露嚇一跳,連忙摟住他,又想起那受傷的腿,於是趕緊起身。
卻被他再次按回懷裡「沒事,很輕,壓不到。」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處,不由自主地往後一縮。
後才隨著他的離開,放鬆回原來的位置。
季宴安一手摟在腰上,另一手握住她搭在肩頭的那手。
「是,但那只是做給別人看的,只不過,我如今是真有傷了,只怕連帶著你也會不好過。」
尹零露點頭。
他所言不假,若他受傷,按先前他不告訴自己的安排來說,的確與她干係不大。
可這會她已然知道,兩人情分如此,要再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那才是叫人懷疑。
「不過我有一點想法,唐家兄弟知道的太多,我們最好提早南下,去尋南榮少主。」
他說時緊盯著她的眸子,希望能從中看到些許變化。
雖說她上輩子已經送嫁過一次,可那畢竟是她阿姊,感情深厚。
尹零露也的確有些許低落,「可是我都沒有見過阿姊成親。」她悶悶地說著。
「啊?沒有嗎?」這可就讓季宴安犯了難,「可那時你還未……」
尹零露只覺得他是個傻子。
抽出手敲在他額頭。
「你才離開,我就臥病在床,阿姊出嫁我如何去得了,再說長姊那時,我才十歲,你讓阿母她們如何放心。」
簡短的解釋,也叫季宴安明白過來。
不禁再重拍幾下額頭,嘴裡更是念叨著「真真該打。」
心中卻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尹零露的腦子還在,當即就給他想好了對策。
手再次攀上他的肩膀,饒有興趣說道:「可以你先去找,隨後我等阿姊的喜宴過了再來。」
她對這個時代的婚禮很是嚮往,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將來有一天,也會嫁給季宴安,就更想提前看看是什麼樣子。
只是這個提議對於季宴安來說,並不是什麼好辦法。
他想也沒想,就沖她搖頭。
「這不可以,我得在你身邊,不然我不放心。」
「怕什麼,有阿兄在,你還怕沒人保護我嗎?」她不能理解。
然季宴安還是搖頭。
「並非這個意思,只是我不放心,阿零,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你了,我怕。」
緊鎖的眉頭不能舒展。
深邃的眸子裡鎖著一個人。
他不敢想像,如果讓他再經歷一遍失去她的滋味,會是什麼樣。
如他現在所看到的一樣,她此刻的狀態,無時無刻不在讓他聯想到他前世離開時的模樣。
覆手在她臉頰「阿零,或許你察覺不到,現在的你不一樣了,你聽見我去楚樓,你都不發火,好像跟你無關似的。」
他憂心忡忡,換來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拜託,你是因為公事,我幹嘛要生氣。」
「你看看!你還找藉口,我都問過營里的將士了,他們家的夫人,那是一個名字都聽不得,不然是會打人的,你就不打。」
聽得尹零露疑竇叢生,不可置信望著他。
心想這貨難道是在說她脾氣太好嗎?就非要像個潑婦一樣,追著他滿大街的跑,他就舒服嗎?
一雙眼睛提溜轉,瞅著他那期待又欠揍的表情越想越氣。
蹭的起身,就在四周找棍子。
「阿零你要找什麼?」
「棍子,打你。」
氣沖沖說罷,面前就出現一根棍子。
順著握棍那隻手看過去,正巧看到季宴安,也不知他是從哪拿出來的。
但是!有的用就行。
抄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打,人不是說背上沒傷嗎?那就給他打出點傷來,也叫他能夠裝得像一點。
可那棍子還沒有落下,他人就已經跑開。
「你有膽說怎麼沒膽子挨打?」邊喊邊往他衝去。
沒跑幾步就把瘸腿的他追到,棍子揮起,『砰』地落在他背上。
只聽得「嗷嗚~」一聲長叫,飄蕩在耳邊。
尹零露懵了。
舉著想要再次打下的棍子不敢動。
實在她剛才也沒有用特別大的力氣,怎麼就把他打成這樣了呢?
莫名就覺得他跟她三兄都是在騙她。
說什麼沒有受罰,其實都是假的,只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這麼說的。
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快速膨脹。
前頭的人,還在奮力奔跑,仿佛她就是惡魔。
樹林之中衝出的於白符笙,並著鸞鳴幾人,都茫然看向她,在她拿棍子的手上掃視。
又移向衝車隊跑去的季宴安,兵分兩路往各自主子那去。
面對鸞鳴幾人害怕的表情,她又羞又憤。
「他讓我打的!」
幾人連連點頭,面上滿是信服,更顯得她的解釋十分無力。
很是無語。
不明白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當即丟了棍子,追向他。
要是任由他這麼跑出去,光是剛才那一聲吼叫,就能讓所有人誤會。
他要是再支支吾吾又或者添油加醋,那更沒人會相信她沒有虐待他。
氣沖沖跑出來,就已經看到他可憐兮兮站到自己阿兄面前哭訴。
更是戰戰兢兢地朝她這邊伸手。
那幽怨的眼神連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他肯定沒有說什麼人話。
「尹零露,你給我過來。」
果然,她還沒走到呢,就被尹川興一吼。
嚇得她一怔。
再沒了剛才的氣焰,更不想聽話過去。
惡狠狠剜他一眼,緊瞪著他。
這破人,今天行為反常就算了,還逼著她打人,現在還要惡人先告狀。
但凡今天要是挨了罵,必定不會讓他好受。
心中如是想著。
慢慢踱步到尹川興面前。
「你打長亭了?」
抬眸瞅了眼氣頭上的尹川興,又快速移到一旁仗勢耍橫,目光挑釁她的季宴安身上。
沒好氣地說著:「是,是我打的他。」
「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嗎?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你下這麼重的手,那聲音我在這都能聽到。」
慢慢的怒罵,也就是因為外人在這裡,所以他才沒有罵難聽的話。
「他……」欲言又止,沉默半晌。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開口,可是事情的問題本來就在他身上,怎麼他反而帶著人來圍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