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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月摯庭殺戮的前奏

2024-09-20 16:25:01 作者: 七茶

  果不其然,真是月摯庭。

  他帶著一堆人進來,旁邊還站著一個穿湖藍色長裙的女子。

  女子英氣嫵媚,但又多了許多幹練之氣,給人的感覺有點颯爽。

  月摯庭跟別人鬧起來了,似乎是因為他想坐別人的位置,可人家都已經吃了一半了。

  蠻不講理。

  孟灼兒只覺得他不可理喻。

  距離上一次見面也已經是五天前。

  算一算,過兩日她也要再次給他會診了。

  

  孟灼兒還真不想給這種人看病。

  「小姐,那個跟陰善王爭執的男人是皇后母族的表弟,名喚房釧海,最近可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呢,最近才平定南邊起義回來的,立了大功,風頭正盛。」

  香蓮小聲說。

  「你還知道這個?」孟灼兒震驚。

  香蓮無奈說:「房將軍是一個月之前回來的,南邊暴亂一直是陛下的心頭大患,房釧海回來時京城內放了足足一天的鞭炮,誰人不知呀。」

  孟灼兒囧了囧。

  她還真不知道。

  「滾。」

  月摯庭似已耐心用盡,並不想多言。

  「你憑什麼讓本將軍給你讓座,你是戰功赫赫的陰善王,本將軍身上一樣有戰功,也是平定暴亂的將軍,我們平起平坐,你在我這兒擺什麼架子,逞什麼威風。」

  房釧海不可一世地哼了哼,懷裡還抱著一個漂亮的姑娘。

  那姑娘被這場吵鬧嚇到了,身體不斷地發抖,低著頭。

  月摯庭作為陰善王,其手段殘忍又麻木不仁,全京城沒幾個人敢惹他。

  新城館子是貴族的乾飯的集聚地,而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也沒人敢上前勸架。

  「房將軍怎麼跟陰善王鬧起來了,這一個是權傾朝野的王爺,一個是新貴、陛下眼裡的紅人,這可怎麼收場。」

  「陰善王手段狠辣,放眼全城誰人不知,這房將軍無異於以卵擊石,怎麼斗得過陰善王啊。」

  「此話差異,怎麼說房將軍都是武狀元出身,家族世代為將,其表姐更是當今的旻後,身份一樣是很尊貴的,怎麼就鬥不過陰善王了,這兒這麼多人,就算將軍打不過,王爺還能殺了他嗎。」

  ……

  眾人竊竊私語,都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房釧海最近拍馬屁的人多,且他覺得自己出身房氏家族,表姐又是皇后,自認為不比月摯庭差。

  更別說他一直覺得月摯庭是沾了投胎的好運氣是個皇子,否則還不一定能比得過自己呢。

  他年輕有為,封王也是遲早的事。

  月摯庭看似靜默不語,但黑眸里殺氣卻是排山倒海般的翻滾,來勢洶洶,周身戾氣盤旋,壓迫感極強。

  旁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弄出點什麼動靜就會卷進這場死亡戰爭。

  余聽殷看著對峙不下的二人,開口說:「房將軍,其實說來也就是一個位置的事,陰善王到底是個王爺,在這個館子裡,你為臣,他為君,既然陰善王喜歡這個位置,您讓一讓又如何?」

  她充當著和事佬的身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的您跟王爺耍橫是討不著什麼好處的,不如識趣一些,對大家都好。」

  聽到這話的孟灼兒皺了皺眉。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余聽殷這番話並不是勸說,更像是拱火的意思。

  「讓?」房釧海推開身上的女人,拍桌而起,囂張說,「讓什麼讓,別人怕他陰善王我房釧海可不怕,不就是一個區區的陰善王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日後等我再立幾件軍功,超越他是遲早的事情,什麼權傾朝野、手握重權,不過是說著好聽罷了。

  算下來,他也已經三年沒打過仗了吧?怕是連刀劍怎麼握的都不知道。」

  他當著眾人的面挖苦陰善王。

  周圍人都倒吸了口氣。

  不要說嘲笑陰善王了,怕是有人在陰善王面前不恭敬,那小命也是難保的。

  而面對這一次次的嘲笑跟諷刺,月摯庭竟不動聲色,甚至是平靜的。

  可知道他性子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殺戮的開端。

  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假象罷了。

  余聽殷似是沒法子了,倒了杯酒飲下,說:「這杯酒就當本郡主給將軍您賠罪,和氣生財,不如你就讓一下位置吧。」

  「就不讓,而且你一個小小的郡主在本將軍這可沒什麼面子,滾一邊去。」

  房銀川很猖狂,直接打掉余聽殷手中的杯子。

  月摯庭蹙眉,眸色越發的陰沉。

  「郡主,您的手被打紅了。」

  婢女驚訝說。

  「王爺,看來今日我們是沒辦法坐在這吃酒了。」余聽殷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聲音也冷下來,「可惜了今日的好心情。」

  月摯庭眉頭一挑,嘴角彎出詭異的弧度:「好心情自然是不能被無關緊要的人破壞掉的,本王要如何做,郡主的心情才能好呢?」

  余聽殷漫不經心,冷淡的摩挲著手腕上的紅印:「本郡主從小到大就未受過旁人的冷言冷語,今日不僅受了,還傷了手怎麼也得千百倍地償還才行。」

  「哈哈,還千百倍的償還?你不過是個小女將,家裡也就只有個虛名的伯爵父親,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呢。」

  房銀川叉著腰,狂妄又自大,「你老爹不在朝為官,但你起碼也是個小將軍,難道還不知本將軍的地位、是陛下跟前紅人嗎?居然還想著要本將軍千百倍奉還,做夢吧你。」

  說著他還狠狠在地上吐了口水。

  「大膽,王爺跟郡主豈是你能侮辱的。」

  夏羽訓斥,上前就想給房釧海教訓。

  房釧海警戒地往後退,也立即作出格鬥的姿態。

  不過夏羽才上前兩步就被月摯庭攔住。

  他平靜開口:「這個東西惹了郡主不痛快,自然是由本王親自出手給郡主報仇才是。」

  夏羽明白,立即退下。

  聽到這話的房釧海多少緊張,目光咄咄:「陰善王,你什麼意思,是真打算跟本將軍作對嗎。」

  「你還不配跟本王相提並論。」

  陰善王鬆了松脖子的筋骨,在一眼看去時充滿殺意,渾身上下都透著萬千狠佞。

  他出手朝對方攻擊去,房釧海自然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立即接招。

  可才半個回合下來,房銀川就顯而易見地落了下風,不要說攻擊,就連防禦都很吃力。

  月摯庭的武功,比所有人想的還要高。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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