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一肚子壞水的秦美珍

  孟灼兒就這樣兩手空空地來，大包小包地走。

  回府後，孟祥義看著府邸忽然多出的名貴東西，笑得合不攏嘴，不住地贊孟灼兒說:

  「灼兒你可真不愧是父親的好女兒，這姚老夫人平日看著似乎過得還挺樸素的，沒想到有這麼多好東西，出手可不是一般地闊綽。」

  秦美珍也是驚訝：這孟灼兒到底是給姚老夫人下了什麼迷魂湯了，怎麼連千年人參都送了出去。

  秦美珍想，要是這千年人參跟八寶血燕給菲菲用，那菲菲臉上的疤一定能好，說不定容貌還會更上一層樓。

  孟玉清看著這對夫妻貪婪模樣，訓斥：「這些都是姚老夫人送給灼兒的，你們可別動這些東西的主意，這些雖會收入國公府的庫房，但支配權只有灼兒，你們幾個想都不要想。」

  孟玉清出聲打斷了這對夫妻的想入非非，臉色肅穆，不容置疑。

  秦美珍不敢多言，但孟祥義仗著自己是孟灼兒的父親，搓著手說：「父親，兒子是灼兒的父親，灼兒年紀還小，也不懂事，這些東西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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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你是灼兒的父親，既是父親那就要拿出作為父親的自尊出來，連旁人送給孩子的東西都打主意，就你也好意思當灼兒的爹。」

  孟玉清不聽他多言，吩咐管家好生收拾好這些東西，不許他們沾染分毫。

  孟灼兒也被孟祥義這厚臉皮給驚呆了，在私底下，她向孟玉清求助說：

  「祖父，這幾日姚老夫人給咱們送了很多名貴的東西，咱們是不是也要回禮。」

  這並非是她見外，而是姚老夫人太誇張，送她的東西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而且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你姚奶奶就是這樣的性子，年輕時也這般，不曾想老了也還是這般豪爽。」

  孟玉清也挺無奈的，「她要送你東西你拒絕的話，她可是也會生氣，若是回禮，想必她也會覺得你見外，沒把她當自己人，更生氣了。

  你姚奶奶就這麼一雙兒女，兒子娶了媳婦後也不同她親近了，她這人愛恨分明，想來也不會給兒子多少東西，而楚貴妃又十分孝順，有點好東西往娘家送，一來二去她東西也多了，她跟姚老太爺能吃多少東西。」

  孟灼兒恍然大悟，又問：「之前曾聽您說過，這少夫人是姚老夫人親自選的兒媳，可兩人怎會鬧得這般僵？」

  這是她想不明白的點。

  許家不算什麼了不得的貴族，有這麼開明的婆婆，為何許滸娘還跟婆婆對著幹。

  姚奶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來軟的絕對好使。

  「這事說來你姚奶奶也做得不太對，開始二人婆媳關係的確不錯。但後來你姚奶奶把許滸娘把唯一的兒子送去武當山習武，那時許滸娘的親哥哥又因貪污治理水患的錢被查出來。

  論你姚爺爺的人脈肯定能說上幾句求情的話，可你姚奶奶是個疾惡如仇的人，不肯幫忙，兩個人才結下樑子。」

  孟灼兒明白了，可聽完後她卻也不覺得是姚奶奶的錯。

  朝廷撥下去的銀子都是救命用的，一兩銀子一千文錢，可以買上百斤大米，這能救多少人啊。

  不怪姚老夫人生氣。

  許滸娘兄長吃的是人血饅頭，那是災民的命。

  「那我們就只收東西不回禮？」孟灼兒還是覺得不太妥。

  「你若是心裡過意不去，下個月便是你姚奶奶的五十一歲壽辰大禮，你可以在那日用點心。」

  孟玉清疼愛地拍拍她的腦袋，眼裡都是驕傲。

  孟灼兒恍然大悟！

  不過在次日上門時，孟灼兒也還是帶了禮物過去，是她祖父給的茉莉花茶。

  茉莉花茶味道清新淡雅，而且價格也不算昂貴。

  孟灼兒說：「多喝花茶對身體好，您平日就泡一杯嘗嘗，很香的。」

  「好、好，灼兒啊，你有心了。」

  姚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姚紅雯在旁邊翻白眼：「不就是一罐不值錢的茉莉花茶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收了這麼多好東西，就送點這個？」

  孟灼兒眉頭一挑，卻也不回話。

  「不會說話就滾出去。」

  姚老夫人護犢子，即便是孫女，也不給臉。

  姚紅雯氣得要死，但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憋著一股氣離開。

  但她一回到房間就開始砸東西。

  「死老太婆，死賤人孟灼兒，兩個狼狽為奸的破爛玩意兒。」

  許滸娘聽到動靜從外面進來：「都讓你不要去老太婆房裡你偏不聽，現在她滿心滿眼都只有孟國公府的孫女，你長這麼大，我都不見說她送你什麼東西。」

  「這死老太婆到底能不能分得清誰才是她最親近的人，等她死了還不是要我們去給她收屍，給她找地埋、給她燒紙錢，難不成會是那孟灼兒給她挖墳埋屍嗎。」

  姚紅雯嫉妒地猛拍桌子。

  「那死老太婆一把年紀還握著管家的鑰匙不肯放權，做出這種事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許滸娘安慰女兒說，「雯雯你被生氣，氣壞身子母親心疼，你放心吧，那死老太婆囂張不了多少日子的。」

  比起女兒的氣急敗壞，她似乎胸有成竹，很能沉得住氣。

  姚紅雯也意識到母親出奇的鎮定，可母親當時連父親在祖母房裡探望的時間久一些她都會生氣的。

  ……

  因為孟玉清明日就要出發去巡營，所以孟灼兒晚膳還是要回府吃的，姚老夫人自然沒有強留。

  孟國公府廚房中午就在忙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孟意菲特意回來為孟玉清送行，飯桌上，眾人難得的其樂融融，沒有人說什麼夾槍帶棍的話。

  許是要離家，孟玉清說了許多軟話，讓孟意菲在晉南王府好好過，也讓孟祥義跟秦美珍好好相處。

  「美珍啊，你既有想好好對待灼兒的意思，我也不會虧待你，好好做人，不要有這麼多歪心思，這個家的管家權遲早都會給你的。」

  「……是。」

  秦美珍笑笑，又看了眼孟灼兒。

  這一眼讓孟灼兒覺得很奇怪，感覺她不僅心虛，還很緊張。

  面紗的孟意菲跟秦美珍對視一眼，母女倆都很詭異。

  飯後，孟灼兒立即找了孟玉清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