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月摯庭保孟灼兒
2024-09-20 16:27:53
作者: 七茶
「本王先前便同你說過,拳頭是不能對準女人,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妻……」
他目光冷如剔骨,「月致臣,你是真將本王的話當耳旁風嗎。」
「不、不是這樣的。」月致臣慌了,哪兒還有之前的氣急敗壞,忙解釋,「是孟灼兒先……」
「什麼我先、明明是你先不分青紅皂白的來為難我,你弄傷了我的手,我是為了自衛才這樣的。」
孟灼兒冷冷打斷他的話,「月致臣你作為一個皇子卻沒有半點識人本事,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可曾問過我那白玉羊毫是怎麼摔碎的?」
「沉香本就是老實女子,做事本分又謹慎,她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陷害你,這事兒一定是你做的。」
「你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嗎?我還說你下一秒就會死,那你是不是也要聽我的話去死?」
「你敢詛咒本殿?」月致臣看著孟灼兒的目光兇悍到極點。
「不是你先表明的別人說什麼都得信嗎?我只是給你這個機會而已。」孟灼兒反諷說。
「你……」
月致臣被氣的說不出話。
月致臣揚手示意二人停下:「行了,本殿也大概知道這事兒是怎麼回事,那宮女沉香何在?」
沉香一僵,慌忙從月致臣後面出來:「回王爺,這件事……」
「本王問你才許開口。」
男人冷沉的打斷了沉香的話,極具壓迫感的目光看向月致臣,「二殿下,你身邊的丫頭進宮之前都沒有經歷過訓導嗎?怎這般沒規矩,若非這是二殿下你的奴婢,這般沒有規矩的宮婢,若換做本王,早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沉香臉色一變,立即跪在地上:「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要冒犯王爺的。」
月致臣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不過沉香是壞了規矩,可他怎麼覺得月摯庭一直都在袒護孟灼兒呢。
「皇叔您是否同孟灼兒認識?」他試探性的問。
孟灼兒眉頭一挑,目光也看向月摯庭。
「她是孟國公的孫女,誰不認識,倒是二殿下你似乎是不曉得她是你的未婚妻,是名門嫡女,就因為這宮女的一面之詞就怪罪孟小姐,若這事兒讓本王的皇兄,以及你的母妃知曉,不知他們會如何處理。」
月摯庭似漫不經心的掃過孟灼兒,但當目光觸及她手掌上的傷口時,眸色沉下去,凌厲的看著月致臣。
「我……」
月致臣剛想解釋什麼,但對上男人陰鬱的眸光時,到嘴的話頓時被堵住。
「王爺您不要為難二殿下,這事兒說到底都是奴婢的錯,您要罰就懲罰奴婢好了。」
沉香忽然站出來,自以為明事理的開口說。
月摯庭冷笑一聲,又怎會看不出沉香的伎倆。
夏羽上前一巴掌直接把沉香打趴下,訓斥:「大膽,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做奴婢的說話的份,放才王爺說的話你真當耳旁風了。」
孟灼兒看著那巴掌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身居高位就是爽啊,打人巴掌都不用考慮的。
「皇叔,沉香是我的通房,你怎麼可以……」
「不可以嗎。」月摯庭笑了聲,「你這奴婢慣會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無視宮規,自以為自己一個小小的通房都有資格當主子,插嘴主子們說話,這是犯上。
犯上,論罪當誅。」
沉香剛被夏羽那巴掌打的暈乎乎的,聽到這話頓時慌了。
月摯庭淡道:「既這個宮婢有此心為你分擔,不如就這樣,直接把這宮婢拖下去亂棍打死,對外就說這白玉羊毫是她所為。
如此,二殿下覺得如何。」
他雷厲風行,直接定了宮婢的罪。
孟灼兒在旁聽著,只覺得舒暢,第一次覺得月摯庭的身形這般的高大、還帥氣。
「不要啊……二殿下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吧……」沉香害怕得嚎啕大哭。
周圍這麼多人,月致臣沒想到月摯庭這般不給自己面子,若說方才他是懷疑他是偏袒孟灼兒,現在就算是落實了。
他兇惡的橫了孟灼兒一眼。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般工於心計,不僅連他的外祖父母,就連陰善王這麼狠辣的人都站在她這邊。
真是好陰毒的算計。
孟灼兒被瞪得莫名其妙,不過看這傻子的模樣,似乎還真以為他這個通房真是什麼天真單純的白蓮花呢。
「來人,把這宮女……」
在月摯庭開口要發落這個宮婢時,孟灼兒倏地拉住他的袖子。
月摯庭嗓音一頓,回頭看她,眸底的寒意似在融化,「怎麼?你不忍心,想給她求情。」
「那白玉狼毫乃是陛下的御賜之物,我不想白白擔了這個罪名,也不想給王爺惹麻煩,而我更不想讓二殿下……」
她忽然看著月致臣。
月致臣一愣,陰狠的神色竟是一滯。
孟灼兒微笑:「更不想讓二殿下這般繼續沒腦子的活下去,臣女想讓二殿下看一看,他到底是有多蠢,連一個宮婢都能將他玩得團團轉。」
月致臣臉頓時拉了下來。
他就知道從孟灼兒的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那就這樣說定了,若是你不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是你打碎了陛下的御賜之物,這個罪名就得你擔著,你自己去跟父王請罪。」
月致臣惡狠狠的說著,再說到後面時,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一抹快意。
損壞御賜之物是死罪,他巴不得孟灼兒去死。
可孟灼兒到底也沒怎麼得罪過他,從一開始便是他跟孟意菲處心積慮,計劃失敗他自己承受苦果卻要將事情怪罪在孟灼兒身上。
孟灼兒覺得好笑,這些人似乎都不會自省,只會在別人身上找原因。
她問:「那白玉羊毫何在?」
月致臣才讓後頭的太監將那摔碎的白玉羊毫呈上來。
孟灼兒打開看了一眼,又問沉香:「你說是我弄壞的這白玉羊毫,可我是如何弄壞的呢?這白玉羊毫在盒子裡四周都墊著棉花錦布,若是不離開這個盒子,是很難摔碎的吧?
這該不會是你自己毛手毛腳摔碎了白玉羊毫,轉而嫁禍在本小姐身上?」
「絕對沒有。」
沉香剛想狡辯,但孟灼兒卻粗魯的打斷她的話:「不要著急,想好了再說,這可是御賜之物,說的不好,那可是要殺頭的。」
她慢條斯理,笑得竟格外溫柔。
沉香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眼睛轉啊轉,才說:「當時奴才將白玉羊毫帶去清理,因為上面粘上了乾枯的墨水,清理完奴婢剛想將白玉羊毫帶回殿下的宮殿時就遇見了孟小姐……
孟小姐知曉奴婢是殿下最為寵愛的通房丫頭後心生不滿,所以便有所刁難。
後來還硬是要打開盒子看殿下最喜歡的御賜白玉羊毫,在觀看時手滑打碎的。」
她慢吞吞的說著,仔細斟酌自己說的每一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